總有一些無法解釋的離奇之事會發生,還是叫人哭笑不得那種。 田國梁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被醫生們在這種無法見人的情況下抬上救護車拉走。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榮華富貴和亨通仕途都要結束了。
如果說還有一丁點值得安慰的,那就是死也要和這個坑了他的禍水死在一起。
因為同時被抬上車的還有這個女人,和田國梁仍疊在一起,用一張床單裹著的他們,就這樣上了救護車的,倆人頭上都裹著枕巾,沒臉見人了。
這也叫報應啊?我田國梁得罪了哪路神仙呀?這麽耍我?不就是和我情人熱乎熱乎,至於這麽坑爹嗎?抓我當典型了啊?
田國梁欲哭無淚時,還能感覺到自己某部位被禍水深沉迷戀糾纏著的‘痛苦’;
醫院專家們,會診的結果,說這種可能性發生的幾率是百萬裡無一例的。
到底怎麽回事呢?
原來是某個坑爹貨恁的某女太狠,把小丁丁的腦袋塞女人‘宮’房裡去了,隨即引起女方官房痙攣,直接將入侵者拘留了,就這,折騰了一夜都沒能拔出來,還導致局部水腫,更拔不出來了。
再後來,田國梁叫來自己的心腹,讓他請來某方面專家解決這個問題,可專家搞的揮汗如雨也沒能叫他抽出來,還說,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局部有壞死可能。
田國梁怕變成李蓮英,就沒得選擇了,結果,不得不拔打妖二靈求助於醫院。
當他給推進醫院時,猛然想起昨天與蕭芮的通話,憶起一句‘悟真是山上紫嬰老道的徒弟’,心裡就發出一聲慘呼,難道是紫嬰老道搞的妖法整我?
這時候,虧他能想到這裡,也不白瞎他這顆相當智慧的腦袋瓜子。
他嚴令手下,入院消息全面封鎖,絕不能走露關點,並指示,叫醫院盡快拿出一個解決方案來。
但醫生們給那個禍水女人用了針劑之後,沒一點反應,再次討論,不應該啊,緩解痙攣的特效藥都失效了,真也是沒轍了,連試了三次,確認無效,只能研討另一方案了。
而這時,秋副省長突然到市局視察,要見田國梁,要他匯報近一個時期的工作。
消息傳到醫院田國梁這時,他眼一黑,差點沒暈死過去。他有點明白了,這事是遮不住了,連秋副省長都動用了,這分明是有人安排的後手啊,真的是蕭家人嗎?
就為了昨天那點破事整我?那我田國梁也栽的太冤了吧?
此時,田國梁心悔如死,為了個小親戚的一次小小撞車,自己居然搭進了一生的前途,他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田局,你入院的消息,秋副省長知道了,不知是誰匯報上去的……”
他的心腹苦著臉,把最壞的消息告訴了田大人。
田國梁面色灰白,此時他還壓在禍水的身上,有氣無力的吐出倆字,“完了!”
而接下來的劇情就更給田局長添光增彩,秋副省長關懷下屬,親自趕來醫院,坐鎮對田國梁同志的救治,在聽完醫院專家們的匯報,秋副省長老臉漲紅,手都氣哆嗦了。
“你們,該怎麽治就怎麽治吧,但是此事不宜擴大知情范圍,影響太惡劣,太惡劣了。”
最後一句話,是秋東山把桌子拍的山響吼出來的,然後,他甩袖子走了。
這個上午,華青省委、中陵市委都得知了田國梁同志的情況,兩級臨時常委會上一片斥責聲。
省委指示,
中陵市紀委配合省紀委,對田國梁問題深入調查,建議中陵市委暫停田的工作,令其接受兩級紀委的聯合調查。 下午,田國梁被雙規的消息就傳了出來。
中陵市委方書記,站在自己辦公室,臉上沉凝,他調過來才剛一年,一直就沒有動過市局局長這個人,田國梁順杆兒爬上方家這顆大樹,正躊躇滿志的想發力表現,好進一步被方書記的看好時,卻在這時發生了樣的一件令其悲痛欲絕的坑爹事件。
換個說法,田國梁現在僅僅是剛貼到方家這艘巨艦的艦邦子上,他的去留,對方家在華青省的布局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從另一角度上講,拋開眼前這個事,田國梁還是個有能力的人,方書記也滿看中他的能力。
但這種事曝光,方書記痛心疾首的表態,黨內絕不容留這樣的蛀蛆,要徹查、嚴查、嚴辦;
在省常委排名裡,方書記也在前六之內,他發言是有份量的,而且他相當的年輕,才四十多歲,可謂前途無量;憑其擁有的種種優勢,就算排名在其之上的常委們都不會小覷他。
這個事定了基調,田國梁也謝幕了,他過往數年的經營也會被連根拔起。
……
下午,方堃接到了秋之惠打來的電話。
這絕秀少婦的第一句話是,“小壞蛋,你也忒狠了點吧?”
任誰也不會相信,田國梁事件幕後的策劃是只有十三四歲的小小少年,方堃。
“姐,這能怪我啊?是他自身素質不過硬,活該他倒霉。”
“好吧,我的小爺爺,你那坑死人不償命的手段,姐是怕怕了,”
“姐,秋伯伯沒說什麽吧?”
“我爸和我說起你,他也就剩下苦笑了,但是這個事,要說方家會領我爸這個情,我看難,我爸突然去視察市局的工作,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後手安排,方敬堂又豈會看不出來?搞不好,我爸要徹底站在方家的對立面了,唉!”
“姐,不是還有我在嗎?”
“你管個屁用?到了我爸他們這個高度的博弈,又豈是你這小屁孩兒能插上手的?”
“我要告訴你,我爸就是方敬堂,你會怎麽想啊?”
“啊……”
秋之惠驚的差點沒把手機給扔了,“你、你說什麽?”
“我說我爸就是方書記哦。”
“你、你沒騙姐?”
秋之惠震驚的無以複加了。
她做夢都沒想到,方堃竟是方家嫡孫,竟是省委常委、中陵方敬堂的兒子。
“姐,一會你就抱著羅羅,來方書記家這,我在門口接你。”
“天呐,小壞種,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的?”
“沒有了啊,一會見哦。”
方堃收了線,輕笑一聲,整裝下樓,去等秋之惠了。
二十分鍾後,在省委大院方家小樓前,秋之惠領著三歲的小陳羅出現了。
看到英逸不凡的少年,身上穿著自己為他挑選的那套休閑服,秋之惠心裡暖滋滋的。
但她還是剜了少年一眼,低啐,“我饒不了你。”
方堃朝她擠了個眼兒,俯身就把陳羅抱起來,“小家夥,有沒有想大哥哥呀?”
“想死了,大哥哥,你怎麽不找我玩呀,羅兒想得你要死呢。”
“哈哈,那羅兒要不要跟大哥哥練武呀?”
“要啊要啊,羅兒要練的好厲害,打壞那些想欺負我媽媽的壞蛋。”
“呃!”
方堃一伸脖子,似乎噎了一下,凸眼突目的表情,逗的秋之惠噗一聲笑出來。
兩個人對望眼,似心照不宣,秋之惠以手掩嘴輕笑,嫵媚的美眸躲開方堃投來的無奈眼神。
他知道自己可能要欺負這美婦,秋之惠似也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處境,聽兒子說要打那個欺負自己的壞蛋時,就忍不住笑了,笑某人自做自受。
方堃就歪過頭,小聲對秋之惠道:“看來這小子不能教啊。”
秋之惠頓時連脖子也紅了,“滾!”
“大哥哥,你和我媽媽說什麽?”
“呃,大哥哥問你媽媽,同不同意教你習武呀。”
“哦,媽媽會同意啦,媽媽和我說,也很喜歡大哥哥你的。”
“真的啊?”
方堃不由激動了起來。
秋之惠卻翻了個白眼,朝兒子做了個凶狠表情,“你胡說什麽?”
“媽媽,我沒胡說,你昨天還問我想不想大哥哥,我說好想,我問你想不想,你也說好想呀。”
聽到這無忌純真的童音,方堃更笑的厲害了。
他轉望秋之惠,“我堅信小孩兒是不會說謊的哦。”
秋之惠無奈的白了他一眼,俏臉紅撲撲的,煞是好看,“少廢話,叫我來幹什麽?”
方堃也不敢逗的她太厲害,怕秋美人兒惱羞成怒面子嫩給走掉了。
他正色道:“我不想秋伯伯因為這事被我爸誤會,事因我而起,到我這結束,姐,我收陳羅當我徒弟,你同不同意?”
最後這句,才是方堃用以鋪墊這層關系的關鍵所在。
秋之惠凝視著他,最終點了點頭。
“進家,讓你家小子給我磕頭拜師,終於不用當大哥哥了,我和你平輩了,嘿嘿。”
可能這是方堃的另一個目的,秋之惠沒來由的臉更紅了。
進了方家,秋之惠也不免心情緊張。
她爸秋東山和方敬堂是仕途上的競爭對手,從方敬堂來到華青,這種說法就有了,因為他們都是有可能出任下一屆省長的最有力人物。
論資歷的話,秋東山穩佔上風,但論背後影響,方家絕對讓秋東山難望其項背。
田國梁事件的發生,在秋之惠看來,只會讓老爸徹底站在方家對立面上,不過現在峰回路轉了,形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絕不是局外人能看透的深邃玄奧。
至少,秋之惠不再那麽擔憂了,對少年方堃更增了一種莫名的信賴,在她眼裡,他不再是少年,而是能撐起一片天的真正男子漢。
這也是令她動不動就在小男人面前臉蛋泛紅的一個原因,可實際上,她要大他十歲不止。
在方宅客廳裡,三歲多的陳羅,居然規規矩矩給方堃磕頭拜師、行禮,秋之惠都奇怪,兒子竟然沒鬧?沒以為這是玩?居然懂禮如廝?
實際上,行拜師禮前,方堃以手掌摩其頂門,有點摩頂受戒的意思。
其實這是道門一種開智秘法,而方堃也不是開玩笑,收了陳羅為徒,一方面讓他接受恩師如父的事實,一方卻也對他的骨骼經脈十分讚賞,而他這個年齡正是最佳培養時段,異日其成就也必驚人。
“我有師傅了,我有師傅了,媽媽,我好開心哦。”
起身後的小陳羅喜歡的直蹦。
秋之惠也美眸濕潤,抱著兒子嗯嗯著,“寶貝兒,媽媽也開心。”
陳羅摟著媽媽香頸,“羅兒愛師傅,媽媽也要愛師傅,好不好?”
“呃……”
“好不好嘛,媽媽。”
“啊,好,好!”
被兒子逼著表態,秋之惠臉紅加無奈。
方堃笑的眼睛都找不到了,感慨道:“真是收了個好徒弟啊,多幾個這樣肯出賣自己老媽給師傅的徒弟,我這個當師傅的也就……哎唷!”
正美著呢,大腿給秋之惠狠擰了一記。
“作死啊?”
秋大美人兒嬌嗔,方堃也隻好受落。
陳羅喜歡的叫起來,“哦,師傅被媽媽擰了,師傅被媽媽擰了耶!”
方堃翻白眼,“臭小子,師傅我被你老媽擰,你很開心啊?”
“是啊,師傅怕媽媽,我以後就不怕師傅了,你凶我,我就讓我媽媽凶你。”
“呃!”
方堃驚呆了,這小子這麽聰明嗎?
噗,看到方堃吃癟的樣子秋之惠當場笑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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