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不僅是秋之惠和悟真往瀚海湖趕,還有一拔人也在往瀚海湖來。 這拔人是以曹軍為首的幾個紈絝子弟。
前一天夜裡,曹軍給氣的昏厥,當夜送到鎮上醫院,緩解了狀況,但連夜又進了市區的醫院去做更細的檢查,因為下午還挨了揍,怕有什麽其它問題,不過檢查結果表明,只是皮外小傷。
在醫院住了一夜的曹軍,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就聯系了幾個平時的狐朋狗友,又殺回瀚海湖。
而這次夏營活動是班級名義發起的,外班的學生沒有參與的機會,曹軍的幾個損友也就沒能來,但現在他私約了幾個過來,實際上為他助陣的,在這之前,他面對方堃沒有膽怯過。
可是昨天下午看到方堃的不俗身手,他就心驚膽顫了。
身為紈絝子弟,曹軍本身不具備超人的身手,他是憑‘勢’壓人的,一但碰上楞頭青,不顧忌你所謂的‘背景’‘勢力’,隻單純的與你較力,那他就鎮不住場子了,人家不管你是誰的兒子,當時就要揍你砍你,曹軍這樣的二世祖少爺,嬌生慣養,哪裡扛得住打?和昨天下午一樣,肯定完蛋。
通過其它方式震懾方堃的可能性也不大,姓方的有個在市局當副局長的‘監護人’做靠山,雖說職務不高,但實權在握,曹軍想從這方面下手,都覺得沒比方堃更有優勢。
借不到老公家執法機關的力,他所倚仗的‘官勢’就大打了折扣,這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想找幾個社會上混的角色,幫他處理這事,但經過昨天下午那事,他都沒這方面的想法了,方堃那麽狠,身手又嚇人,就怕自己找來人的做不好事,還要把自己賣進去,那更得不償失。
思來想去,曹軍喚來幾個紈絝哥們兒,人多勢眾,姓方的還敢得罪一大票紈絝?打了他們更好,這些家夥們的長輩都是市裡面的官員,到時候一起找方堃的麻煩,看他還能罩得住不?
當然,誰也不是任人利用的傻蛋,就看曹軍這貨怎麽利用這個機會了。
跟曹軍一起過來的有杜鵬、陳飛、張鋒、李衛、王濤五人,就這幾位,他們老子都是副廳級的幹部,有市裡局辦的正職、也有省屬廳的副職,總之都是有人脈有背景和家勢的紈絝子弟。
混在中陵五中的這些紈絝們,大都以曹軍馬首是瞻,誰讓曹軍爺爺是省二號呢,誰不巴結呀?
另外因為曹軍追的蕭芷很緊,傳聞蕭曹兩家有可能怎麽怎麽樣,這就叫大家更看好曹軍了,實際上也不是那麽回事,畢竟曹軍和蕭芷還太小,才十四歲嘛,能指望他們有什麽發展?等到下一屆2012年換屆,他們也才18歲,剛成人的樣子,而那時,曹家老爺子八成要退休回家了,和蕭家就談不上什麽門當戶對了,而曹軍父輩叔伯這一代,在仕途上卻沒有爬到省級層面上的後繼者。
所以小孩子們眼裡的‘門當戶對’只是眼下,他們懂個屁呀?
還有一個實際情況是,華青省的蕭一號和曹二號未必那麽和諧,實際上政見出入還是有的,二號不想被一號完全掩蓋和代表,他總要發出自己的聲音,那麽,他們就不可能和諧。
就這些情況,也不是曹軍他們這些才十三四歲孩子考慮的,他們最直觀的認為就是,曹軍的爺爺是省長,在華青,沒幾個人能撼得動曹省長,那肯定就沒幾個人敢欺負曹軍。
而曹軍又和蕭芷關系不錯,追的那麽緊,也只有曹軍才配得上蕭芷,
別人都不夠資格,所以他們跟在後面起哄,一二號的孫女孫子在一起,那誰惹得動呀?跟著他們總沒錯。 在學校裡,曹軍是一呼百應的紈絝一哥,絕對沒人敢惹他。
當曹軍帶著五個紈絝損友出現在瀚海湖那個賓館時,同學們也都繞著他們走,惹不起,躲著吧。
傅銘和王東更不想得罪曹大公子,雖然他昨天灰頭土臉了,但不等於人家找不回場子,估計打他的幾個家夥也別想好活,搞不好還要連累他們家長輩呢。
傅銘王東他們和紈絝子弟同一班級,知道象曹軍家的能量,整死你不償命的說,給這種人當狗使喚也行,只要他別掂記你,不然你就好不了。
好在和蕭芷一個班,平時對她言聽計從,曹軍真要針對他們時,求蕭芷說個話,也能解決問題。
傅王二人本來也是(1)班的學習委員,他們心裡更支持蕭芷,誰叫蕭校花是他們暗慕的女神呢?不聽她的聽誰的?
另外就是蕭芷很‘罩’人,正義感泛濫、同情心泛濫,喜助弱小,打壓紈絝,換個說法,跟在蕭芷身邊也能‘狗仗人勢’,有也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反正別人能不能叫蕭芷開口幫他們不好說,傅銘和王東還是有這個便利基礎的。
也就是說,不論男女同學,以蕭芷為首的這個圈子裡,她就是‘一姐’,曹軍也拿這拔人沒轍。
昨天的事,造成曹軍的名譽大損,給人揍的慘不說,硬是沒敢站出來維護‘女神’半句,同學們都討論紛紛,把曹大公子貶的半文不值了,這也是傅銘和王東不願和同住一室的原因。
雖然後半夜他們陪護著曹軍去了醫院,但他們之間的隔閡已經產生。
傅王二人本來就是學生尖子,頭腦聰明,又知曹軍心眼兒小,會嫉恨人,所以他們今天就給自己找新靠了,為了不被曹大公子遷怒到自己,只能尋找更強大的保護傘。
而能提供給他們保護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蕭芷蕭大班長。
只有在蕭芷面前,曹軍才會投鼠忌器。
別人沒有資格威懾這位曹二號的孫子。
方堃看似能打,武力值爆表,嚇壞了一堆人,但在傅銘王東眼裡,他也就是個莽夫,和家熱背景強大的曹軍相比,他哪有一點優勢?要不是他有個監護人在市局掌了點實權,都不知給曹軍整的有多慘呢,反正在傅王他們看來,方堃現在的情況,他能護住他自己就算不錯了。
不過,傅王兩個人,似也看出蕭芷對方堃有點不同,但他們還不能理解那種轉變是因為什麽,畢竟前些時方堃也被蕭芷打的住進過醫院。
……
“傅銘,曹軍叫著杜鵬他們來,我看是要找方堃的麻煩,方堃雖然很能打,可也未必敢真的動手打這些紈絝公子爺,昨天咱倆沒選和曹軍同房,你沒見他那個眼神兒,好象恨上咱倆了。”
王東想起曹軍怨恨的眼神,心裡就虛虛的,他父親也是一小官僚,但和曹家那是不能比的。
傅銘家也一樣,小官僚家庭,比上遠不足,比下稍有余,他絕對不想得罪曹軍這樣的人。
“昨天那事,背地裡都貶曹軍,咱們再爭著與他同房,就洗不掉某些嫌疑,我看曹軍也不至於先遷怒咱們,他現在最恨的是方堃,昨天聽說蕭芷她們跟方堃出去夜宵,當場氣昏厥了,雖說對咱們不滿,但咱們倆只要跟緊了蕭大班長,有她替咱們說話,曹軍也不至於把咱倆怎麽樣。”
“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我就是看不透大班長和方堃那貨的關系,這還成了他的輔導員,感情把這小子‘罩’了?昨天姓方的是給力,那麽維護班長,刑警來了他都擺平,我就恨不得那是我。”
傅銘翻了個白眼,“你就別做美夢了,這也想替?你要知道有些事可能會付出代價,姓方的還象以前那麽衝動,打人更狠了許多,那家夥分明是練過呀,但這年頭兒,打壞人不得抵罪呀?我怕他遲一天惹上大事,他那個監護人不僅罩不住他,還可能被他牽累,班長那麽聰明,能看上他這種楞頭青嗎?不過一時心裡有點小感動罷了……”
王東小聲道:“我聽說,班長她們幾個和姓方的,昨夜未歸,不知他們做什麽去了?”
傅銘笑了一下,“我也聽說了,班長和羅婷、丁妤她們三個,做什麽也不會便宜了姓方的吧?”
“哈哈,那是,別說班長,就是羅丁二位,姓方的能染指其一,也是他的福氣了。”
“班長就是咱們幻想的對象,不實際,如果讓你選,羅婷或丁妤,你選誰?”
王東舔了舔嘴唇,倆眼冒光,不假思索的在抬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我喜歡這個大的,當然是丁妤嘍,而且你沒發現嗎?丁妤的氣質其實和班長有的一拚呀。”
“嘁,你這盡瞎扯,我就敢說,能和咱們蕭大班長比氣質的,現在還沒出生,她永遠是我心中的第一女神,丁妤嘛素麗一點,羅婷明豔一些,我就比較喜歡腿更長的羅婷,這妞是模特的腿呀。”
這倆貨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蕭芷沒什麽想法,開始YY丁妤和羅婷了。
上午,關於蕭大班長等四人一夜未歸的說法不少,三女一男,大家都說護花使者方堃豔福不淺。
正好曹軍領著五個紈絝殺至,聽到這個消息,氣的臉就更白了好多。
一夜未歸啊?
這一夜他們做什麽去了?
姓方的陪著蕭芷、羅婷、丁妤她們三個?
曹軍有一種要抓狂的感覺,他一直就認為只有自己才有資格陪在蕭芷身邊,而不是其它任何人。
就這一口氣,他就咽不下去,更何況還有昨天挨揍的窩囊氣,要不是方堃半路出頭,自己也不至於被同學貶的那麽低,可以說他把方堃恨到蛋根子上了。
但現在的情況是,他一下子收拾不了方堃,這擱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一件事。
可現在就是擺在眼前的事實,他不得不接受這個叫他難過的現實。
領著幾個人回到自己房間,曹軍感覺一陣的氣悶。
“軍哥,怎恁呢?”
杜鵬問,他看出曹軍臉色陰沉了。
陳飛道:“怎恁?找到姓方的,二話不說,先艸他一頓。”
所謂的‘艸’他一頓就是揍他一頓的意思。
陳飛是幾個紈絝裡面比較猛的那種,論動手打人,他這方面有些優勢,也有豐富的經驗,因為他經常衝在最前面,愛表現,愛出風頭,當然也愛受傷,因為容易受傷的永遠是衝在最前面的那個。
在學校裡,倒是沒人敢對這些紈絝反抗,大都數是被動的挨揍。
就因為這個原因,把紈絝們也慣壞了,總以為揍誰也不會遭遇反抗,所以不考慮武力值。
“你打得過他?”
曹軍撇著嘴反問陳飛。
“……”
陳飛語塞,臉有點紅。
第0049章又來找事
曹軍這邊商討怎麽找方堃麻煩時,方堃他們也正從瀚海皇朝出來。
他領著蕭芷、羅婷、丁妤三女返回這次夏營包租的賓館,準備午餐後一起和同學們活動。
實則上他們在瀚海皇朝大泳場玩過後,就不想到人造沙灘這邊玩了,因為這邊的衛生明顯很差,又怕有人在水裡撒尿什麽的,都不知有多髒,反正蕭芷沒有下水去玩的念頭。
方堃參與活動,就是應付一下差事,為‘新生’後融入同學們中,其它的倒是無所謂。
而且他現在的心思不在這裡,他現在就琢磨著開門店,創造自己的‘神棍基業’。
神棍基業是他這一生的立身之本,拋開家族影響和背景,他想搞出自己的特色,不靠家勢的創造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首先讓家族中人對自己瓜目相看,同時也為方家開創另一片天地,能融合更多人利益於一體的新天地。
他倒是沒想過自己也去當官什麽的,他這個性壓根受不了那份約束。
但這次瀚湖海之行,居然鬼使神差的撞見了沈家代表,甚至可以說撞破了沈家人在華青要搞的小動作,這對方家來說,也是個意外收獲,若任沈家人在暗中折騰,勢必令方家措手不及。
再就是方堃發現,沈緒居然是練家子,不得不讓他小心謹慎了,在末武末法的這個時代,練家子明顯有一種令普通人不及的優勢,他們更有可能秘密聯系著某一股隱藏在世間的詭秘力量。
這裡所指的‘詭秘力量’比如九宮齋那位殺人老者,他以超越常人的手段,製造了命案還安然隱於市井之間,若不是方堃介入,警方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抓到這個人?就以人家的身手論,沒有方堃在場的話,當天只會再出幾條人命,至於能不能逮到凶手,那只有天知道了。
而沈緒給方堃的感覺,他修為相當不弱,甚至比那個九宮齋的老者更厲害,但這家夥不屑於去製造這種謀殺,也許他動動嘴,替他賣命的人都不知有多少,畢竟他背後有一個龐大的沈家。
和這種有背景有影響的人物爭鋒奪勢,那就不是你砍我一刀,或我踹你一腳那麽簡單了,動輒都會牽涉到各自家族的利益,所以只能更加謹慎的步步為營,意氣之爭就沒有必要。
在末法末武的現代都市背景下,還能出沈緒這樣的修行高手,他的背後肯定有一股秘異勢力。
就拿紫霞道場來說,這就是一股擁有秘異之力的勢力,它於宗教派勢中佔一席之地,它的秘異之力也能改變不少人的命運,而有些關鍵人物的命運走向直接關系到一個家族,所以說象這樣的秘異勢力,還是會令人心生忌憚的存在。
在這個時代,擁有秘異之力的人都是奇人奇士,是不可想象的存在,拿上個世紀七十年代的一個說法來講,那是‘牛鬼蛇神’,被抓住是要蹲大獄的。
以沈家的影響和人脈及背景來講,他們與秘異之士有聯系也不算什麽稀奇事。
方堃現在推測,沈緒肯定有一個修行頗為高深的師傅,至少也是自己四師兄紫嬰那個級別的。
紫嬰那道行肯定是一代宗師級的,按照《紫樞道典》分卷來劃分修行的級別,修至第五卷《神威獄》那就是小宗師級別,到第六卷《血符山》那就是正兒八經的‘宗師’;到第七卷《紫罡體》那就是大宗師,也就是宗師的至高境界;
紫嬰現在開始修第八卷《陰陽天》了,他是‘大宗師’裡大滿圓的牛人,境界已超越大宗師。
而方堃的師尊紫樞老道,那就不是‘人’了,對他可以理解為是‘留在人間的神’;
紫樞老道,一個二百多歲的老妖孽,於人世間已生無可戀,他志在蒼茫宇宙。
紫樞一脈,方堃是未來要扛大鼎的那個,紫嬰也只是輔助配角。
只是現在方堃還沒有成長起來,師傅領進門,學藝在個人,他有多少悟性就發揮多少,最終能走到哪個高度,現在也沒有人知道,就憑他現在打下的底子來說,至少是可以超越紫嬰的。
之前紫嬰的指點,讓方堃對《紫樞道典》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他才能突飛猛進。
這也是方堃面對沈緒而無懼的底氣,沈緒即便比他修行的年久,但他體內的汙穢還沒排盡,這和他早破童身有極大關系,以致在修行上面失去了先天的優勢。
修行一道,不是你年齡大你就能為‘尊’,有一句話這樣說的:學無先後,達者為尊。
眼下,想和這個沈緒鬥,方堃首先搞清楚的是他跟著誰學的藝?
這一點很重要,知其師門底蘊,才能有所防備,知己不知彼,鬥起來可能會吃虧。
離開瀚海皇朝時,方堃告訴蕭芮,找路子查一下沈緒的底子,看他年輕時候是跟著誰習的藝。
當然,蕭芮未必能查出來,因為沈緒是京城人,那麽,還得動用京裡的人脈關系。
思忖之後,方堃在路上給孫倩發了條短信。
‘倩姨,有個事想請你幫幫忙。’
孫倩那邊很快就回復了短信。
‘什麽事?你直說。’
‘方便嗎?’
方堃這麽問,等於告訴孫倩,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方便。’
孫倩短短兩字的回復,令方堃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到底是‘自己人’,基本沒猶豫。
‘京城沈家的沈緒,查查他年輕時和誰學的藝,似乎身手不俗。’
‘知道了,怎麽你和他有什麽衝突嗎?’
‘他跑來華青地界攪風攪雨,這是其一,昨天還針對我一個朋友,我已警告過他,等於是撕破了臉,你說我不得防著他一些?查查他底子,有起事來也好應付。’
‘嗯,我盡快幫你查一下。’
結束了與孫倩的勾通,方堃把手機裡這幾條短信就都刪掉了。
回了這邊的賓館,蕭芷她們去找薛老師,商議下午一塊出遊戲水的事,他則一個人回了房間。
昨天葛仲山引過來的兩個人,和他們拿出來的那個東西,又浮現在方堃腦海中。
東西是什麽,現在他也搞不清,但那兩個人留給方堃的印象頗深,對他們的評價是絕非善類。
那兩個人身上不光有陰死之氣,還有戾氣,更隱著殺氣。
別的不敢說,但有一點方堃可以肯定,這倆人手上肯定沾著別人的血,背著人命債的。
這就是兩個江湖上飄的那種人,也許有今天沒明天,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亡命,得寶賣錢,然後就快樂逍遙,其它的就不考慮,而葛仲山正是他們銷贓的渠道,估計對他們的底子比較清楚。
那麽,葛仲山也不是一個小小古玩店老板那麽簡單,也許當年也是那麽走過來的。
方堃小小年齡能想透這些事,是因為他是‘二世為人’,擁有足夠多的處世經驗。
正琢磨這些的時候,有人敲門。
方堃劍眉微蹙,憑其敏銳的六識,已經嗅到了曹軍的味兒。
他過去打開門一看,果然是這位曹公子。
曹軍領著杜鵬、陳飛、張鋒、李衛、王濤幾個人堵在門口,一個個都面色不善,眼神兒陰沉。
倒是方堃面帶微笑,“喲,曹學委,有事?”
“姓方的,你別給我裝,昨天晚上你和蕭芷她們幹什麽去了?”
“幹什麽是我的事,還要向你匯報一下啊?”
方堃哧之以鼻,神情露出不屑,頭也就微微仰起,用一種鄙夷的眼神兒審視門口這幾位了。
來找事的啊?歡迎啊,看小爺我象怕事的嗎?
他當門而立,頗有一夫當關的架式。
陳飛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抓方堃衣領子,但被曹軍拍掉了手。
“幹什麽?君子動口,小人動手,咱們哥幾個怎麽也不能以多欺少被人家笑話呀?”
曹軍故意這麽說,並拿話堵方堃的嘴,那意思是我們不動手,你也不要動手,咱們‘嘴’鬥。
大該這幾個商量好了,曹軍這麽一說,一個個都嘁聲,吊膀子的,歪腦袋的,齜開牙的,斜起眼的,反正就是我們人多,你少人,你別亂來哦。
方堃翻了個白眼,齜出森森白牙,朝曹軍道:“說實話,你們加一塊也不夠看,趕緊走吧。”
曹軍手撐著門框著,心裡還是虛的,畢竟方堃揍人時的凶態,讓他記憶尤新。真惹得這貨動了手,自己五六個人也得全趴下。
“方堃,我就問問你們昨晚做什麽去了。”
“我說開房去玩了一晚上,你信不?”
曹軍臉色一變,但馬上回答,“我不信。”
“不信就滾嘍,別來煩我好吧?”
“……”
曹軍瞪著眼,還想說什麽時,斜對面薛老師的房間出來了人。
出來的還正是蕭芷和羅婷她們。
“喂喂,你們做什麽?”
蕭芷看見他們五六個堵方堃的門,就急步搶過來,倒不是怕方堃吃了什麽虧,就這幾個小二世祖,一個個都是人模狗樣的蔫貨,哪有一個經打的?
他們和方堃站一起,都差半個頭呢,說是營養不良吧,也不至於,反正和方堃是不能比的。
“沒事,我就是問問他昨天和你們去哪了。”
曹軍在這麽多人面前,還得充硬氣,在‘馬子’面前更得有男人的氣慨,在杜陳張等人眼裡,蕭芷就是他馬子呀,總不能對馬子低三下四的吧?
他一向就裝的很悠容有度的,氣極敗壞是從昨天開始的。
以前吧,蕭芷是不會給他難堪,畢竟是一個班的, 又住一個省大院,上下學都一起走,所有女孩子的溫柔啦,端秀啦,婉約啦,素質啦,都表現的恰到好處,讓誰也感覺到她的‘強勢’;
而這樣乖美的又有家勢背景的女孩子,自然是那些擁有極強自尊心的小男人們的最愛。
但是現在的蕭芷變了,她和方堃暗中發展到了某一深度,她可不想讓方堃誤會她和曹軍有點什麽,那解釋起來可麻煩了。
所以呢,她現在是不會給曹軍留臉子的,尤其在方堃的面前,那必須的與之劃清界限。
“曹軍,你操得心是不是太多了?我們和方堃去了哪,和你有關系嗎?”
蕭芷過來後,就頂在了方堃身前,將他完全擋在後面,在別人看來,是她在護著方堃,而實則上是她怕方堃這貨發怒把這幾個蔫貨一齊放倒,她可不想讓他惹麻煩,出來玩了,又不是找事了。
曹軍年輕氣盛,尤其在人前受不了蕭芷這種口氣對他說話,那會令他面子上掛不住。
可現在蕭芷是絲毫不給他留面子的,他都搞不清蕭芷現在到底怎麽了?
對蕭芷的這種狀態,曹軍生出極大怨憤,目光就在她臉上和方堃臉上來回轉。
杜鵬陳飛幾個人也感覺到蕭芷不同的態度,一個個睜大著眼,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都搞不清怎麽回事,還以為曹軍和蕭芷之間出了問題,而正是因為這個方堃。
在他們看來,是方堃撬了曹軍的‘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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