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陵市一醫院,手術室外,堆著曹軍家的直系親屬們。 曹軍的母母、叔叔姑姑、舅舅姨姨等都來了。
這些人的臉上都是憤怒和焦慮,尤其一個*臉上更有明顯的淚痕和煞氣。
她是曹軍的母親王慧。
曹軍父親曹繼川不在本省為官,是因為曹軍的爺爺是省二號,曹家直系子弟還留在本省的也基本有沒廳級以上的官。
曹軍老媽是副處級幹部,在中陵市某機關,沒多少實權,但毫無疑問是官家貴人。
在省府中陵論曹家的人脈還是極廣的,誰叫曹家老爺子是省府長官呢?
這次為曹軍做手術,幾乎驚動了中陵市衛生醫學界,什麽專家教授來了一堆,這些人都是衝著曹家來的。
會診結果讓曹軍母親王慧極度憤怒,兒子小丁丁的海綿體給踢斷了,可見這一腳的力量有多大?
但這種斷裂不是不能治愈的,經過手術處理是可以恢復的,大該會對以後有一些影響,或多或少吧,但不會真正的影響傳種接代這個大問題。
薛老師承受了曹家的憤怒,雖盡量推卸屬於她監管不利的責任,但也被批的體無完膚。
聽說是蕭芷踢的,曹家人都在憤怒的基礎上產生了焦慮情緒。
蕭芷,蕭芷是誰他們太清楚了啊,曹家還有意促成小一輩兩個孩子的事,雖然蕭曹兩個老爺子並不看好,但曹軍的父母還是比較積極的在爭取。
王慧也想結下蕭家這個親家,下一屆她公公一退休,蕭家那位可能進京進中樞,這對曹家來說是一種‘政’治投資,而曹家在本省影響很大,絕對是蕭家考慮姻親的第一選擇。
哪怕蕭老爺子不樂意,也不得不承認曹軍在華青的人脈及影響,絕不做第二人想。
另外,王慧和蕭芷母親邢玉蓉也是認識的,而且關系還可以的。
搞出這樣的事,王慧在憤怒中琢磨著進一步與蕭家結下這門親事的可能性。
曹軍的手術還沒有做完,邢玉蓉就出現在醫院了,畢竟是自家孩子致傷人家,從態度上講,她理應表明一種謙和的態度,而不至於在一開始就把事情鬧僵。
看到邢玉蓉時,王慧強裝笑臉,是苦笑那種。
“王慧,孩子怎麽樣了?”
曹家人都面色不善,但對這位省一號的兒媳婦,他們還真不敢造次,何況曹軍母親在場,輪不到叔叔舅舅或姑姑姨姨的出頭討公道,因為他們都清楚王慧是什麽心態,想和蕭家結親家,不一定因為這個事就撕破臉。
“玉蓉,你來了啊,唉……兩個孩子也鬧的太不象話了,小軍還在手術室,”
“情況嚴重嗎?”
邢玉蓉一臉歉意,真是沒辦法,女兒一向靈乖,極少給家裡惹事,她也清楚自己女兒的性格,不輕易惹事,一但惹出事,也是被激怒了唄。
實際上蕭芷早就‘惡人先告狀’的向老媽添油加醋把曹軍數落了一頓,說就因為自己不答應和他早戀做他女朋友,他就當著好多同學們罵自己是個賤‘逼’,還要動手動腳的打自己,自己就忍無可忍的先下手為強了……
其實,邢玉蓉也十分惱怒,曹軍這孩子怎能這麽沒素質呢?那麽難聽的話也罵的出口?難怪激怒了女兒才揍他,也是活該。
“醫生說,海綿體斷裂,雖可經手術治愈,但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影響……”
王慧說到這,看了眼有些吃驚的邢玉蓉,又道:“不會影響傳種接代,
只是和正常有些不同。” “呃,那瘋丫頭,也沒個輕重的……”
邢玉蓉汗顏,此時此刻她能說什麽呢?畢竟是女兒把人家踢成重傷,這要是接不好,曹軍日後豈不成了‘太監’啊?
“誰說不是呢,不過小孩子口角之後動手也難免出錯,好歹現在能治,就是曹軍受點苦,玉蓉啊,咱們兩家交往多年,誰也是知道的,曹軍和蕭芷也算青梅竹馬了,關系一直就不錯,也不知這次是怎麽弄的,你家蕭芷沒說什麽嗎?”
王慧不認為蕭芷沒說什麽,不然她老媽能趕過來?
邢玉蓉就低聲道:“丫頭給我打電話了,沒說因為什麽,但說曹軍罵了她,她情緒有些失控才動了手的……”
“怎麽回事?曹軍怎麽會罵她?我知道我家曹軍,對蕭芷那是捧著怕摔、含著怕化的呀,要說罵她的話,我這個做母親的也不信啊。”
“不光是罵,而且罵的很難聽,丫頭的性格我也是了解的,不是剌激的她太狠,她是絕對不會動手的,在學校裡,她也是品學兼優的好孩子,不過,現在事已經出了,追究誰的責任也沒太大意義了,關鍵是曹軍的傷能醫好,不影響以後的生活,這才是最重要的。”
“畢竟是斷了,說一點不影響是假的,玉蓉啊,你們家蕭芷多多少少得負點責……”
聽王慧這口音,似乎對蕭芷不無怨怪,當然,這也是難免的,把人家兒子小丁丁都踢斷,能沒點怨怪?指不定心裡怎麽恨你呢,易地而處,邢玉蓉也必然是那樣的心態,王慧就裝的不錯了。
王慧裝是有目的的,這不,開口吐實了,意思是讓蕭芷負點責,這責,是什麽呢?
邢玉蓉假裝聽不懂,忙道:“那是,丫頭挺定是要負點責的,醫療費用什麽的,我們家全包。”
錢能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
王慧道:“玉蓉,我不是那個意思,醫療費什麽的,都是小事,我是說兩個孩子將來的事。”
邢玉蓉又不是不清楚曹家的心思,想結這門親事,尤其曹軍母親更是十分熱衷。
她說將來的事,不就是想現在定下來嗎?
但這個事,邢玉蓉知道公公並不樂意,丈夫和自己也不能完全做主,另外,孩子還小,遠沒到了談這事的地步。
現在曹軍又給踢斷了某處,雖說能手術治愈,可不是說了嘛,多多少少會有影響啊。
這種影響會關系到此後一生,邢玉蓉能不替女兒考慮?這要是個半廢物,女兒豈不是要守活寡?
“王慧,孩子們現在才十三四,這年齡太小了,現在說這些早了,我們家公公是個倔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嘛,就這個事,我們還是放上幾年再談都不遲啊,”
邢玉蓉不會一口拒絕掉,尤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直接拒絕會叫王慧無法接受的,自己說一個活話,給王慧以希望,至於以後如何,再說嘍,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嘛。
王慧也知道,想敲定這事也根本不是邢玉蓉一個人說了算的,能把關系捋順了,就是目的,因為這個事和蕭家翻臉去鬧,自己家也討不來便宜,倆孩子也才十三四,沒到了承擔刑責的年齡,鬧騰就是瞎鬧騰,根本沒多少意義,所以,曹軍這次吃虧是白吃了。
邢玉蓉那是相當客氣的,之後主動詢問醫生各種情況,更主動安撫曹家人的情緒,做到這個份上了,曹家人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主要還是惹不動蕭家,又想著和蕭家姻親,這個虧就認了吧。
而邢玉蓉本身是法系的碩士,她精通法律,本人現職是省公安廳刑偵局的副局長,正處級幹部。
她也不拿架子,主動安撫曹家人情緒,是最理智的做法,畢竟曹家也是有影響和人脈的大家勢,兩家鬧的不愉快,會直接導致省一二號的另類鬥爭,大到影響兩個家族的‘政’治前途呢。
以邢玉蓉的聰明,放低身段安慰一下曹家人,能把這事平息解決不叫它發酵,那是最圓滿的。
一直等手術結束,醫生從手術室出來,說手術很成功,對傷患日後的影響微乎其微,王慧和一家人才放了心,邢玉蓉也客氣的與醫生握手,表示感謝什麽的。
後來又看了看曹軍,邢玉蓉才離開,王慧親自送她出來,又說傷的問題對日後沒影響,她是怕給邢玉蓉留下不好的影響,你兒子真的有了問題,人家怎麽會把女兒嫁過來?嫁你個活太監,對不對?
送走了邢玉蓉,王慧才陰著臉咬牙切齒,她要的是這樁婚姻,而不是蕭芷這個媳婦,等你個小過了門,看老娘怎麽拾掇你?
不過,這一天可能要等很久,甚至永遠等不到,王慧也察覺到邢玉蓉有敷衍的嫌疑,但沒奈何。
……
方堃他們回到市裡,蕭芷很快接到老媽的電話,叫她回家呢。
蕭芷怕一個人交代不了,硬拉著堂姐蕭芮一起去了。
現在方堃還沒到了跟著她去見她老娘的份上,他就上了秋之惠的叉六,雙方暫時分手。
蕭芮駕著瑪莎拉蒂,載著蕭芷往省委家屬院去,秋之惠載著方堃和悟真去了文廟。
在車上,蕭芷不是琢磨怎麽和老媽解秋踹人的事,而是在琢磨秋之惠。
“姐,姓秋的和方堃到底什麽關系啊?”
果然,她敏感的意識到秋之惠潛在的危險性。
蕭芮明知是怎麽回事, 也不能講明白來剌激她,畢竟自己和方堃也是那種情況,一但給她察覺,這姐妹還做不做呢?現在替秋之惠和方堃的‘姐弟’關系做掩護,就是間接的為自己和方堃的交集做修飾,不叫蕭芷往歪了想才是最重要的。
“能有什麽呀?秋之惠起碼比方堃多十多歲,快給他當媽了吧?你想什麽呢?”
話是有點誇張,但說的是事實。
蕭芷皺了一下瓊鼻,“她長的太美了,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呢。”
“長的再美,對方堃來說也‘老’了好不好?姐都比他大十歲呢,秋之惠得大他十二歲至少,你別想的太多,不就是個姐弟關系嗎?而且,秋之惠是方堃開門店的投資人,你想啊,他哪有錢開門店?姐倒是有錢,可他現在都和秋之惠說好了,姐不後插進去,要不也能替你看著他。”
蕭芮更會說話,不著痕跡的就替方堃上了眼藥。
果然,這話把蕭芷剌激到了,方堃開門店,秋之惠投資?這算什麽呀?包養了啊?
蕭芷臉色就變了,“我會讓他改變主意的,哼。”
“芷芷,你也別硬逼方堃,他很有主見的,別因為這事弄僵了。”
蕭芮心說,我們姐妹倆,還鬥不過你秋之惠一個嗎?哼哼。
這邊蕭芷不說什麽了,掏出手機給方堃發短信,知道他在秋之惠車上,打電話也不方便說話。
短信聊就沒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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