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法界,神佑皇宗;
在監察司的白霜緲和丘萬紫剛‘監察’到神佑外宗還沒來得及與丘玄佑進行勾通,結果外宗又消失了。
“啊……這是?”
“……”
師徒兩個面面相覷,臉『色』自然是無比難看。
就在這時,掌教至尊的聲音回『蕩』起來。
“外宗一事,本尊已做了安排,你們無須再管,即日起,宗務殿‘監察司’取消對下界外宗的監察之事,”
話聲微頓,一道光芒閃爍,白霜緲就感覺手中多了一件東西,一看,赫然是一面副宗主的令牌。
那令牌上一個龍飛鳳舞的‘副’字。
“白霜緲,本尊晉你為副宗主,分掌‘丹品殿’一切事宜,同時主持‘宗務殿’日常大事,參與宗門一切要事之決策;丘萬紫原職不變,再兼任‘丹品殿’副職。”
唰,又一道光芒閃過。
丘萬紫也接到了一塊令塊,正面是丹品殿三字,背面也是一個‘副’字,赫然是丹品殿副殿主的令牌。
“白霜緲,丘萬紫,必不負掌教提攜之恩……”
“嗯,霜緲,未來丹務一項尤重,你要提前整飭丹品殿上下,容不得任何人的私心於公事中作祟,本尊再賜你一道‘至尊令’,誰若不聽,直接拿下問罪。”
“是,掌教信重,霜緲不敢有負法旨,必盡全力。”
“甚好!”
掌教白棠的聲音寂去。
白霜緲和丘萬紫又面面相覷了,後者忍不住以神念問她師尊,‘師尊,這是怎麽回事啊?我也暈糊了。’
‘萬紫,怕是你那曾孫女丘玄佑之功,但外宗之事我們不可再言,定有我們不能獲知的內幕,以後有機會知道的,總之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是,師尊,我明白了。’
‘宗務殿的事,你暫時擱一擱,先幫為師把丹品殿整飭出來,有‘至尊令’在手,為師看看誰敢抗衡?’
至尊令是宗門最權威大令,如掌教親臨,實具先斬後奏的終極大用,一令在手,宗權我有,誰敢抗令?死!
這可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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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廷界。
白斬面『色』頗為不豫,好象一塊黑鐵皮似的。
“白棠,到底怎麽回事?監察司對下界外宗的監察取消了?你這是弄的什麽玄機?”
他雖開口在問,白越也在盯著白棠,她是上一任掌教至尊,退位參悟半步道王境時讓白棠接位的。
但是白越也不是神佑皇宗的開宗鼻祖,鼻祖白瀾早在這個紀元之初就放下了宗務一切,去尋找道王秘徑了,她是造化天賦異體‘玄武佑甲’的擁有者,這門異體天賦衍生出來的大術就是‘神佑結界’;
但是白瀾在紀元之初離開後再沒有出現過,生死也沒有人知曉,不過後人臆測,以她造化異體天賦的神奇,未必會隕落,神佑一宗所有門人皆盼鼻祖回歸呢。
白斬、白越他們不算白瀾那支的嫡系,而隻算堂系,只要白瀾離開時,嫡系一脈並無六階天鼎境出現,只能傳位給堂系的白越,後來瀾系才出了天鼎境大強者,但也不可能改變宗權格局了,往往就是事過境遷,除非白瀾回來主持一切,否則瀾系再想拿回宗權,先過白斬那關吧。
白棠這麽快就有了‘所得’,但白斬白越並不知情,他們不會『插』手太多宗務瑣事,也不會把神念降到下界去查探一切,這是對掌教至尊的不信任,會引起矛盾的。
所以,下界外宗發生了什麽,他們並不知道。
但他們可以問白棠,這個是可以的。
只不過白棠現在不想和他們說什麽,她隻淡然一笑。
“具體情況我就先不講了,總之,是好事,你們安心便可,叔祖,十二宗聯盟一事,你去應付吧,宗內一切由越姑盯著,我要閉關一些時候,參悟道王法則!”
雖然面對兩個‘長輩’,白棠還有一宗之尊的威態,必須她是掌教,以她為主,大事要商議,也要有她點頭同意才行,不然也不行啊。
“好,外宗之事,我們不問也罷,但是你將至尊令賜給白霜緲,這個似乎有點……”
‘不妥’二字,白斬沒有講出來,但就是那個意思。
白越也以為不妥,因為至尊令一般不輕賜。
“這件事,我也不想多做解釋,一切等我出關再說,我叫白霜緲做的事,你們先支持吧,這一次,我乾綱獨斷了,叔祖,越姑,你們有什麽意見,容後再言!”
白棠還是首次這麽強勢。
弄的白斬和白越都不好駁她這次‘乾綱獨斷’。
“好,那等你出來再說,我去應付十二宗聯盟一事,宗內有白越坐鎮,你放心閉關吧。”
白斬很是氣悶,但最終沒說什麽,言罷,身消。
白越也沒說什麽,深深盯了眼侄女,轉身離開。
這等於他們默認了白棠對丹品殿的整飭。
說實話,丹品殿那邊他們一系的人不少,這一次估計要給白霜緲全部清掃出來,白霜緲就是這樣的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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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有自己秘修之地。
小天廷界這處秘異空間,是他們三大天鼎至尊聯手催動鎮宗大法器合祭出來的,就在大法器的核心中。
也只有絕品天器才能扛得住‘仙炁’的肆虐,甚至能借助‘仙炁’的衝刷不斷的提升自身的品質。
能夠進入小天廷界的至少也要四階‘通神境’的殿主們,但他們也不是隨時都可以進入修行的,只有非殿主的大長老們才可以長年在小天廷界中修行,帶職的殿主們不可以進入修行,每年隻給兩個‘七日’修行之期。
小天廷界的時光與超速的,天王法界一日,在小天廷界中就是一年,‘七日’等於七年,也不是一個短時。
這種超時速的環境與小天廷界被仙炁滲入有關,也與大三天鼎境聯合催祭的秘異時空有關,這是他們對時間法則的一種領悟,借著仙炁得已了現實,非常牛叉了。
‘至尊府’是白棠在秘界中的修行棲息之處,這裡也是她一個人的禁地,除了她之外,只有她的本命法器器靈可以自由出入,再沒有第三個可以。
這‘至尊府’被白棠自己的次極變空間秘技‘絕對領域’籠罩護禦著,她這門秘技已經無限接近最終變了。
領域中一座磅礴天宮,氣勢巍峨,高達萬丈。
這座宮呈蓮葉狀,十二片蓮葉簇成,彌散著一股禪妙氣息,感覺是佛宗的一件宏法聖器。
這個,難道是白棠的本命法器?
此時,方堃已經和白棠到了她的‘空間’之中。
她秘密攜入方堃,不讓白斬、白越知曉,就是要先晉升道王,一但晉升成功,任何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晉升不成,她還不能把方堃這個秘密曝光出來。
因為她是一宗掌教,欲結道侶,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低她三個境界的‘道侶’,不免被宗中巨頭詬病,而且兩大太上至尊長老也會極力阻止,這是個笑話。
而方堃也不可能把所有隱秘都暴『露』出來,人心割肚皮呀,害人之心咱沒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對不?
白棠有慧眼,白斬就未必能容得下方堃了,甚至起了某些歹念,以他的手段,白棠也未必能周全了方堃。
雖然方堃不怕,但也是極大的麻煩,因為白斬這樣的半步道王可不是一縷殘魂,方堃即便有‘生命長河’為倚仗也不會討到便宜的,高他三個境界的大強者,可能有種種奇詭秘技封印他貫通‘生命長河’,不可不慎。
說實話,跟著白棠來這裡就是冒了奇險。
白棠在賭運,方堃何嘗不是在賭命?
“呃,這是一件佛宗大法器?”
“不錯,這是太古時期神禪宗一尊佛母的法器‘妙蓮囚神宮’,算是我最大的一場機緣吧,不過這妙蓮囚神秘術有些特殊……”
白棠說著,深意一笑。
方堃感覺她笑容裡有某些意味,不覺‘j’花一緊。
‘妙’蓮二字讓方堃有一些臆測。
他的愛妃秋之惠可是‘世度母尊’的轉世,對佛法精極精通,但是神階到造化天境的跨度太大,雖言萬法歸宗吧,但是參悟深度也的確是不同的。
等她們修至造化之境,一定叫秋母尊出來再創一段神話史詩,搞不好我們秋母尊就是某一種超級大能的多重轉世之身,總之,大人物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這讓方堃聯系起雅廷諸神,一尊尊也有可能在造化天廷之世以更強大的形象出現,那自己是什麽存在呢?
這一點,他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
白棠牽著方堃的手,一閃就入了‘妙蓮囚神宮’。
宮內金碧輝煌,各種浮雕彩繪滿目全是,金剛夜叉,護法天龍,佛宗法器,靈獸,符咒匯成了海洋。
一股茫茫大力把方堃浸泡在了佛法之世中。
他感覺自己的心神籠罩上一層深邃佛意,長此以往被度化成佛徒都不是沒有可能,這佛意泌心入肺,勢不可擋的洶湧澎湃,這件絕品已無限接近了半王品。
“囚神禪咒?‘大秘佛’系的神咒之一。”
不知何時,‘碧宮地魔斬’的器靈冥無殤出來了。
他驚訝的揭出浩瀚佛意的底牌隱秘。
白棠美眸中精光一閃,“你真敢出來?”
“哈哈,我懼你才是怪事,我警告你,我主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存在,你若自作聰明,想以‘大秘佛’系的囚神禪咒暗算他,那你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冥無殤負手身上,龍驤虎步,在宮內好一番瀏覽,似乎並不把白棠的威脅之語放在眼裡。
這刻,宮中冒出一個嬌脆聲音,“啊,天鼎至巔的絕品器靈?這怎麽可能啊?你怎麽修成的呀?”
聲落人現, 赫然是一位十六七歲年齡的少女模樣的萬法至巔女子,身上彌散著濃鬱的佛意。
不用猜也知道這是白棠這件絕品的器靈。
此女容顏絕世,身次頎長,清純嫵m,鍾神靈之質,聚天地之精,比起她主人白棠亦不遜『色』呢。
“嘿嘿,小丫頭,讓你看穿我的底蘊,我還混屁?你主人也沒有這個能耐,不過你若得到我主人的寵溺,或許有再進一步的可能,否則你想修成半王品,不知猴年馬月呢,王品就不用做白日夢了……”
在冥無殤眼中,除了方堃,誰也不放在他心上,他畢竟是九階冥祖的一縷殘魂,見過的大場面太多了,經歷過的大戰不知有多少,兩個道王境以下的螻蟻,嘿嘿……
白棠這時顯出一絲凝重,似看出這器靈的不凡。
但她也看不透這器靈的真正底蘊之秘。末法之妖孽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