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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明天下》第二百八十七章 巨大的腦補
  戴縱還想說什麽,李繼遷攔下他說道:“就按徐老哥說的價錢吧。? ? ”
  徐老哥說道;“這位大哥一看就爽快。那就這樣說定了。”然後招呼夥計開始搬酒。
  夥計們也麻利,不一會兒,所有的酒都放到了同一個車上,上邊還蓋上了大米。並且味道遮掩的極好,根本聞不出來。戴縱縱然不願,但是既然李繼遷說話了,也只能拿錢付帳。徐老哥收了錢,讓一名夥計推著車跟著他們去李繼遷所在地方。
  就在他們出來的時候,戴縱指著剛剛與他們擦身而過進去的人說道:“這人應該也是來買酒的,我以前在這裡看到過他。不過他今日是買不到了。”他正說著,那人似乎是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不過戴縱沒有在意。
  在路上,戴縱仍然覺得不甘心,他避開徐老哥的夥計,悄悄地與李繼遷說道:“李大哥,怎麽在姓徐的漲價的時候,不讓我接著還價?”
  李繼遷說道:“戴縱,先,這根據市場行情調整價格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人家也說了,這幾天酒根本不愁賣,你還價也沒有多少的用處,徒然浪費時間。”
  “第二,我聽你們的話,你與這姓徐的其實也沒有多少交情,不過是賣酒的人與買酒的人的關系,人家也沒必要賣你的面子,所以還價仍然肯定是浪費時間。”
  “第三,”說道第三點,李繼遷壓低聲音說道:“咱們可是有案底在身的海盜,雖然不怎麽上岸,與這裡的人多半沒有什麽衝突,他們也多半不認識咱們,但是身處異地,還是小心些好。”
  戴縱聽了李繼遷的話,也認同他說的有道理,但是還是嘀咕道:“李大哥,你分析事情是頭頭是道,但是怎麽擱自己身上就不行了?去平江多危險,為什麽還非要去?”
  李繼遷聽了戴縱的話,伸手拍了他的腦袋一下,說道:“說你的事兒呢,扯我幹什麽。並且我要去平江的事情也與你這件事情原因毫不相同,不要瞎比較。”
  一行人推著車出了集市,果然今日所有的差役都在家過年,一個在這裡檢查的都沒有。還有人放起了爆竹,遠遠地就可以聽到,一下子讓整個環境充滿了過年的氣氛。
  李繼遷一邊走著,一邊與戴縱說著話。不過就在他們快到大明為他們這些來大明做生意的藩國商人專門準備的住的地方的時候,另一人突然說道:“李大哥,你看前面那人,是不是像是專門在等著咱們?”
  李繼遷聞言朝前邊看去,果然見到一人站在這個很大的地方大門口,好像是專門等著誰似的。
  李繼遷說道:“應該是在等著什麽人。但是也不一定就是等著咱們的人吧?根本不可能是的,咱們又不認識人家,為什麽他要等著咱們?就是談生意也沒有大過年的過來談的。”
  但是隨著他們這一行人向住的地方越走越近,那人竟然主動迎了上來。李繼遷疑惑地說道:“還真是在等著咱們?”
  說話間,那人已經站到了他們面前,推車的夥計也停了下來。
  這時戴縱說道:“你不是剛才那個去姓徐的那人那裡買,東西的人嘛!”
  那人說道:“不錯,我也是去那裡買酒的。但是我去的時候,徐老頭說酒已經賣完了,今日沒有了。”
  “我就想起剛剛在那裡,我走進去的時候看到了你們。我以前也見過你,知道你也去那裡買酒,於是猜到是你把最後的那一點兒酒都買走了。所以我找到你們,希望你們分一半的酒給我,我照價,不,雙倍的價錢給你們錢。”他最後這句話本來應該是詢問的語氣,但是他用的是非常肯定的,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出來的。
  要是他好言好語的說話,沒準李繼遷就同意分他一半的酒了,但是他說話這樣傲慢,李繼遷就不高興了,他抬起頭就想反唇相嘰。
  但是李繼遷突然注意到這人的右眼似乎是有些問題,然後仔細觀看,現他的右眼珠好像是瞎的。李繼遷馬上說道:“你的右眼是……?”
  那人平靜的說道:“我的右眼看不見東西。”
  這人就是跟著蕭卓在一起的獨眼狼了。他也是一個愛喝酒的人,平日裡經常出來買酒,也就知道了老徐頭在賣酒。他也是無酒不歡的,只要不是重大場合,都是喝酒,哪怕當日他還得當護衛。
  一開始其他的人都看不慣他,但是有一次他喝了酒護衛,結果還先現了有人埋伏要襲擊他們之後,大家就都不敢有意見了。
  李繼遷看獨眼狼瞎了一隻眼睛,估計是江湖火拚的時候受的傷,也就不想與他計較了,說道:“看你這樣,我分你二十竹筒的酒,錢我就不要了。”
  獨眼狼卻說道:“二十竹筒,不到你們買的酒的一半吧?”
  李繼遷答道:“對,是不到。”
  獨眼狼說道:“我不需你送,錢我照給,但是我要一半的酒。”
  這時戴縱忍不住了,說道:“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我們大哥看你也是一個好酒的人,好意分你二十竹筒,你卻得寸進尺了,你當我們好欺負不成?”
  李繼遷忙攔住戴縱說道:“住口。”但是李繼遷的心下也是覺得戴縱說的有道理的,開口說道:“我這兄弟說話直,但是道理就是這麽一個道理。兄台執意要我們買來的一半的酒,是不是不太合適?”
  獨眼狼說道:“那你是執意不願意交出一半的酒了?”
  李繼遷也被激出了性子,說道:“是又如何?”
  獨眼狼說道:“那這樣,我看你也是練過武的,咱們比一比,要是我贏了,你就分我一半,我照價給你錢;要是我輸了,我轉身就走。怎麽樣?”
  李繼遷也是好勇鬥狠的性子,今天他自覺一忍再忍,再忍下去就是縮頭烏龜了,所以說道:“好,比什麽。”
  獨眼狼說道:“只不過是爭些酒,我的酒喝沒了,想找酒喝而已,所以就不要用兵器了,大家用拳腳相比,點到為止,怎樣?”
  其實獨眼狼之所以提這樣的建議,主要是因為這裡的地方,如果真的出了人命會很麻煩,特別是他還必須把四個人都殺了,那一定是很大的案子。雖然獨眼狼乾的出來為了喝酒傷人命的事情,但是也不願意惹太大的麻煩。並且他現在是蕭卓的夥計,蕭卓對他不錯,也不好攪和了人家的生意。
  李繼遷被挑戰上門,自然是不能認慫的,說道:“行,就這樣。”然後放下手裡的東西,開始準備打架。
  獨眼狼也擺出了姿勢,準備開打。不遠處爆竹聲隆隆,好像是舞台背景聲一般。
  雙方準備完畢,都撲上去打了起來。二人的拳腳功夫都很高明,一時難分伯仲。
  但是就在這時,從他們後邊的地方,也就是為藩國商人專門準備的住的地方,出來了很多人。雖然此時天還沒有黑,但是這些人也都拿著火把,似乎是隨時準備點燃的樣子。
  二人馬上停止了打鬥。他們又不是有仇,雖然獨眼狼十分喜歡喝酒,也能乾出來為了酒傷人命的事情,但是他也不願意被很多人看到他打架。打算等著他們都走了再接著。
  但是這時對面的李繼遷說道:“是小妹,你們出來幹什麽?”
  李莎兒拿著火把走到他的面前,說道:“大哥,原來你就在這裡啊?怎麽不趕快回去?”
  原來李莎兒在家等了一會兒,眼看著天都快黑了,李繼遷還沒有回來,就擔心起來。她把事情與其他人一說,其他人也有些擔心,畢竟李繼遷是通緝榜上有名的人物,所以大家就分出一半人出來看看,並且做好了已經暴露隨時逃跑的準備。
  李繼遷了解了神情的原因,也馬上與妹妹說了他在這裡的原因。然後抬起頭來對獨眼狼說道:“這位我不知道姓名的仁兄,你看你也不可能拿走一半的酒了。那麽,你……”
  獨眼狼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沒戲了,雖然他自認武藝高強,但是也不是能一個打一群的人,轉身要走。
  但是就在這時,又有一夥人從裡邊出來,並且在為藩國商人專門準備的住的地方的大門等了一會兒,向獨眼狼所在的位置走來。
  獨眼狼眯起他那隻好眼,看著來的人,然後現打頭的是蕭卓。原來蕭卓也是見到獨眼狼不在,所以點了不少的兄弟出來找找,看看是不是在路上醉倒了,結果沒想到在門口就見到了獨眼狼。
  蕭卓問了問事情的緣故,對獨眼狼說道:“你要是缺酒喝,店裡還有酒,和我說一聲就行了,何必為了這個事情與人爭酒。”
  獨眼狼自然是不很服氣的,但是因為蕭卓對他不錯,也只能不做聲。
  這時李繼遷又對蕭卓說道:“這位兄台,既然只是這樣的小事,那麽各自散去如何?”
  蕭卓也覺得繼續在這裡對峙著沒有好處,並且雙方也沒有什麽大矛盾,正想說兩句場面話,就在這時,從蕭卓他們這些人的後邊傳來說話聲道:“你們的人這樣的罪了我們,就想這樣走了?”
  蕭卓馬上回頭看去,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說話。同時要開口解釋。
  但是李繼遷反應很快,特別是,他不是正經的買賣人出身,他們可都是海盜出身,所以李繼遷馬上變臉色說道:“怎麽,閣下是想仗著人多欺負我們不成?我們雖然人少,但是也不是好欺負的。大家也沒有什麽大仇,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他們畢竟只有一個鋪子,而對方是有十六個鋪子,就算隨便點幾個人也比他們的一半人多。
  蕭卓正要開口解釋,他後邊又有人說道:“我們就仗著人多欺負你們了,怎麽著!”
  蕭卓這回現是誰在說話了,馬上三拳兩腳把這人打暈,然後對李繼遷說道:“這位兄台,是誤會,全是誤會。剛才那兩句話一定是我的對手埋伏在我家的臥底說的,我們也願意退去。”不過這時忽然響起了一陣爆竹聲,蕭卓怕李繼遷他們沒聽到,又說了一遍。
  但是李繼遷豈會相信他的話!李繼遷冷笑道:“怎麽?人家幸幸苦苦的埋伏到你家一個臥底,就為了這不見得能打得起來的事情暴露了?你當我傻?”
  蕭卓也知道自己的話對方一定不信,畢竟這太離奇了,誰也不會相信的。不過蕭卓還是說道:“獨眼狼,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話,可是我們的人比你多,你總不會主動挑起打鬥吧?既然如此,何不把剛才的事情當做一個誤會,相信我說的話呢?”
  獨眼狼也知道他們人少,所以對方的行為解釋不通,就算是想壓他們一頭,也不至於自己打自己的臉吧。
  這時他們的人也已經認出對面的是蕭卓的人了。沒辦法,他們這個商業聯盟佔了一半多的絲綢、生絲的店鋪,大家都注意著呢。
  那就更解釋不通了,他們顯然是想在這裡長久做生意的,不至於主動挑起打群架吧。
  所以李繼遷思來想去覺得可能在蕭卓他們這裡埋伏當臥底的這人真的腦抽了,於是說道:“好,那你們先退回去。”
  蕭卓也無意在繼續對峙,依言向後退去。
  李繼遷松了口氣。但是就在這時,從旁邊走過來一夥兒人,人還不少,並且看著他們的衣服,雖然現在天已經黑了,但是能看的出來好像是官府的人。
  然後從這夥人中走出來一人,看服色,是未入流的雜官。這人走過來說道:“你們這是怎麽回事?”
  蕭卓答道:“稟大人,我們並無事情,只是大家出門買年貨,不巧在這裡碰到了。我與他們並不認識。”
  那名未入流的官員又問道:“全是謊話,你們在這裡待了有一會兒了,我看著好像是要打架的樣子,在你口中就成了不巧碰到了。”
  蕭卓說道:“我所說的句句是實言啊大人!至於我們在這裡待得時候長了些,主要是因為我們有醉酒的人不小心碰到了那邊的人,所以有了幾句口角,但是並不是想打架。”
  “大人,現在可是大過年的,誰會這樣的日子打架呢?”
  那名未入流的官員似乎是有些相信了,但是還是說道:“你們各出一個領頭的,隨我到提舉大人那裡去分辨。”
  這時,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的李繼遷突然覺得自己想明白了今日的事情生的原因:就是明國的官府要抓捕他們這夥人!
  大概是有人今日下午在集市上認出了他,所以馬上去報告了官府。官府就算是封印了,但是聽說現在上滬市舶司的提舉是一個很認真負責的官員,聽到有海盜在這裡出沒,還是通緝榜上有名的海盜,肯定想要抓捕。抓了他,可比抓了那些無名的海盜一千個還有用,是一個大大的政績。
  但是大過年的,軍隊也不好調動,一時半會兒很多兵丁也無法集合起來,所以形不成嚴密的包圍網,沒有把握正面強抓一定能抓到他。
  所以布下這麽一個局,來讓自己入彀。先是有人在門口等著他們要酒喝就非常不正常,自己給了三分之一還不滿足;然後一幫人過來問這件事的起因是什麽,然後假惺惺的好像是有臥底在他們中,其實就是因為官府的人還沒有到,所以都是在想法子拖時間吧?
  蕭卓是想在這裡長久的做生意的,雖然抓捕自己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他也不敢得罪明國的官府,只能配合。
  現在想來,其實若是自己的人不出來,想必剛才蕭卓就會憑著他們這個多人強行抓人的。他們一共只有三個人,反抗不了什麽的。
  但是蕭卓一看他們是有不少的人來了,所以不願意為了配合官府就折損自己的人馬。至於把官府的兵丁派到他的手下偽裝護衛,他們這些做久了海盜的人都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不是官兵,肯定不可能見到一堆官兵還傻呼呼在這裡等著的。官府肯定也知道,所以沒有這樣辦。
  所以最後,官府派一名不入流的官員過來,想忽悠自己獨身跟著他們走,蕭卓也在一旁配合。要是自己沒有警惕到,等著單獨到了一旁,估計就有人上來把他抓住了。至於他的手下,全部跑了也沒什麽,抓到他一個就是大功了。更何況肯定會抓到大多數的。
  並且還有一點,今日是除夕夜,大多數人今日都會放松警惕,不會那麽戒備的。並且現在放爆竹的人很多,放煙花的人也不少,他們使用煙花通知港口的留守船隻的人,或者留守船隻的人用煙花通知他們都很容易被忽略。
  其實李繼遷的推理還是有問題的,但是已經鑽了牛角尖的李繼遷忽略了這些問題。
  李繼遷算計已定,向周圍的人打著手勢。周圍的人見到他的手勢都吃了一驚,但是總算他們常年漂泊在海上,基本素質還是有的,沒有說話,只是互相打著手勢告訴全部的人這件事情,所有的人預備著該乾的事情。
  李繼遷打了幾個手勢,就假意出來,要跟著這名那名未入流的官員走的樣子。蕭卓果然也出來了,要跟著這名官員一起走。
  那名未入流的官員也轉身說道:“你們跟著我走,去見提舉大人。”
  但是他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後一側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雖然現在不遠處鞭炮聲很響,但是他耳朵很靈,也聽到了。但是他回頭剛剛想要說什麽,就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人箍住了,喘不過起來。他忙伸手要撐開箍著他的脖子的胳膊,但是一點用也沒有。
  蕭卓也吃了一驚,頓時擺出戒備的姿勢來。
  李繼遷卻沒有理他,回頭看向自己的人。馬上,他們的人有人點起了煙花,要通知他們其他的人。
  他們好歹是當年跟過張士誠的人,知道幾種民間不知道的煙花配置方法,使他們的煙花與眾不同,只要仔細分辨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李繼遷現在只能祈禱其它兩路人都能分辨出來。留在為藩國商人專門準備的住的地方的人應該會比較警惕,但是留在船上的人就未必了。
  所有李繼遷的人也拿出了刀或者弓箭。李繼遷挾持著這名未入流的官員與自己人會合,然後要向江邊的港口逃去。如果能順利上船,或者奪下一艘船就好了,大多數人都可以逃走;如果拿不下船,只能分散突圍,遊到崇明島上,找到他們藏在崇明島上的蘆葦蕩中的小船逃跑了。
  蕭卓有些不知所措:他們這是要殺官造反嗎?不至於吧,這點兒小事?
  蕭卓說道:“這位兄台,這點兒事情咱們在提舉大人面前分辨一下,頂多罰一點錢,沒什麽大事的。但是你要是殺官造反事情可就不一樣了。要是你不願意出錢,罰的錢全部我來出也是一樣的。”
  李繼遷看了他一眼,心裡想著:‘還在盡力的忽悠!’
  不過李繼遷沒有說話。他現在要節省每一分力氣,哪怕只是說句話的事情。
  李繼遷會合了自己的人,然後看到從留在為藩國商人專門準備的住的地方,分配給他們住的地方也有與剛才他們點燃的煙花一樣的煙花放出。
  李繼遷低聲說道:“快去會合他們!”然後一行人向他們所在的牆後邊跑去。他們在剛住到這裡不久,就已經將地形和差役、官兵的部署都摸清了,從哪裡跑也有計劃,現在他們就是在跑向那個計劃的地方。
  蕭卓與他的人根本不知道生了什麽,都不敢動了,呆在原地,蕭卓也只是回去與自己的人聚在了一起,因為怕官府誤認為他們也想殺官造反,所以動都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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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處,張彥方已經看呆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一次正常的叫人詢問會變成這個樣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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