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頭髮的女子帶著堵住整個車廂的狩方眾武士,從美馬高大的身後走了出來。
蘇白冷眼看著滅,她提起手中寒削的短匕對準蘇白,美目冷冽。
蘇白的身體素質與這兩個卡巴內瑞差不多,可是並沒有動漫裡的那些後遺症,再加上可以再次開啟的命格力量,就算對上這兩人和那些武士,在狹窄的車廂裡也可以正面相抗。
即便最後的代價是死亡!
“蘇白,就此為止吧,你的後面還有那些甲鐵城的人們呐,如果我們在這裡戰鬥,那些毫無抵抗能力的人遇上卡巴內的話...”
天鳥美馬按住蠢蠢欲動的滅的肩膀,開口說道,他的臉上似笑非笑,挺直地站在那裡,似乎一點都不害怕蘇白會不會突然衝過來。
多年統領狩方眾的他料定到,蘇白雖然冷漠,但是對於那個陪伴了蘇白三年的女孩總不會見死不救吧。
父親大人,為了向您復仇,我連武士的最後一點榮光都拋棄了呢。
美馬的心裡幽幽歎息著。
蘇白緊緊盯著眼前被黑線包裹的兩人,他們兩個沒有看到身上那層黑色物質和蘇白身邊的波動,蘇白卻能看的清清楚楚。
他甚至有一種預感,只要殺死眼前的兩人,那種詭異的波動就會平息下來,這絕不是作惡的程度可以說的清楚的,只有可能是身份的問題。
因為我殺死了動漫裡的男主角,所以最後的反派就需要我自己來解決嗎?
蘇白在一瞬間明悟了許多,黑鍾自從那種波動出現之後,上面的時間就開始停止不動,三天的時間一點也沒有消逝。
看來如果自己不解決天鳥美馬的話,恐怕要等好久之後,黑鍾消磨完那些白線才可以離開這個世界吧。
雖然這樣子對於自己來說有更多發展的空間,但是啊,自己的刀術已經磨練完了,身體素質也已經提升到如此高的程度,再呆在這個世界也只不過是徒費時間和浪費黑鍾的力量罷了。
蘇白眯起眼睛,現在還殺不死這兩個人,就算用上全力也不過是兩敗俱傷的結局,再等等,等那個女卡巴內瑞也變成黑煙後...
他向面前的兩人冷冷地看了一眼,唐刀收起,示意自己不會繼續殺戮後,有些厭惡地看看腳下踩上的那些狩方眾武士的鮮血,快速向後退去。
“分離克城和甲鐵城的連結。”
美馬看著蘇白快速遠去的身形,眼睛裡是捉摸不定的神色,他把在滅肩膀上的白皙的手放下,向著身後的武士淡淡吩咐道。
“就這樣放過他嗎?”
滅的臉色冷淡,眼眸裡卻是極度的不忿,她紫色的嘴唇輕聲開口道。
美馬緩緩地點點頭,腰板挺直,隨即大踏步地朝後面克城的方向走去,
“嗯~”
聲音裡堅定不移的意志。
至少,在我用這雙手了解父親您的性命前,無論什麽樣的敵人都不重要啊!
甲鐵城很快和克城分了開來。
這個時候的蘇白才發現一個尷尬的問題,甲鐵城的駕駛員侑那好像也被狩方眾劫持走了啊,那麽誰來開駿城呢?
有那麽一瞬間他都想衝出去和狩方眾再對上一場,好在之前因為狩方眾的武士行動太快,而被落在磐戶站的九智來棲趕了回來,還抓到一個狩方眾的研究卡巴內病毒的醫藥家。
“就讓我來駕駛甲鐵城吧。”
九智來棲莊重地說著,他的學習能力很強,由於經常呆在駕駛室保護四方川菖蒲的緣故,
跟在一旁的他看到侑那的駕駛也順便學會了一些。 “只希望您在到達金剛郭之後,能夠護住菖蒲小姐。”
“可以。”
蘇白抱著被穗積擦拭乾淨的無影,坐在座位上冷冷地說道,在他的身後,滿臉堅定神色的穗積正在為他揉肩膀。
真是不明白,揉肩膀恢復體力,還不如讓我自己睡上一覺恢復得更多呢。
蘇白想著穗積給他揉肩膀的說辭,腦袋有些迷糊。
“多謝您了。”
來棲高興地躬躬身,旁邊的荒河吉備士也揚起了興奮的神采,他們畢竟都是四方川從小培養的武士,哪怕如今四方川家已經消散於顯金驛中,但是其忠心未曾降下半點。
在享受完穗積的一連串不大熟練的按摩之後,蘇白終於抽出空來補了個覺,把之前戰鬥的疲累和被穗積手法的折磨消去。
“唔~”
他慵懶地伸伸懶腰,感覺著基本恢復完的體力和身體中充沛的精力,睜開眼就看見愣著發呆的穗積。
“兄長大人,現在要吃飯嗎?”
穗積關懷地問道,語氣裡是滿滿的溫柔。
蘇白古怪地直視著穗積, 有些恍惚的腦子在聽到這句問話後完全清醒過來,冷漠的眼睛難得地抽搐起來,
“你怎麽了?平常我都是自己拿飯的啊!”
“唔,沒有什麽啦!”
穗積神秘地眨眨眼睛,吐吐舌頭,她連忙轉過頭去,逃一般急衝衝地走出車廂。
可即便是這樣,以蘇白極好的目力,也能看到女孩紅成玫瑰顏色的耳根。
唔,什麽情況?
蘇白迷惑地想了一會,猜不到少女心裡究竟想些什麽,他搖了揺頭後,準備去看看甲鐵城已經到達哪裡了。
“大人,生駒他現在還是不見蹤影,您在磐戶站的時候有看見過他嗎”
逞生急躁的聲音在蘇白剛剛露面的時候就猛然響起,穗積也呆在這個車廂,和那個叫做鰍的女孩說話中,聽到這句問話後,兩個人都好奇地看過來。
蘇白直視著這個看起來有些憨厚的胖子,還是沒有把生駒變成黑煙被自己斬殺的事情說出,
“生駒他已經變成卡巴內了。”
這句回話將一直仍舊抱有希望的逞生打入低谷,
“怎麽會?”
他睜大眼睛,眼裡充滿了難以置信,卻沒有懷疑蘇白是不是欺騙了自己,畢竟蘇白一直很少話,實力又很強大,他說出的話,已經經常被甲鐵城的人們認為是權威了。
“生駒他,變成卡巴內了嗎?”
鰍聽到這句回話後,心裡歎息一聲,對於這個朋友的死去有些哀傷起來,連剛剛被穗積對於她兄長大人做出的一系列行為逗笑的心情都沉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