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間桐櫻與saber戰鬥的一小時後,
“berserker,不,你並不是berserker吧。”
伴隨著肯定的話語,saber的身影從煙塵裡露了出來,
趁著這個戰鬥的空檔,韋伯和肯尼斯看清了兩位少女身上的具體情況。
風王結界依舊沒有消失,然而saber身上的白銀之鎧,樣子已經變得破破爛爛了,唐刀切割的痕跡在上面留下深深的刻痕。月光照耀之下,白色的鎧甲反光散射四方。
相比之下,間桐櫻身上的情況也沒有好上多少,黃金色的鎧甲上,密密麻麻的劍印清晰地浮現,這不知名的鎧甲,在防禦力上竟然能夠與saber的白銀之鎧相拚。
雙方堪稱慘烈的戰鬥,足以讓任何人動容。
不過最令人驚訝的,還是間桐櫻與saber的身上都是完好無損的狀態。兩人都沒有受傷,這也讓蘇白熄滅了讓berserker前來的念頭。
汗珠順著臉龐落下,半英靈的體質,似乎讓間桐櫻在耐力這方面是弱項。
不去管密布臉頰的細汗,她將唐刀反握,在喘息一會兒後就繼續奔跑前進,城堡地面的土塊都已經被戰鬥的余波碾成粉末,少女每跑動一步,就會帶起滾滾的塵埃。
塵埃隱沒著少女的身影,也遮掩著鋒利的唐刀。
月光投下,這座冬木市外森林的深處,又一次響起戰鬥的聲音,
看到對手的前進,saber不甘落後,同樣繼續前衝。
幾十道冰柱率先突襲,刮起冷冽的寒風。
是閃避,還是劈開?
saber連思考都不曾有過,便用風王結界將大部分冰柱劈開,可是下一秒又是幾十道冰柱襲來,她不得不重複機械的劈砍動作。
間桐櫻與她的距離靠的越來越近。
身體內的魔力以瘋狂的速度被間桐櫻抽取,就算以肯尼斯或者遠阪時臣這種級別的魔術師體內的魔力量,都不可能撐上太久。
蘇白忍受住魔力被快速抽取時身體的癢澀與不適,間桐櫻既然抽取這麽多魔力,必然是對於戰鬥有利。
以魔力換魔力嗎?
接連不斷的冰柱讓saber猜測到了少女的意圖,這也正是saber的軟肋,失去禦主衛宮切嗣的她,在和間桐櫻戰鬥將近一個小時後,如今的魔力量僅僅只能再堅持片刻。
saber只能無奈地接受魔力相換的這個選擇,余下的魔力,連誓約勝利之劍都解放不出,而且對方也是在堂堂正正地在戰鬥。
“叮——”
金屬互相摩擦的聲音帶起四濺的火花。
錯身而過,雙方同時退開,卻沒有再次進行攻擊,而是彼此凝望。
竟然是——平手!
rider以及lancer都對這個結果感到不可思議,saber的實力在倉庫街一戰中,因為受到紅薔薇的影響,沒有完全體現出來,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明白saber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以saber職階降臨的從者,就算寶具與自身能力再過弱小,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更何況是大不列顛的王呢?
“saber,你說她不是berserker?”
終於等到saber有空閑時間,與少女戰鬥過的lancer一臉莊重地問道,他也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勁。
作為狂戰士職階,在平常的時候保有理智還可以理解,但是在激烈的戰鬥中,狂化是必不可少的結果。
然而這位紫色長發的少女,由始至終都沒有流露出過喪失理智的表情。
可是saber已經沒有時間回答lancer的這個問題了,她的身體逐漸變為飄逸的光點,從下身一點點開始消失。
在回歸的一刹那間,她朝無力坐在地上的愛麗絲菲爾看去,眼中洋溢的意味,恐怕只有愛麗絲菲爾才會懂得,saber鄭重地點頭,隨即將阿瓦隆輕輕地拋擲過去。
魔力,消耗完畢。
名為阿爾托莉雅的少女,在這場聖杯戰爭中出局了,又接受到一名從者魔力的愛麗絲菲爾,在接過劍鞘後,就痛苦地蜷縮身子,她的解體已經不遠了。
以saber本來的魔力量,是不會在這個時刻退出戰場的,但是在間桐櫻的攻擊下,有禦主支持魔力與無禦主支持魔力的差距,很快體現出來。
取得勝利了。
蘇白的的腦海裡回想起那所謂的驚喜,這想必也是其中之一吧,不然以間桐櫻的屬性,是不可能打得過saber的,那個金發女子絕對在屬性上做了什麽手腳。
而躲藏在陰影裡的肯尼斯,這個時候惡狠狠地盯著看起來就十分虛弱的間桐櫻,
如果這個時候rider不在就好了。
以lancer的實力,肯定能夠殺死對方,但是現在rider在場,已經被他阻止過兩次的肯尼斯清晰地認識到,不先解決rider這個愛管閑事的家夥, lancer一定殺不死對方,
戰鬥剛剛結束,瑪修與藤丸立香子朝少年的方向走去。
“前輩,他似乎是戰鬥的一方的禦主吧,我們這樣子上去打擾的話”
瑪修
修的憂慮傳到藤丸立香子的耳中。
好像也是呢,要是這樣突兀上去影響了對方的話,恐怕會引來敵視吧。
藤丸立香子臉上苦惱的表情轉瞬即逝,問不了這個禦主,還可以問其他人啊,而且排除聖杯特異點,也不能聽取片面之詞。
然而那個少年似乎是察覺到了這兩人的目的,
“你們,是有什麽事情要問我吧。”
冷漠的聲音傳出。
少年一邊說著,一邊按下了手中藏起來的信號器——那是白天裡就準備好的東西,專門用於聯系間桐雁夜。
聖杯戰爭,還遠遠沒有結束,
全身散發黑色氣息的從者,在遠處看向持盾的瑪修,眼中猩紅色的光芒,於此刻旺盛地點亮。
加拉哈德!!!
嘶啞到聽不清的聲音第一次從他的嘴中說出,真名為蘭斯洛特的從者,在說出這個人名時,究竟是抱著怎樣的情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