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變為平地的別墅區跑出來,安樂岡花火開始聯系家裡的力量。 ?
作為安樂岡家唯一的千金,安樂岡花火在家中的地位是十分重要的,母親與父親雖然不和,但是對於唯一的女兒,都抱著接近溺愛的關懷,就連所謂的政治聯姻都沒考慮過她,當然,也曾經有過別的家族的人前來問詢本人自己的意向,不過都被安樂岡花火婉拒了。
僅僅是一個中午不到,直升飛機就已經到達。
這個時候的安樂岡花火,也已經洗澡與大吃一頓完畢,被關在地下室一個星期,對於任何人來說,其實都屬於殘忍的范圍了。
而若不是她離開家裡時說過不許有人來煩她,她早就從那個狹小的地下室裡脫困了。
“調查這兩個人嗎?”
身後是二十幾個保鏢,穿著黑衣的三十來歲的男性捏著手中的兩張素描,安樂岡花火的美術功底還算不錯,這兩張素描中的人物與原來的樣子有八成相似。
“嗨,晚上之前就會出結果。”
將素描遞給旁邊的手下,男人鞠躬過後,猶豫著,還是問道,
“小姐,您應該沒有什麽大礙了吧,這樣的話,不先回去看看嗎?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就可以了。”
現在安樂岡家的情況,正需要這位大小姐坐鎮啊。
“等這件事情調查完畢吧。”
安樂岡花火撇撇嘴,要不是對面的這個家夥是看著自己長大的,自己怎麽可能這麽好說話。
而且,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自己的旅行計劃也泡湯了,聽到自己在這個小城市遭受到綁架,父親與母親絕對不可能放心地讓她再出來。
從小在羽翼下成長,好不容易有個出來的機會,沒想到現在就這麽毀掉了,安樂岡花火內心的怒氣,已經可以把任何人點燃了。
傍晚。冬木市最頂級的酒店頂端。
雖然說晚上之前就會出結果,但是真正調查完畢的時間反而比預定的時間更早一些。
這間酒店最豪華的房間的房門被敲響。
聽說幾天前有一家酒店受到恐怖分子的襲擊倒塌,可是實在忍受不了外面環境的安樂岡花火,還是包下了這間酒店。至於恐怖分子?有自己家的保鏢在,正好可以泄泄心中的火氣。
在心裡一直想著在抓到那兩個家夥後怎麽處置的安樂岡花火,聽到敲門聲後,回聲道,
“進來吧。”
穿著風衣的男人走了進來,懷裡還抱著一個由黑布包裹的半人高的物體。
“那兩個人,沒有找到任何的資料,”
男人慚愧地低下頭,
“就像是突然從哪裡冒出來一樣,無論是本國的數據庫還是入侵的其它國家的數據庫,都沒有他們的身影。”
安樂岡花火呆滯了一下子,很快就反應過來,
“哈,你的意思是我說的都是假的嗎?”
“不。”
急忙反駁著自家大小姐,不然自己肯定會被告狀的,被家主大人責罵可不好受,
“雖然沒有找到這兩個人的信息,但是通過問詢本地的民眾,還是現了一些事情。”
“每過六十年,這裡就會生一些詭異的事情。”
這種類似於小道消息的東西,很快讓安樂岡花火皺起了眉頭,
“所以,我被綁架是因為這種荒唐的東西?”
不敢抬頭看安樂岡花火的眼睛,這位三十來歲的大叔臉上冷汗冒出,語調快地說道,
“不,據我們的推測,這些事情應該是真實的,如果有那些人的加入,無論是多麽詭異的事情,他們想必也能夠辦到吧。”
那些人?
細細思索了會兒,少女很快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略有些無可奈何地問道,
“除了這個,難道就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嗎?”
“這正是我要說的。”
懷中被黑布包裹的物品呈上,安樂岡花火接了過來。
“一天前,冬木市教堂突然生了一場大火,火焰殆盡之後,隻留下了這個東西。”
輕輕將黑布揭下,安樂岡花火看見了一把劍鞘。
劍鞘通體由金黃色的金屬製成,它的正字,文字的側邊是兩條相交的藍色條紋,靠的近了,她才現那是藍色的琺琅。
醒目的劍鞘上,有一種歷史的厚重感,材質並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摸上去的時候竟然不是金屬般的冰涼感。
低俯著頭的黑衣男人臉上揚起苦澀的笑容,
“小姐,接下去的事情,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可以插手的了。”
對於魔術師的事情,雖然所有人都保持沉默的態度, 但是作為島國大財閥之一的家族,知道這些事情還是很容易的,也知道這些人不能夠招惹。
“這件事情暫時還沒有被那些人重視,現在脫身的話還來得及,這把劍鞘...應該也還沒有被他們注意到,若是想要帶走,也請趁早。”
“至於您要我調查的這兩個人,我猜測也是那些人中的一份子。若是繼續調查下去的話,對於安樂岡家族沒有什麽好處。”
這樣...嗎?
單看這把劍鞘的外觀就可以知道它的價值不菲,而其中所能夠容納的利劍,想必也不同凡響吧。
至於那對少年少女,能夠輕易地破除警衛系統,不是普通人也能夠理解,所以盡管心裡並不怎麽樂意,但安樂岡花火還是點點頭,說,
“嗯,我們回去。”
無論如何,她對於自己被關這麽多天都是不可能釋懷的,就這麽匆忙離開,也不符合她的個性,所以一直等到了深夜,確定真的找不到那對少年少女任何信息,這位大小姐才來到了離開這座城市的直升機前。
站在直升機的旁邊,聽著呼嘯的螺旋槳動聲。
安樂岡花火轉頭看向這座在地圖上僅僅是個小點的城市,深夜裡,華燈初上,前不久那種死寂的氣氛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座名為冬木市的城市在聖杯戰爭後,又鮮活起來。
她的心裡突兀地湧上一種預感。
安樂岡花火會回來的——在不久之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