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次曾瑞祥沒有聽他的,也沒有看向老爺祈求的目光,說道:“確有此事。//更新快//[](·~)有人為證。”
周家長老哼了一聲,對曾瑞慶罵了一句:“蠢貨,糊塗東西。”
裡正和別的幾位長老也紛紛搖頭,本來這事他們私下都知道,有風聞,可如果曾瑞慶和曾瑞祥不說出來,他們隻當不知道,出了事情還能偏向曾瑞慶一兩分,可祿把這事擺到台面上來了,就不得不慎重對待了。
最後的結果是,以後,除了老爺和田氏的百年後事,曾瑞祥必須聽從曾瑞慶的安排,其他任何時候,除非自願,曾瑞慶不得以兄長之名要求曾瑞祥做任何事情。這樣一來,以後曾瑞慶家出了什麽事情,曾瑞祥都不會受到詬病。也就無形之中打破了曾瑞慶想拿捏曾瑞祥的念想。
眾人散了後,老爺和田氏誰也沒理,相互攙扶著進了屋。曾瑞慶則是對著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對曾瑞祥說道:“行,真行,算你狠。”說完黑著臉扶起癱坐在地上罵罵咧咧的周氏走了。
曾瑞祥的心裡並不輕松,走到今天,他也是一步步被逼著的,他比誰都更看重親情,可光他一個人付出,即便他的心已經傷痕累累了,又能怎麽樣呢?還是換不回來別人的真心,既如此,還不如收起自己的真心,付出沒有用,那就反抗吧。
晴和雨攙著曾瑞祥回家,沈氏見了眾人的神情,問道:“出什麽事了?說了這半天的。”
雨劈哩啪啦把事情一說。沈氏由怒轉急,不過,知道最後結果,沈氏倒是松了口氣。說道:“早就不想讓那孩在學堂念書,這回倒好,一了百了了。阿彌陀佛,總算能過清靜日了。”
曾瑞祥聽了,看向沈氏的眼光便有了幾分愧疚,晴見此把拉了大家散了,特地把何氏接到自家住幾天。[](·~)
天一天天地熱了,晴的肚也一天天大了,又開始了蝸牛似的宅居生活。除了每日在家和丫鬟逗逗嘴,哄哄孩,剩下的時間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倒是養得白胖白胖的,以至於某一日喜放假回家。放下東西就來見晴,半年沒見,喜可真嚇了一大跳。
“姐,這是你嗎?這圓滾滾的,可真跟你家圈裡的大肥豬有得一拚。”喜笑道。
晴聽了都顧不上罵人了,忙問道:“真的嗎?我也沒照鏡,你這一說,我可得好好瞧瞧。”
晴說完真的要走到鏡前瞧瞧,林康平忙一把抱住了她。說道:“你聽小四胡扯呢。哪個懷孕的女人不這樣?你沒看三弟妹,她什麽樣你就是什麽樣。”
林康平說完給了喜一個後踢腳,說道:“你剛進家門,也不好好陪著娘說幾句話,跑這來磨什麽牙?”
“大姐,我可是快半年沒見你。放下東西就來找你,姐夫就是這樣對我的,姐,你不能不替我說句公道話。”喜嚴重抗議道。
“你說你都多大了,要說親的人了,怎麽到你姐跟前,你還是一孩,就知道撒嬌?”林康平鄙視地橫了一眼喜。
“我不跟你計較,我知道你是妒忌我,妒忌我姐把我看得比你重,打我認識你的那天開始,你就一直犯酸,怎麽到今天還這樣?”喜大模大樣坐在了太師椅上,抻抻自己的衣擺,說道。
林康平聽了找了個糕點紙盒直接砸向了喜,喜笑道:“看看,說中了不是?你生什麽氣呀?我還沒生氣呢?我姐現在心思都放到你和你兒身上,我一年都陪不了我姐幾天,你還不知足?”
正鬧著,小藍走了進來,說道:“爺,傅大人的帖。[][~]”
林康平忙接了過來,
喜也探過頭來問道:“是不是那個傅大人?他怎麽跟你也有聯系了?”林康平看完帖,看了一眼喜,沒說話,把帖遞給喜了,喜接過來一看,說道:“咦,他怎麽還邀請我了?怎麽知道我放假回家了?”
“請你?傅大人請你?”晴忙問道。
“可不,我也有些想不通,好像他跟大哥還是有些來往的,大哥給我寫信提到過。去就去吧,興許還能長點見識,我還沒見過官衙什麽樣呢?上次你們去大哥那,我都沒趕上,就是不知他家的廚怎麽樣?”喜說道。
“小四,你還說你不是吃貨?你看看,又來了,我可真是服了你。”壽扶著楊氏走了進來,聽見了喜的話,接了過去。
晴忙讓楊氏坐下,看看楊氏,看看自己,說道:“三弟妹也不算很胖呀?”
“我才五個月,姐姐都7個月了吧,我現在走路都好累,我要像你這麽大的肚,還不定怎麽了呢?”楊氏說道。
“那不一樣,我姐整天肥吃肥喝的,什麽都不做,你原本就那麽瘦,再怎麽長,也長不了我姐這樣。”壽說道。
“打住,打住,換一個話題。”林康平忙道。
晴聽了無比怨念地看向林康平,說道:“都是你,天天哄著我吃這個那個,這下可好,我都被人說成肥豬了。我要抗議,我生完這個就不生了。”
“好不生就不生,有三個也夠了。真的,我也不想讓你生了。”林康平忙道。
“姐,你都多大了?還撒嬌,我記得小的時候你可是很老道的,如今倒越活越小了,真受不了你。”壽白了晴一眼。
楊氏和喜很不厚道地撲哧笑了出聲,晴毫不客氣地上前擰了壽好幾把。說實在的,晴還真沒大意識到這些,可能就是因為林康平一慣寵著她,不知不覺地就在他面前變了性。
晴記得看過一篇紅學評論,林黛玉進賈府的時候可是一步不敢多走,一句不敢多說,後來變成那愛哭又愛使小性的個性,就是賈寶玉慣出來的。
壽和喜留下吃過飯才散,喜和林康平約好了去安州的時間。林康平還特地囑咐喜穿乾淨些。
因這次傅大人約的是上家裡,林康平不得不琢磨送些什麽東西,晴想了想說道:“橫豎人家也知道咱們是鄉下人家,不如就送些新鮮菜蔬,還有瓜果。對了,讓寶鳳家的抓一對大一些的甲魚過去,一對野雞,一對兔。就是圖個新鮮。”
林康平也是這個意思,夫妻兩商量好了,又說了些閑話,晴才安睡。
林康平和喜吃過中飯沒多久便回來,讓晴意外的是,居然還帶了兩個小男孩過來,一個十歲,一個十二歲,都是淘氣的年紀。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公,荷包、香囊、玉佩、長命鎖、小小年紀,派頭倒挺足,不過,比起當年的文三來,還是差了一大截。
這兩個孩跟著喜住在了西廂房,說是讓喜指點下功課,順便見識下農家生活,長這麽大,還六谷不分。
晴拉著林康平問道:“即便這樣,也不用送咱家來吧?他家就沒有莊什麽的?還有,一個跟著的小廝也沒帶,磕了碰了算誰的?”
“我也有奇怪,捉摸不透傅大人的用意。不過,我倒是看出來,傅大人很看重小四的,很喜歡也很欣賞他,特地考校了小四的功課,說孺可教。”
“莫不成傅大人家有女兒,想嫁給小四?”晴想了想,還是有這個可能的,小四可是一隻績優潛力股,傅大人看中了他也不稀奇。
“我倒是打聽過,他家長女今年十五了,只怕還真有此意。”林康平聽了晴的話,也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驚訝於晴的敏感。
“那他故意打發這兩個孩過來,看看咱家的情況?”
“恐怕有點這個意思。上次我去,傅大人就打聽了不少小四的事情,我就有些狐疑,故而,也從側面問了些他家的事情。可即便小四能中進士,咱家的根基也不深,傅大人怎麽能相中小四,我還是有些不大明白。都說嫁女嫁高,傅大人家和夏大人還是不同的,傅大人應該還能往上走走,夏大人頂天也就能提個從七品的州判,咱家雨兒配他兒,倒也不虧。”
“小四知道嗎?”
“我沒跟他說,沒影的事,說了他反而不自在。那兩個孩,該怎麽玩就怎麽玩吧,咱也不必太過小心了。”林康平從小陪著文三長大,對這些官家少爺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多半是因為在家管束太多,一出來看什麽都是新鮮,稀奇。加上也沒什麽真心的朋友,身邊都是小廝,點頭哈腰的,自然渴望朋友,希望別人能平等地對他。
不說林康平和晴商議許久,喜帶著傅家兩個公,每日上午練練字,下午進菜地澆水,去後山撿雞蛋,抓螞蚱烤來吃,偶爾,喜也帶著他們去莊裡挑點西瓜、梨瓜,晚上在園裡看螢火蟲飛來飛去,或抓來放帳裡玩耍。總之,可能是從來沒見識過這些,兩個孩玩的是樂不思蜀。
七八天過去了,居然沒人提出回家,傅家也沒人來接。沈氏正嘀咕呢,家裡又來了新的客人。(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