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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想通透了這厲害關系,說道:“爹,娘,解鈴還需系鈴人,不若我們再找找慧光大師,讓他散布點別的什麽謠言出來,比如,就說我肚裡的孩雖說是個富貴命,但是命硬,八字不合的人求了去,只怕會殃及全家,禍及全家,這樣,他們就會掂量掂量了。[et][]”
“晴兒這法不錯,其實我也是這麽考慮的,沒想到我們還想到一塊去了,這樣更好,明兒就讓你娘上一趟青原山,你就別去了,你的目標還是太大。”曾瑞祥說道。
晴點點頭。沈氏拉著晴的手很是勸慰了一番,最後說道:“你也不要太過傷神,咱家如今也不是那沒名沒分的小戶人家,好歹還有兩塊禦賜的門匾呢。誰打咱家的主意不得掂量掂量?真跟咱家過不去,豈不就是跟皇家過不去?遠的那京城,小四那跟皇帝還能說上話呢。在安州還有傅家,省裡有你大哥呢,好生養著胎是正經。”
沈氏的話讓晴有幾分意外,記得那年要跟傅家說親那會,沈氏心裡可是一點也沒底,擔心自家高攀了,喜要受氣,這才幾年,沈氏說話硬氣多了,看來,這幾年跟著傅家和夏家,這眼界還真開闊了不少。
曾瑞祥和沈氏離開後,林康平也笑道:“咱娘說話,有點像官家夫人的氣勢了,看來,有依仗和沒依仗,可是大不相同。”
誰知沈氏第二日到青原廟並沒有見到慧光大師,慧光大師倒是留了口信,八個字。“人言如風,刮過無痕。”
晴聽了沈氏的話,知道這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暗道這慧光大師還真有點道行,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看來這世上還真是有所謂的高人。晴不禁好奇,他能看破自己的身世嗎?
晴安下心來養胎,常過去陪沈氏說說話。[et](·~)雨嫁了,何氏也不在身邊,曾瑞祥的學堂如今人也多了,曾瑞祥有時忙不過來,還要壽去代課呢。沈氏的身邊如今只剩了一個楊氏,楊氏還是一個話少的,永樟和永芩又太小。這一來,也只能是晴常陪著沈氏,沈氏越發感念身邊有個女兒還是好。
這日,林康平剛給晴送來喜的信件,晴還沒來得及拆看。沈氏笑嘻嘻地進來了,她也接到喜的來信,傅氏已於九月二十日生了個兒,曾瑞祥說取名永楓。
“這回呀,我可真把心放肚裡了,你們幾個都成親了,都有兒傍身,我呀,什麽心都不操了。好好享幾年清福是真的。”
“娘,小妹那孩還沒生呢,你這麽相信慧光大師的話?”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你怎麽能懷疑慧光大師呢?慧光大師輕易不開口的。你能得他一見,並且還送了件禮物。可是天大的福分,咱們安州城,這些年來,去青原廟的有多少,可有幾個能得大師親迎的?”
晴聽了默默不語,沈氏在一旁又絮叨了些該給小孫準備的見面禮等,晴聽了也沒大在意,沈氏見此,便以為晴有些累了,自行告辭而去。
沈氏走後,林康平抱著晴問道:“想什麽呢?”
“不知為什麽,我怎麽覺得有些害怕,萬一,這慧光大師知道我的來歷,會不會引發什麽禍事?”
“不會的,你放心吧,大師是方外高人,即便看出來了,他也不能說出來,要說出來,上次他就該暗示你了。咱們一心向善,也沒做什麽壞事,大師何苦為難咱們?再說了,大師不是還送了一塊玉佩給咱孩嗎?那說明大師肯定會護著咱們的。[et”
晴一聽,心下安了幾分,想起手裡拿著的喜的信件,喜在信裡說,二期工程已開始了,喜打算蓋一個大一點的車間,專門生產各種玻璃鏡,玻璃酒杯,玻璃擺件。[~]晴想起一次和同學出門逛街,見到用玻璃管現場燒製玻璃生肖動物,自己還買了一個,於是把這建議一並告訴了喜。
老爺和田氏的壽材花了一個多月總算完工,依規矩,這事還要請村裡的年高的人和後生小夥吃飯。這下,曾瑞慶有正當理由把曾瑞祥叫了過去,依曾瑞慶的意思,不如好好熱鬧一番,衝衝晦氣。曾瑞祥自然做不了主,一切由曾瑞慶操持。
誰知老爺聽了,默想了好久,竟然沒同意,說是要等福和喜回來再辦。曾瑞慶聽了自然不樂意,問道:“憑什麽?長長孫都在,難道說了都不算,非要等你那兩個有出息的孫來給你掙臉面?難道我和全不是你的兒孫,你要這麽處事的話,爹,以後你老的事情我還不管了,橫豎你有老二一家就夠了。”曾瑞慶說完就摔門出去了。
曾瑞慶的話讓老爺原本灰暗的臉更悲涼了,想說什麽,蠕動了幾下嘴,還是沒有說出口。話說老爺自打開始做這個壽材,心裡總覺得憋著一股氣,不順暢,老爺辛苦了一輩,拉扯大了五個孩,沒想到這五個孩如此走極端,發達的也太發達了,苦的也太苦了些,不爭氣的也太不爭氣了,而且是他幾乎沒怎麽花心思放心上的曾瑞祥一家反而過的最好,最看重的兒女反而時常往他們心窩裡扎刀,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呀。
曾瑞祥不忍見老爺傷心,追出去對曾瑞慶說道:“大哥,你這話有些過了,這麽多年,爹和娘哪件事情不是先依著你,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爹娘對你和對我,是一樣的嗎?爹如今都這個歲數了,他想做什麽,你依著他,說句誅心的話,能幾年?”
“老二,你也看見了,我好好的想彌補一下爹,誰知爹一點也不領情,我何苦拿我的熱臉去貼爹的冷屁股,爹心裡如今只有你一家,我是不管了。”
“大哥,說話要憑良心,爹心裡看重誰你能不清楚?你要這樣的話,有本事你當著全村人的面,說不要爹,要出了曾家的門戶,以後,爹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再來找你,我一人全管了。”曾瑞祥看著曾瑞慶說道。
興許是曾瑞祥的氣勢一下震住了曾瑞慶,曾瑞慶這下沒有衝動地說要出曾家門戶的話,當然,他也不可能這樣做,除非他和全不打算在這立足了。
曾瑞慶看了曾瑞祥半響,腦裡閃了好幾個念頭,無論哪種念頭都告訴他,不能得罪曾瑞祥了,要哄好曾瑞祥,肯定要先哄好老爺。一念至此,曾瑞慶自行進屋找老爺賠禮去了。
曾瑞祥總算松了口氣,見曾瑞慶跪在老爺面前,老爺摟著曾瑞慶老淚縱橫的,曾瑞祥默默地回家了。
沈氏自然不知道這些,她想著哪天去傅家和夏家拜訪一下,正發愁送些什麽東西呢,庫房裡倒是有不少,可是,那些衣料、瓷器、玉石等傅家和夏家也不缺,沈氏挑來挑去的花了眼,正犯愁呢,猛然見曾瑞祥滿臉哀傷的神色,忙放下了手裡的事情,侍候曾瑞祥寬衣,洗臉。
曾瑞祥一把抱住了沈氏,喃喃自語道:“為什麽,為什麽我怎麽做,還是比不上他們?”
沈氏聽了,知道曾瑞祥又是在老爺那傷了心,也不問緣由,只是拍著曾瑞祥的後背說道:“沒事的,你還有我,還有孩們。”
曾瑞祥失了會神,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拉著沈氏坐下來,說了等福幾個回家再擺酒的事情,沈氏聽了也不置可否。說實在的,對老爺和田氏的事情,除了出點銀,別的,沈氏基本不過心。
誰知沒等曾瑞祥緩過勁來,石婆跑來了,說道:“老爺,大姑奶奶家來人了,大姑奶奶兩口帶著兩個兒,其中一個說是離家幾年的四毛,我沒見過,老爺和老太太正抱著孩哭呢。”
曾瑞祥和沈氏聽了一愣,四毛,離家五六年的四毛回家了?以前,可是一點音信也沒有的,誰也不知這孩到底在哪裡,突然間就說回家了?
沈氏問道:“你聽他們都說了些什麽?”
“好像是孩回家了,這些年好像掙了點銀,好像要回家成親還是怎麽, 我沒大聽清。”石婆說道。
曾瑞祥想了下,說道:“你先回去吧,有什麽事情再來回一聲,注意老人的情緒不能太激動了。”石婆聽了答應著走了。
這裡曾瑞祥和沈氏也摸不著頭腦,正好晴這時走了進來,見曾瑞祥在家,還有幾分訝異,問道:“爹今日如何有空?小三替你上課去了?”
“嗯,你阿公那有點事情,我就打發小三去了。”
沈氏看了眼曾瑞祥,拉著晴坐下來,說道:“才剛石婆來送信,說是你大姑家的四毛回來了,好像掙了些銀,正和你阿公阿婆他們抱著哭呢。”
晴的反應倒比較平靜,四毛出門這麽多年,要回來,肯定是衣錦還鄉。說實在的,晴對四毛的印象還算可以,小小年紀看不慣家裡父母兄長的作為,無力改變現狀,也看不到希望,只能離家出走。春玉和燕仁達這兩棵歹竹,還就出了這一棵好筍。就是不知這幾年在外頭有沒有長偏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