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天空中突然響了一聲驚雷。
躲藏在地下室的葉小飛正想去拉開冰櫃看看,被這聲驚雷嚇了一大跳。
“臥槽,怎麽會打雷了?’
葉小飛暗罵了一句,衝著關采荇咧嘴一笑,故作鎮定道:“關美女,嘿嘿,活動一下。”
關采荇白了葉小飛一眼,沒有吭聲,朝著冰櫃努了努嘴道:“行了,快點吧。”
葉小飛點了點頭,走到最邊上的那個冰櫃,使勁一拉,將冰櫃的門拉開了。
除了之前保安扔進去公雞的那個冰櫃,其余的冰櫃都沒有鎖。
葉小飛挨個將冰櫃打開之後,果然發現每個裡面都躺著兩具屍體。
只是,這些屍體看起來卻大不相同。
這種不同不是因為長相跟體型,而是因為皮膚的顏色和潰爛的程度。
說來也是奇怪,在最左邊的那個冰櫃裡面,屍體已是極度腐爛,而且體表還有一些泥土,像是被埋在地下很長時間又挖出來的一般。
可是,越往右,屍體表現的皮膚越新鮮,到最後一個冰櫃,簡直就是活人無疑。
對於藏著沈麗屍體的那個冰櫃,保安臨走之前並沒有鎖上,不知是故意的,還是忘記了。
葉小飛先觀察了一下其它的屍體,將胃裡的飯菜全部倒騰了一遍之後,最後才來到存放沈麗屍體的冰櫃前。
看了這麽多的屍體,葉小飛已經麻木了很多,本來心中的驚恐也完全消失。
這就跟法醫一樣,看著那些死樣慘烈的屍體,肯定跟賣豬肉的屠夫是一個心情。
葉小飛來到冰櫃前,剛想伸手開門,突然聽到裡面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葉小飛眉頭一緊,看了關采荇一眼,猛然間將冰櫃門拉開。
“嗷……!”
一聲嚎叫,一堆肥肉忽然竄了出來,朝著葉小飛撲了過來。
葉上飛根本沒有反應,正好被那堆肥肉撲倒在地。
葉小飛一愣神,下意識揮起了拳頭,朝著對方的腦袋擊了下去。
砰砰砰!
幾拳下去,對方似乎老實了很多。
葉小飛連忙一個側翻,滾到一邊之後,借著冰櫃裡的燈光朝著對方一看,頓時吃了一驚:“我艸,錢經義?”
那堆肥肉正是錢經義。
此時錢經義根本沒穿衣服,渾身上下滿是肥脂油腸,加上半禿的腦袋,那長相卻是極為惡心。
關采荇一看到錢經義光著身子,立刻尖叫一聲,扭過頭去,大聲叫道:“啊……剛才……就是他!”
“他就是另一個死人!”
“嘿嘿。”
錢經義根本根本不懼怕小飛,咧嘴一笑,竟然是滿口黃牙,這種感覺,跟白天時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錢經義目光落在葉小飛的臉上,聲音卻變得沙啞低沉:“小子,你行啊,竟然敢打我老婆的主意,還找到來了?”
“嘿嘿,看來,你也可以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了。”
錢經義指了指其他冰櫃裡的屍體,擺了擺腦袋,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朝著葉小飛撲了過去。
葉小飛大驚,一把抓起一張定身符,朝著線經義的臉上貼去,急聲喝道:“急急如律令!”
啪!
錢經義依舊還呈現出撲抓的狀態,卻瞬間被定住了身形。
這種定身符隻對有效,對鬼魅無效。
今晚葉小飛就是怕出意外,特意準備了幾張定身符,沒想到竟然真的用上了。
錢經義被定住身形,雙眼卻不停的亂翻,並沒有想象中的驚慌失措,反而有種離魂出竅的感覺。
葉小飛之前就已經知道,此時的錢經義應該早就死了,
體內的魂魄應該是熊松。熊松借助某種秘法,附身在了錢經義的身上,借助錢經義的身體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看著整個地下室裡有這麽多的屍體,葉小飛似乎也明白了熊松的意思。
這些屍體很明顯大部分來自於醫院,而且極有可能是從太平間裡直接拉過來的。
錢經義又是副院長,隨便弄幾具屍體倒也是容易。
可是,葉小飛卻不明白熊松做這一切的目的究竟在何處。
據葉小飛的了解,熊松之前一直處於半癡傻的狀態,隻到臨死之前才變得有些不一樣。
也就是說,熊松很有可能也被別人給控制住了。
錢經義急速顫抖了兩下。
很快,一道黑煙從他的頭頂上竄了出來,嘴裡發出嗚嗚的怪叫聲,朝著葉小飛再次撲來。
葉小飛早就有準備,立刻拿出一張殺鬼符,往前一扔, 大聲喝道:“急急如律令!”
殺鬼符呼的一下飛起,正中黑影的身前。
轟!
一道猶如閃電一般的東西在黑影身上炸開。
下一刻,那團黑影立刻往後飛去,重重撞在了其中一個冰櫃上面,竟然直接把冰櫃撞出了一個巨大的凹陷。
黑影顯出身形的時候,竟然是個又高又壯的黑臉大漢。
黑臉大漢滿臉的絡腮胡須,面目猙獰,猶如殺神一般。
可是,此時黑臉大漢一臉的驚恐,難以置信的盯著葉小飛,顫聲叫道:“你、你是道士?”
黑臉大漢身體已經浮腫,跟康遂描述的熊松死時一般無二。
葉小飛並沒有答話,而是冷哼一聲,拿出一張壓鬼符,一個箭步上前,將壓鬼符壓在黑臉大漢的頭頂上。
黑臉大漢正掙扎著想爬起來,被壓鬼符一壓,立刻彎下腰,一臉的驚恐。
葉小飛冷哼一聲,站在黑臉大漢面前,怒目而視:“你就是熊松?”
黑臉大漢沒想到葉小飛竟然如此厲害,一臉的驚恐,渾身也跟瑟瑟發抖。
關采荇雖然不好意思看錢經義的果體,可對於黑臉大漢這隻鬼卻毫無忌憚。
關采荇掐腰站在黑臉大漢面前,杏眼圓睜,指著它喊道:“說,這一切是不是你在搞得鬼?錢經義是你殺的,沈麗是不是也是你殺的?還有,你殺了沈麗之後,為何要讓她附身充氣娃娃,去做那種苟且之事?”
還沒等黑臉大漢開口,關采荇已是連珠炮的一通轟。
葉小飛見此,不由得暗擦了一把冷汗,連忙伸手製止道:“喂,關美女,你把什麽都說了,讓我怎麽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