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就算再蠻橫,此時看到葉小飛那不容質疑的眼神,再也止不住驚恐萬分。
“哇!”
根本忍不住的痛哭了起來,而且,一邊哭著還一邊拿著硬幣往嘴裡塞。
屈辱!
簡直是奇恥大辱!
更加詭異的是,那個錢經義竟然連看都不敢看一眼沈芳,似乎也害怕到了極點。
陸青荷也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的走到葉小飛身邊,輕輕推了推葉小飛的胳膊,近乎哀求道:“小飛哥哥,行、行了吧?不要再折磨她了。”
葉小飛看了陸青荷一眼,微微一笑:“青荷,我只是要讓他們長點兒記性而已。”
“我長記性了,我長了,再也不敢了。”
硬幣怎麽能這麽容易吞得下去?
沈芳雖然嘴裡含著,可根本沒往下吞,聽到陸青荷求請,連忙求饒不斷。
葉小飛皺了皺眉頭,看了陸青荷一眼,溺愛般笑道:“青荷,不生氣了?”
陸青荷使勁搖了搖頭:“小飛哥哥,我、我不生氣。”
“呵呵,好!”
葉小飛大笑一聲,指著陸遠山道:“現在可以給陸大叔看病了吧?”
“好好好,馬上就去,馬上就去!”
不但是沈芳,就連錢經義都連滾帶爬的跑到陸遠山面前,腆著臉擠出比哭都難看的笑來,恭恭敬敬的說道:“我們安排您去最高檔的病房先休息休息,我會讓最好的醫生給您檢查。”
看著副院長獻殷勤,陸遠山顯然沒受過這種待遇,嚇得結巴了起來:“我、我們沒錢。”
“不用錢不用錢,醫院全出。”
“對對對,我們出。”
沈芳也如蒙大赦,連忙爬了起來,想去獻殷勤。
葉小飛將眼一瞪:“誰讓你起來了?”
沈芳一聽到葉小飛的聲音,立刻嚇得又軟倒在地,“我、我……”
“跟我過來!”
葉小飛冷著臉喊了一聲。
隨後又拍了拍陸青荷的小手,溫柔道:“青荷,先帶你爸去看病,我回頭去看你們。”
“那她……”
陸青荷擔憂的看著沈芳。
葉小飛微笑道:“沒事,既然你都開口了,我不會再為難她了。”
“嗯,謝謝小飛哥哥。”
陸青荷嫣然的一笑,那笑容雖然有些青澀,但卻也讓人心醉。
葉小飛看著陸青荷,莫名又想起了兒時的隔壁二丫,呵呵一笑,擺了擺手道:“沒事,快去吧。”
不知為何,葉小飛對陸青荷沒來由的親切,老是感覺她跟自己的妹妹一般,忍不住想要替她出頭。
錢經義帶著陸遠山父女走了之後,沈芳戰戰兢兢的站在葉小飛面前,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納蘭鳳嬰見葉小飛根本不聽自己勸,反而聽陸青荷那個丫頭片子的勸,眼皮不禁跳了兩下,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凝固,冷得跟冰霜一般。
葉小飛看著納蘭鳳嬰突然變臉,嘿嘿一笑,朝著她拱了拱手:“這位美女,還有事嗎?”
“哼,葉小飛,好自為之!”
沒想到,納蘭鳳嬰嬌哼一聲,扭頭就走了。
看著納蘭鳳嬰翻臉比翻書都快,葉小飛有些莫名奇妙,搔了搔腦袋,自顧自的嘀咕道:“這個女人,長得倒是挺漂亮,可就是性格太怪了,不中不中。”
邊搖著頭,葉小飛又跟兩個警察聊了兩句,便讓沈芳將地上的零錢收起來,去了裡面的值班室。
至於那破了的玻璃,自然會有人來處理。
尤其是那個保安隊長,倒在地上裝死人,這老半天了,見人終於都走了,才長長出了一口氣,青著臉爬了起來。
葉小飛雖然心狠手辣,
可並不是見死不救之人。尤其是看到沈芳身上陰氣之重,更不可能坐視不理。
發泄完了,自然還有正事要處理。
沈芳以為葉小飛還要刁難自己,心裡一直七上八下,就差嚇得直接尿褲子了。
咣!
葉小飛將值班室的門重重的關上,冷冷的打量了沈芳兩眼,這才開口問道:“說!”
“說、說什麽?”
“嘿嘿,別裝傻!”
葉小飛冷笑一聲:“如果你真不想活的話,可以替他隱瞞。但是,你再這樣下去,恐怕不出七天,就會死於非命!”
沈芳戰戰兢兢的盯著葉小飛,沉吟了良久之後,依舊嘴硬道:“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
看著沈芳不肯開口,葉小飛無奈的搖了搖頭,指著沈芳手裡拿著的零錢道:“這些錢全部給我數好,換成整的給青荷,如果我再發現你們有任何照顧不周的地方,下次就沒這麽便宜了。”
說著,回身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老半天后,沈芳看著值班室的門,怔怔的發了半天愣,雙腿一軟, 再次跌坐在地,嘴唇發紫,顫抖不輕:“這、這小子究竟是什麽人?他、他怎麽知道我身上有陰氣的?”
“不行,這小子不能留,必須要盡快鏟除!”
沈芳的眼中,慢慢顯露出一絲不該擁有的狠毒之色。
……
先去看了看陸遠山,囑咐了幾句,葉小飛便離開了醫院。
葉小飛出了醫院,左右打量了兩眼,早已不見了那個叫納蘭鳳嬰的美女。
走出醫院大門之後,葉小飛拐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這才將梳子拿了出來,低聲詢問道:“關美女,你看出些什麽了嗎?”
雖然整個過程中葉小飛一直非常強橫,但也始終暗中觀察著沈芳跟錢經義。
觀察到最後,葉小飛感覺這倆人肯定有什麽問題,恐怕不僅僅是姐夫與小姨子的關系那麽簡單。
尤其是突然出現的納蘭鳳嬰,葉小飛更是心奇不已。
葉小飛知道,關采荇對這種事情肯定更加敏感。
梳子裡的關采荇沉默了良久,終於開口道:“小飛,你恐怕惹上麻煩了。”
葉小飛一怔:“什麽意思?”
“那個納蘭鳳嬰氣息不怒自威,而且身上似乎還有道家護身法寶,如果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個道士。”
“啊?女、女道士?”
“嗯,而且,這幾天一直跟著你的氣息,應該就是她。”
“她……跟蹤我?”
葉小飛張大著嘴巴,一臉的錯愕。
關采荇語氣顯得異常凝重,沉默了半響之後,忽然又道:“小飛,至於那個錢經義,你是不是也感覺出來了?”
“什麽?”
“他……似乎是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