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飛見李懷仁神色異常,也記起來了。【風雲網】
對於這個聶立俊,葉小飛只見過幾次面。
聶立俊似乎很少在學生面前露面,大部分時間都在辦公室處理學校的事物。
不過,這個聶立俊聽說還是個海歸,可謂是年輕有為。
李懷仁告訴葉小飛,其實,在他暈倒在街頭之前,他剛剛跟聶立俊吃完飯。
可是,這一頓飯很家常,但卻吃得很不痛快。
李懷仁本來就是校長,又年長,按說訓斥幾句也沒什麽,可聶立俊邊聽著李懷仁訓斥,邊喝酒。
三杯酒下肚,聶立俊完全失去了之前的風度,指著李懷仁的鼻子一頓臭罵,還說李懷仁佔著茅坑不拉屎,要麽趕緊死掉,要麽盡快退掉。
當時李懷仁就火了,江珊也跟李懷仁一起,也氣得面色煞白,指著聶立俊一起訓斥他。
誰成想,聶立俊竟然一把抱住江珊,要當著李懷仁的面非禮江珊。
如果不是有服務員衝進來,僅憑著李懷仁這個半老頭子,恐怕真會被聶立俊給得逞了。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李懷仁跟江珊急匆匆離開了餐館準備回學校的時候,卻突然暈倒了。
幸虧碰到了葉小飛,否則李懷仁這條老命也得交待了。
聽完李懷仁講完大體的經過之後,葉小飛卻沉吟道:“校長,您懷疑就是聶立俊給您下的毒?”
“當然,不是他還有誰?哼,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以前還沒看清他的嘴臉,現在幾杯馬下肚就顯出原形了。”
李懷仁氣得臉色漲紅,身體都哆嗦了起來:“等我好了,我先撤了他的職,將他趕出我們學校。”
張伯欽見李懷仁怒氣衝衝的樣子,連忙上前安撫道:“好好好,校長,有話慢慢說,沒必要生氣,咱不生氣。”
葉小飛盯著李懷仁,良久後才問道:“校長,你擔心是在吃飯的時候,他給你下了毒?”
“當然!”
李懷仁又劇烈咳嗽了兩聲,頹廢的倒在床上,一臉期望的盯著葉小飛道:“可是,這種事情沒有任何證據,根本不是警察能管得了的。”
“小飛啊,既然你能幫我解毒,想來你也有防毒的方法吧?我擔心那個畜生一旦知道我沒死,會再次給我下毒手的啊。”
葉小飛聞言,也明白了李懷仁的意思。
李懷仁明顯也聽說從他身體內弄出一隻黑蜘蛛的事情了。
只是,目前並不確定那隻黑蜘蛛是不是蠱蟲,是否跟五毒教有關,至於對症下藥更無從說起。
想了想,葉小飛跟李懷仁打了聲招呼,拿著電話出了病房。
病房外,江珊正拿著暖瓶站在門口,一見葉小飛出來,立刻低下頭,目光有些躲閃。
葉小飛微微一笑:“江秘書,您沒事吧?”
“沒、沒什麽事,小飛,謝謝你。”
說著,江珊害羞似的鑽進了病房。
葉小飛也沒多想,拿出手機給賀林峰打了一個電話。
賀林峰也在為晚上的事情做準備,突然見葉小飛打來電話,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可聽到葉不飛問起那隻黑蜘蛛的化驗結果,不禁暗自出了一口氣道:“小飛,這件事我本來想晚上一起告訴你的。既然你問起來,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小飛,跟你猜得沒錯,黑蜘蛛的確是隻蠱蟲,而且黑蜘蛛的體內還有酒精,應該是被混在酒裡面喝進肚子裡的。這種黑蜘蛛雖然毒性不強,但一旦進入人體之後,就會迅速長大,破壞人體的器官,讓人體快速衰竭死亡。”
“啊?這麽厲害?”
“當然,所以,
你當時的選擇非常正常,如果真的送到醫院的話,李校長恐怕早就死了。”葉小飛想了想問道:“那有什麽辦法可以防止這種蠱蟲嗎?”
“當然,我們捉鬼局研究五毒教這麽些年,如果連這個都無法克制的話,那就別叫捉鬼局了。”
聽到賀林峰真有辦法,葉小飛心下一喜,忙問道:“賀隊,有什麽辦法?”
“我們特意做了一種香囊,這種香囊是從蟾蜍體內提取的精華,放在身上,任何蜘蛛都不敢靠近。”
賀林峰略微一頓,繼續說道:“這樣,一會兒我派人給你送一個過去。”
葉小飛也沒客氣,掛了電話後,回到病房又交待了幾句,並將一會兒有人會送香囊過來的事情說了。
李懷仁感激不已,握住葉小飛的手,連聲稱謝。
葉小飛見校長這麽激動, 也不好表現的太過冷淡,隻好笑道:“校長,你放心好了,你先好好養傷,回頭讓張教授幫您查查那個聶立俊,如果真是他下的毒的話,他肯定逃不掉的。”
張伯欽一聽,連連點頭道:“對,我徒弟說得對,這件事包在我們福澤堂身上了。”
其實葉小飛也有自己的想法。
既然那隻黑蜘蛛真是蠱蟲,那這個聶立俊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要麽是他自己本身就是五毒教的人,要麽他跟五毒教的人有聯系。
無論是哪一種,都跟五毒教脫不了關系。
這件事賀林峰肯定也會出面干涉。
……
錢江邊的一處豪華別墅。
金碧輝煌的客廳之中,松軟的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女。
男人西裝革履,長相帥氣,可卻臉色蒼白,渾身不停的打著哆嗦,有意無意的瞟向女人。
女人穿著一件寬松的粉色睡袍,胸前還繡著兩隻大白兔,那模樣卻是可愛至極。
女人端起茶幾上熱氣騰騰的咖啡,喝了一口,柳葉眉輕輕皺了皺:“嗯,這味道,真苦。”
說著,將男人面前的那一杯也端了起來,送到男人面前,微笑道:“立俊,你怎麽了?我們老同學好長時間沒見面了,你還記得這咖啡的味道吧?”
聶立俊哆哆嗦嗦的看了女人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慢慢接過咖啡,送到自己的嘴邊,剛想抿一口,手卻一抖,灑了一大半。
聶立俊終於支撐不住,顫巍巍的將咖啡杯放回桌子上,撲通一聲跪倒在女人面前,哀求道:“玉兒,我、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