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飛猝不及防,忽然感覺自己的渾身一僵,像是有什麽東西鑽進了體內一般,霎時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一小說 ≦≦≤≤
葉小飛的腦海中響起一個聲音:“嘎嘎,小東西,以後,你再也不會存在了,我元妙真人將借助你這具身體,重生啦”
“重生?”
葉小飛腦海中閃過一個古怪的念頭,猛然間低喝一聲:“休想!”
一把抽出那根銀針,根本沒時間多想,葉小飛直接扎進了自己的眉心之中。
“啊!”
“你、你竟然想同歸於盡?”
那道蒼老沙啞的聲音顯出一絲恐慌。
葉小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慢慢扭過頭去,在意識失去的刹那,看到一道倩麗的身影,正急衝衝的跑了過來。
“小飛,你、你沒事吧?”
那道身影大急,在葉小飛倒地之前,將葉小飛的接住,抬頭看了看棺材鋪,頓時雙目一呆,背起葉小飛就衝進了棺材鋪裡,將棺材鋪的木門關上。
葉小飛醒來的時候,感覺周圍冷冰冰的,可體內卻有一股莫名的燥熱,而且頭痛欲裂,雙眼像是被粘住了一般,根本睜不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小飛感覺自己慢慢恢復了知覺,而身上有冰涼的東西倒了下來,將自己再次覆蓋在其中。
“死了嗎?那個自稱元妙真人的黑影究竟是什麽東西?”
葉小飛腦海中閃過一絲古怪。
在那道黑影衝進體內的刹那,葉小飛就有一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雖然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可是,葉小飛就知道,那是一種死亡的氣息,自己的身體即將不屬於自己。
千鈞一之間,葉小飛將銀針扎進了眉心處,將自己的命門封住,防止魂魄從體內遊離出來。
只是,葉小飛並沒想到,那道黑影太過霸道,自己這一針下去,雖然保住了自己的魂魄,卻並沒有將黑影逼出去,反而留在了自己的體內。
終於有了知覺,有了觸覺,甚至有了聽覺。
葉小飛還沒睜開眼睛,已經聽到耳邊響起了聲聲歎息:“崔叔,你怎麽這麽想不開呢?”
“你竟然真的把自己的陰冥九針傳給他了?”
“哎。”
聽到這個聲音,葉小飛感覺有點兒熟悉。
腦海中的記憶一點點浮現出來。
似乎在昏迷前的一刻,在巷子口看到的就這個身影。
葉小飛兩隻手不停的動來動去,可身體卻僵硬無比,只能觸碰到周圍無數的碎冰。
葉小飛現在已基本確定,周圍全是冰塊,而自己被冰塊深深的埋在裡面,只有臉部還露出在外面。
說來也是奇怪,葉小飛竟然沒有絲毫冰冷的感覺,甚至還覺得非常舒服。
“這是在哪裡?”
葉小飛張了張嘴,出一聲輕哼。
剛才自言自語的聲音似乎聽到了葉小飛的話,連忙湊上前,急問道:“小飛,你、你醒了?”
“夏姐?”
葉小飛有些好奇,雖然之前並不確定,可這麽近的聽到那個聲音,終於也確定,自己在昏迷前碰到的那個人影,就是夏秋水。
“夏姐,我、我這是在哪裡?”
葉小飛緩緩睜開眼睛,雖然視線還有些模糊,可夏秋水那焦急的面容卻落在葉小飛的目光之中。
夏秋水一看到葉小飛睜開眼睛,連忙上前,驚喜的叫道:“小飛,你身體還很虛弱,先不要動,你必須要在符冰之中泡上七天七夜,才能將元妙的魂魄封印在體內。”
“元妙?”
葉小飛放棄了掙扎,老老實實的又躺了回去。
雖然現在滿腦子的疑惑,可葉小飛卻相信,夏秋水不會害自己的。
“夏姐,我是在哪裡?你、你怎麽會在這裡?”
葉小飛還是抵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
夏秋水身穿一件黑色緊身衣,頭束在腦後,那模樣看起來極為幹練,又帶著一絲神秘感。
夏秋水抿了抿嘴,輕輕歎了一口氣:“小飛,你現在還在棺材鋪裡,我、我最近老是心神不寧,沒想到崔叔還是出事了。”
“崔叔?”
葉小飛疑惑不已,想了老半天,這才試探著問道:“你是說老崔?”
夏秋水點了點頭:“嗯。”
夏秋水有些猶豫,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不時的看著葉小飛,又不時偏頭看向一邊,低聲道:“小飛,其實,崔叔是幽冥門的人。”
葉小飛沒有動,雙眼卻閃爍了兩下,並沒有搭話。
對於老崔是幽冥門的人,葉小飛早就猜出了個大概。
夏秋水繼續道:“小飛,如今既然你得崔叔的真傳,習得陰冥九針,以後就是我的主人,也、也是幽冥門的門主了。”
“什麽?”
葉小飛大驚,差點兒從冰中跳了出來。
可畢竟身體還有些虛弱,葉小飛只是稍微一動。
夏秋水沒想到葉小飛反應這麽大,以為他不想當什麽門主,連忙解釋道:“其實幽冥門早已是名存實亡,門不門主沒有什麽關系的。”
葉小飛使勁搖了搖頭:“不是,前面一句。”
“前面一句?”
夏秋水不禁愣了愣神,略一思索便記了起來:“前面一句怎麽了?”
“你、你重複一遍。”
“以後您就是我的主人了,是這句嗎?”
咕咚!
葉小飛咽了一口唾沫,眼巴巴盯著夏秋水:“這話是什麽意思?”
雖然葉小飛現在還不能活動自如,可心思卻已經活泛了起來。
一聽到主人倆字,葉小飛很自然的將夏秋水聯想到島過動作片裡扮演女仆的那些性感美女。
既然自己是主人,那相對而言,夏秋水不就是自己的女仆了嗎?
夏秋水顯然不知道葉小飛腦海中想的什麽,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我打小是崔叔收養長大的,而且崔叔告訴我,以後無論是誰,只要繼承了他的陰冥九針,就是我的主人。”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是想問”
葉小飛直勾勾的盯著夏秋水,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的模樣極其狼狽,腆著臉笑道:“嘿嘿,夏姐,你主人的意思,是不是以後我說什麽都得聽?想想讓你幹什麽你都得乾啊?”
葉小飛特意將這個乾字咬得重了一些。
夏秋水開始時還有些木訥,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臉皮刷的一下通紅,最後,竟然重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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