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人行當這個院長,以前也沒少跟虎子跟豹子打交道。Δ┡』小說『ㄟ
只不過施人行背景很深,又有警方護佑,虎子跟豹子卻根本不敢輕易招惹他。
看著這倆混混跪在病房裡,施人行還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施人行上前就要拉豹子,豹子卻急了,大叫道:“老院長,求您讓我跪在這裡,如果二位不肯原諒我,我就算跪一輩子也得跪啊!”
“啊?”
施人行蒙了。
他可是知道這倆混混的德行,今天竟然會跪地求饒,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喲,我說豹子,怎麽著,改性了?”
豹子都快哭了,哀求道:“二位姑爺爺姑奶奶,你們就原諒我吧,再跪下去,整個縣城都知道我虎豹兩兄弟的事情了,以後我們再也不用在這裡混了。”
葉翠姑跟王大成哪裡還敢說話,嚇得噤若寒蟬,一個勁的看施人行。
施人行也搞不明白狀況。
正僵持間,葉小飛終於撥開人群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看到葉小飛,葉翠姑連忙指著豹子喊道:“小飛小飛,這……這是怎麽回事?”
葉小飛走到葉翠姑面前笑道:“姑,他們是向你們賠禮道歉的,如果你們想原諒呢,就原諒,感覺不想原諒,就讓他自廢腿腳。”
“嘩!”
一聽這話,很多圍觀的人都愣住了。
這個人是什麽人?
一句話就讓聲名顯赫的混混頭子自廢手腳?
切,吃錯藥了說夢話吧?
很多人都在質疑,甚至看向葉小飛的眼神都帶著鄙夷。
這個年輕人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可是,下一刻,豹子的反應卻徹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豹子一聽,使勁摸了一把冷汗,連連點頭道:“對對對,飛哥說的是,如果二位不原諒我們,那……那我就在這裡打斷自己的腿。”
說著,起身要去拿凳子,看那架式,真要砸自己的腿。
這下可把葉翠姑給嚇壞了,連忙阻攔道:“好好好,我原諒,我原諒。”
一個農村婦女心裡總還是善良的。
看著豹子對葉小飛的敬畏不像是假的,再看著躺在擔架上的虎子,葉翠姑還是心軟了。
無論如何,自己現在是沒事了,就算王大成閹了,可這個年紀了,對那種事也就淡了。
一聽王翠姑說話了,豹子大喜,又跪下磕了好幾個頭,這才巴巴的盯著葉小飛問道:“飛哥,您看……”
“行了。”
葉小飛擺了擺手。
豹子如蒙大赦,剛站起來,卻又聽到葉小飛道:“哦,對了。”
豹子渾身一顫,嚇得一哆嗦:“飛哥,您……您還有啥吩咐?”
葉小飛將之前在酒吧弄的那張轉讓合同拿了出來,扔給了豹子:“這個酒吧如今是我的名字,以後幫我照看著點兒,每個月按時把錢給我姑姑跟姑夫送過去。”
將眼微微一眯,冷聲道:“如果出了什麽差錯,你知道下場的。”
豹子接過合同看了一眼,連連點頭答應道:“是是是,知道了。”
等豹子這些人全部退走之後,所有人看向葉小飛的眼神都變了。
合著這才是大佬啊。
施人行更是激動無比,怔怔的盯著葉小飛,左看右看,似乎打死也想不明白,為何一個醫學聖手會是這般年輕。
帶著滿心的疑惑,施人行走到葉小飛的面前,拱手施了一禮,微笑道:“你就是葉小飛?”
葉小飛點頭:“是啊。”
“那是你治好葉翠姑病人的?”
葉小飛一臉的恍然,心道,原來你就是院長啊?看來見我是想讓我救人吧?
既然知道了,倒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而且,葉小飛清楚的知道,如今想對付自己的人,肯定對自己調查的一清二楚了,倒不如在這裡托個大,以後姑姑跟姑夫在這裡也可以混得好一點兒。
沒有否認,葉小飛點頭道:“呵呵,只是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雕蟲小技?”
施人行將眼一瞪,卻是滿臉的不信:“小兄弟,如果真的是你做的,那可不是什麽雕蟲小技啊,絕對是醫學聖手!對,天下奇聞,來來來,小兄弟,你跟我來。”
不容分說,上前就抓起葉小飛的手,拉著葉小飛就往外走。
葉小飛本來想甩開,可看著施人行不算壞,而且是個徹頭徹尾的老學究模樣,心中也起了敬老之意,回頭對葉翠姑道:“姑姑、姑夫,你們好好休息,我跟院長去一趟。”
葉翠姑跟王大成活了這大半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
以前的時候,別說是院長了,就連稍微高級一些的醫生都見不到。
今天不但院長以禮相待,而且連混混頭子都來磕頭謝罪。
直到病房裡其他人都走光了,葉翠姑跟王大成還跟做夢一樣。
“大成,這些都是真的嗎?”
王大成似乎身上也不疼了,咧嘴笑道:“嘿嘿,翠姑啊,我王大成渾渾噩噩過了大半輩子,沒想到快死了還能享受這種待遇。嘖嘖,咱們家小飛,出息了。”
葉翠姑聞言,將嘴一撇:“切,真是不要臉, 還咱們家小飛呢,明明是我們家小飛好不好?”
王大成笑得更開了,“翠姑,你……你不會嫌棄我吧?”
葉翠姑一愣,目光從王大成的臉上移到了胯下,慢慢也明白了王大成的意思,臉一紅,輕輕歎了一口氣:“哎,其實,很多時候你喝醉了都會折騰我。你雖然整天去調戲別的女人,但我知道,你心裡苦,當年你也是十裡八鄉的狀元才子,只是後來被人冒名頂替沒考上學,便一直自暴自棄。”
“大成啊,其實我都明白,你雖然打罵我們,但心裡還是疼小飛的。你的苦我明白,現在小飛出息了,我們也老了,該享福就享福吧,那東西,到我們這個年紀,還有啥用?”
說著,聲音不由得壓低了很多,語氣中竟然帶著幾分小女生的嬌羞:“再說了,就算你還有那東西,也就能撐幾秒鍾,這樣更好,也就不惦記了。”
王大成的臉瞬間黑成了煤球,佯怒道:“翠姑,我……我有那麽不堪嗎?”
一時間,病房裡笑聲連天,卻是久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