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紅繩懸掛殺.豬刀可以嚇退普通的鬼魅,甚至有防鬼符護身,老豬難道又被沙沙的魂魄給纏住了?
葉小飛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掛了電話之後,一路小跑到了宿舍。
好在西冷花園離學校並不遠。
十幾分鍾後,葉小飛回到宿舍。
宿舍門口圍了很多人,河東獅更是擋在門口,對著外面的學生大聲訓斥道:“你看看你們,一個個喝什麽酒?小小年紀不好好學習,談什麽戀愛?”
邊喊著,又指著宿舍裡面,“你們瞧瞧,這就是談戀愛的下場,都回去,再在這裡看熱鬧,我全把你們拉教務處去。”
好在現在正是上課時間,宿舍裡學生並不多。
被河東獅子這麽一叫,哪裡還有人敢在這裡看熱鬧?
葉小飛喘著粗氣跑回了宿舍,腳下一滑,差點兒撞到河東獅的身上。
“朱阿姨,您、您也在這裡啊?”
就在要撞上河東獅的時候,葉小飛連忙刹住,看了看河東獅凶殘的一堆肉,心有余悸的衝著她笑。
那笑容,天真爛漫,就怕河東獅會找自己的麻煩。
沒想到,河東獅一看到葉小飛,本來凶神惡煞的老臉立刻綻開了花兒,讚許得拍著葉小飛的肩膀:“小飛啊,你是個好學生,不但不談戀愛,而且還助人為樂。快去看看吧,楊同學喝醉酒了,正發酒瘋呢。”
原來,昨晚葉小飛把老豬送到醫院,給老豬守夜的事傳到了河東獅的耳朵裡。
河東獅平時最看不慣別人談戀愛,但對這種互助互愛的事情卻一百個同意。
葉小飛面色古怪,連連點頭,從河東獅的身邊擠了過去,衝著她笑了笑,哐的一聲將門關上。
河東獅被關在門外,剛想發怒,卻又想起自己剛剛表揚了人家,感覺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隔著睡袍提了提裡面的內.褲,悻悻的晃了晃腦袋,走了。
葉小飛一進屋裡,竹竿終於跟見了主心骨一般,大聲喊道:“大俠,你可回來了,你看老豬,他、他這是怎了?”
在別人眼中,老豬是在發酒瘋。
可是,葉小飛走上前一看,不禁眉頭緊皺。
看了秀才一眼,葉小飛問道:“秀才,你怎麽不去上課啊?”
秀才的家就在錢江市,幾乎每個周末都回家,今天剛剛回到宿舍,就看到老豬跟瘋了一樣。
秀才滿臉愁容,指著老豬道:“你看這家夥,你們昨晚喝什麽了啊?他這個樣子我怎麽去上課啊?”
葉小飛擺了擺手道:“秀才,沒事,這裡有我跟竹竿照看呢,你去上課吧,順便幫我們仨請個假。”
“你們能行嗎?”
“行,你快走吧。”
秀才略一遲疑,點了點頭道:“那、那好吧,你們有什麽事再給我打電話哈。”
“行啦,別他娘的廢話了。趕緊走,再不去就遲到了。”
秀才走後,葉小飛直接將宿舍的門鎖死,來到老豬的床前。
老豬臉色蒼白,整個人蜷縮在床角,跟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般。
葉小飛愈發不安,忙問道:”竹竿,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
竹竿搖了搖頭,同樣一臉的迷惑:“大俠,我不是在這裡看著老豬嗎?誰知道他一醒過來,就跟瘋了一樣喊著找你,這不,剛才把河東獅都給驚來了。可說來也怪,河東獅來了之後,老豬突然就安靜了下來,縮在那裡不喊不叫,老實了很多。”
“什麽?你的鈴鐺響了沒?”
葉小飛指著掛在床頭的鈴鐺問道。
竹竿搖了搖頭,“我、我還沒滴上血呢。”
“我靠!”
葉小飛瞪了竹竿一眼道:“行了,
你先站到一邊,我看看老豬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說著,葉小飛將手伸到老豬的枕頭下面,將那張防鬼符拿了出來。
詭異的是,防鬼符竟然已經褪色,早就失效了。
葉小飛見此,連忙問道:“竹竿,你的防鬼符呢?”
“在這兒呢,怎麽了?”
邊說著,竹竿將手伸進了自己的褲衩裡,將防鬼符拿了出來。
那張防鬼符被竹竿貼身放著,早就濕乎乎一片,連表面都皺巴巴的,可是,上面的符文雖然很淡,但並沒有消失。
“奇怪,為什麽這張符紙這麽快就失效了?”
葉小飛見此,不覺有些疑惑。
看著老豬想了一會兒,葉小猛地一拍腦門,暗罵自己太蠢,怎麽把最重要的問題給忽略了呢?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老豬跟沙沙已經是夫妻了,而且老豬三天兩頭跟女人那啥,自身陽氣不斷外泄,極其容易招鬼。
更為重要的是,在沙沙死之前,老豬的陽氣可能還在沙沙的體內留存了一部分, 這讓所有的避鬼方法都會失去效果。
“可惡,解鈴還須系鈴人,看來只能等著晚上去找沙沙談判了。”
葉小飛想通了此節,長長歎了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對竹竿說道:“行了,我可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今晚應該能想辦法解決掉。”
竹竿看著葉小飛輕松的模樣,一屁股坐回了床上:“那老豬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葉小飛搖了搖道:“應該不會,只是,在此之前,還得麻煩一下河東獅。”
竹竿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怎,怎麽跟河東獅又扯上關系了?”
葉小飛嘿嘿一笑,神秘的說道:“竹竿,你不是說河東獅來了之後,老豬就安靜下來了嗎?嘿嘿,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屠夫、潑婦這類人,不但讓人害怕,而且……”
葉小飛將眉毛一挑,那意思像是在說:你懂的。
竹竿當然不懂,可見識過葉小飛的本事,木訥的點了點頭:“大俠,那你說怎麽辦啊?”
“還能怎麽辦?無論是色誘還是耍美男計,你反正把河東獅弄到宿舍裡,陪著老豬就行了。”
“我靠,大俠,你怎麽不去啊?”
“喲,我說竹竿,你不是說河東獅那玩意很勁爆嗎?這種好事自然要留給你嘍。”
竹竿拉著臉,哼哼唧唧道:“勁爆,忒勁爆了,直接勁爆到亮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
邊嘟囔著,竹竿深吸了一口氣,啪啪抽了自己兩耳光,然後原地急速踏步跑了一分多鍾,終於有種氣喘籲籲的感覺後,邊朝樓下跑去,邊大聲喊道:“朱阿姨,快來啊!朱阿姨,不得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