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劉志龍點了點頭,隨後又說:“我本來準備過幾年,等你的性子沉穩些再告訴你的,可現在這些人就像是餓狼一樣,都盯著它,我感覺到有些乏力了。”
劉志龍說話,露出了一絲苦笑之色,說完後還特意看了一眼陳易,他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面對這些人神秘莫測的手段,實在是有些難以招架。
陳易點了點頭,他明白劉志龍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要自己伸出援手罷了,不過劉志龍的話,更讓陳易感到迷糊了,這麽說來的話,這鎏金狐狸,還不是當初孫殿英,從那個仙墓中帶出來的。
“你祖上既然是義和團的人,那有這鎏金狐狸也就不足為奇了,不過我要告訴你,這鎏金狐狸遠遠沒有這麽簡單,當年白蓮教被滅,你祖上能夠安然脫身,怕也是托了這東西的福。”
陳易想了下後說道,義和團,又稱為義和拳,是十九世紀末,在華北地區興起的一個組織,和白蓮教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義和拳名義上是幫助清廷對抗外敵,可實際上,在玄門之中,是不承認這個組織的。
因為白蓮教乃是邪教,所以義和團中的大部分人,都篤信白蓮教的謬言,練所謂的刀槍不入“金鍾罩”,為此,不知道冤死了多少人,要不然後來,也不會有玄門出面解決白蓮教的事情了。
可話是這麽說,義和團中,還是有許多奇人異士的,陳易料定,這劉志龍的太爺爺,定然是其中一個,而且在義和團中的地位還很高,否則這重要的鎏金狐狸,不可能落入他手中。
見陳易說到這個,劉志龍明顯有些尷尬,有些驚訝陳易竟然知道的這麽多,不過想想陳易的身份,也就不足為奇了。
“我太爺爺是當年的一個壇主,非是邪,非白蓮,念咒語,法真言;升黃表,敬香煙,請下各洞諸神仙……當年這些思想的確是害了不少人,不過如今都過去了,小陳同學,我就小北這麽一個兒子,你……”
李志龍話沒說完,再次被陳易揮手打斷。
“小北是我朋友,我自然保他周全,不過叔叔,那個鎏金狐狸,裡面可能還牽扯了一個很大的陰謀,不知能否讓我看下?”說到正事的時候,陳易也很自然的嚴肅起來。
這鎏金狐狸比陳易一開始想的,還要複雜許多。
“好。”雖然明知道,陳易不會對自己家的鎏金狐狸有什麽想法,可是劉志龍,還是猶豫了好大一會兒才答應。
“爸,那我們先下去了啊,你好好休息。”見到自己老爸沒事,劉小北也就徹底放下心來,他們兩個下來的時候,那個陳大師正在收拾東西,劉小北的媽媽正在一旁不停的說著什麽,手裡還拿著一遝錢。
“陳阿姨,要不是您,我家老劉就危險了,這錢您無論如何也要收下。”
“銀鳳,我也只是碰巧了,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錢就算了吧。”這老太婆就是不肯收,可她不收,劉小北的媽媽又覺得過意不去。
拉了很大一會兒,最後這陳大師硬是只收了五百塊,多一毛都不要了。
“銀鳳,那我先走了啊,遇到困難再來找我。”這老太婆說完,便背著一個蛇皮包離開了這。
“媽,這個人是誰啊,您認識她嗎?”這人走了後,劉小北跟著問道。
“她啊,唉!這陳老太也是個可憐人,十幾年前,我和你爸那會兒還住在平安街那,她就一個人在那生活了,靠撿垃圾,獨自養活了一個小孫女,我也沒想到,
這陳阿姨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我昨晚去長安街,無意間碰到了陳阿姨,就和他聊了聊,然後她就來了。” 劉小北的媽媽就像是倒竹筒一樣,將事情經過告訴了他們兩個。
“還有這麽回事呢,那我怎麽不知道?”劉小北聽完後,卻是一臉懵逼。
“你那會兒連話都不說,記住才怪。”劉小北媽媽翻了翻眼說道。
說完後,看向了陳易,露出了一個笑容:“阿姨沒記錯的話,你是小北的室友吧,你看,你來了阿姨也沒來得及招待你,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對了,你們放幾天假?”
“三天。”陳易如實說道。
“三天,那這樣,這幾天就住家裡,小北,把你同學招待好了,我和你梅姨出去買點菜,晚上我要親自露兩手。”
“知道了老媽,你去忙你的吧。”劉小北不耐煩揮手道。
“你這小王八蛋……”見此,小北媽媽笑罵了一聲,說完便和梅姨出去了。
“陳易,走啊,想什麽呢?”劉小北正準備去自己老爸房間,可卻發現陳易卻杵在那發呆。
“哦,沒事。”反應過來後的陳易擦了擦眼角,笑著跟上了劉小北,陳易自小沒爹沒娘,很多小夥伴小時候都叫他野孩子,本來陳易也沒什麽感覺,可剛才劉小北和他媽媽那一幕,卻正好擊中了陳易的心底柔軟處,無端端的難受異常。
劉小北見此,暗道了一聲“奇怪”,也沒有多想。
……
“叔叔,這個就是你們家,祖傳的那隻鎏金狐狸嗎?”此時,在劉志龍的房間內,陳易正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物件兒,仔細的打量。
這是剛才劉志龍從保險櫃裡拿出來的。
“對,就是這東西,陳易你能看出什麽嗎?”這鎏金狐狸,劉志龍不知道看過多少遍了,可什麽都發現不了,既然陳易也是玄門中的人,說不定就能看出什麽門道。
陳易沒有說話,而是一臉凝重的看著手上之物。
這鎏金狐狸,約莫一個成年人的拳頭大小,通體金黃,呈一個坐姿,六條粗尾展開如屏,雖然是個物件兒,卻是給人一種極為逼真的感覺。
更讓陳易感到震驚的,還是這鎏金狐狸的眼睛,是兩塊指甲蓋大小的紅色晶體,陳易盯著它一看,心裡竟然有一種,這是真眼的荒謬感覺。
“叔叔,這鎏金狐狸這麽單看,我是看不出什麽名堂,如果可以的話,我能用一些手段來檢查下嗎?”陳易抬頭問道。
“手段?”劉志龍知道陳易的意思,他本是想拒絕的,可奈何他自己也非常好奇,猶豫了好大一會兒,這才一咬牙說道:“好,不過陳易,我有個前提,這鎏金狐狸可不能受到什麽損傷!”
“這是自然!”陳易聽此,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