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個答案一出,房間裡頓時一陣寂靜。沒有錯,這個答案確實很簡單,簡單到甚至都不需要怎麽去想,但是同樣這個答案也已經深深地觸及了後者的底線,因為對於吳宇來說,袁蓉是一個絕對不允許被任何人觸碰的存在,所以此刻這個答案似乎也很好的解釋了一切。
說到吳宇,東越下意識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邵澤陽,“就好像在這之前,又有誰能夠想到這家戶,竟然也有人能夠把他給逼瘋?”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平日裡對於邵澤陽的性格他們也都可以說是很了解了,但是缺誰都不會想到有一天,這個從來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人,也會有認真的那一天,可以瞪著通紅的雙眼站在那裡,身體上沾染著鮮血,第一次想一個戰士一樣的,盯著自己的對手。
“我應該理解為你在表揚我麽?”邵澤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可就算他們快要把我逼瘋了又如何?最後不依舊沒有任何用處麽?咱們依舊是讓人家給打回來了,想要救下的人,不依舊沒有被救下來麽?”
“表揚,自然是表揚了,不過人有沒有被救回來是一件事,而能把你逼瘋,則是另外的一件事。”東越笑眯眯的看著後者,“說句實話在這之前,我真的沒有想過有一天,你竟然也會像個男人一樣去戰鬥。”
“你是說我之前不會像個男人一樣去戰鬥麽!”邵澤陽瞪著眼,憤怒的看著後者。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聽到邵澤陽的話,東越急忙搖著頭否認,“我沒說你之前不會像個男人一樣去戰鬥,我的意思其實是...之前的你根本就不像個男人。”
“哈哈哈哈...”
房間裡,傳來了陣陣笑聲,隨著笑聲逐漸消失,房間裡也慢慢地寂靜了下來,到最後剩下的就只有輕輕的呼吸聲了。
但是此刻,吳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覺,他用枕頭捂著腦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分明困的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但是心裡卻是一陣莫名其妙的煩躁。
“草。”大罵一聲,吳宇從床上坐了起來,身體感覺到陣陣疲累,然後又緊跟著躺下,閉上眼睛卻依舊跟之前一樣,他閉上眼睛就有一種感覺,好像是什麽東西在催促著他將眼睛睜開。
“哥哥,你睡不著覺麽?”每一次出現的都是這麽及時,小魔鬼不知道從哪裡弄來個凳子,就坐在吳宇的床邊,雙手撐著腦袋,看著那個在薄薄的被子裡翻來覆去的吳宇。
“你來了?”腦袋從枕頭底下鑽了出來,露出一隻眼睛看了一眼後者,“這都幾點了,還不滾回去睡覺,出來玩什麽呢,行了我要睡覺了,你也趕緊滾吧。”
說完,腦袋又重新縮回到枕頭底下,繼續裝模做樣的打起呼嚕來。而小魔鬼則動都沒有動一下,他依舊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撐著腦袋看著後者,臉上一副無辜的表情。
半個小時之後,吳宇的腦袋再一次從枕頭底下鑽了出來,頭髮亂糟糟的就如同一個剛剛被小鳥折騰完的鳥窩,他坐在床上一副我現在跟你說話,是用牙簽撐著我的眼皮在跟你說話的表情。
“不是讓你滾回去睡覺了麽,你怎麽還坐在這裡!”
“喂,哥哥,我是好心好意的出來陪你聊會天好麽,我們還說了不到三句話,你能不能不要趕我走啊,而且早就猜到了你根本就睡不著覺,所以回去了說不定待會又要出來陪你聊天。”小魔鬼聳了聳肩,打了個響指,本來空無一物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桌子,桌子上擺著兩杯紅酒。
“我知道你不喜歡喝這些東西,不過我這裡也沒有別的存貨,你應該不介意陪我稍微喝一點吧。”小魔鬼歪了歪腦袋,“這可是正宗的地球貨哦,雖然我對這些東西也不是很了解,但是如果沒記錯,這可都是些歐洲那邊的老東西了,味道聞起來應該還不錯。”
小魔鬼拿起一個杯子,遞給吳宇,而他自己也拿起一杯,放在嘴邊輕輕的吸允了一口,感受著那紅色的液體在自己的嘴裡輕輕地散開,將那股濃鬱的果香,充分的滲透進自己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面無表情的接過杯子,天知道這些東西小魔鬼究竟是從哪裡弄來的,雖然對於紅酒確實不是很感興趣,但這畢竟也是地球貨,所以這一次吳宇倒也沒有拒絕。
既然是地球貨,那常常也好,畢竟好長時間沒有嘗到地球上的味道了。他看著自己面前的小魔鬼,拿起酒杯裝模作樣的,好像是一個高端的品酒師,穿著漂亮的小西裝,皮鞋擦得鋥亮,配上那精致的面容,如果讓別人來看,一定會認為這是哪個大家族的少爺。
但是在自己的面前, 這些多余的華麗裝飾卻沒有絲毫的用處,他端起酒杯聞了聞,似乎這種緋紅色的液體,都是一樣的味道,聞起來都是有些酸澀的甜,然後仰起頭,將杯子裡的液體一飲而盡,“還有麽?再給我來一杯。”
小魔鬼睜開眼,看著自己面前的吳宇舉著一隻空酒杯,此刻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喂喂喂,哥哥你這是什麽意思!這東西可不是大排檔裡的啤酒,這玩意可不是管夠喝的。”
“嗯,我知道。”吳宇點了點頭。
“好了好了,知道了。”小魔鬼無奈的點了點頭,手掌伸向桌子,原本空無一物的桌子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一個醒酒器,裡面同樣是緋紅色的液體,此刻泛著漂亮的漣漪。
“哥哥,這東西我這裡真的不是很多啊,你可一定要注意一點...”小魔鬼將手中的醒酒器遞給後者,似乎也有些心疼,但是當醒酒器到了後者手中的一瞬間,他就完全後悔了。
吳宇將醒酒器裡的酒,直接倒進杯子裡,也根本不管這紅酒是否有所沉澱,一杯接著一杯的倒,然後又一杯接著一杯的灌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