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件事情,分明是他先動的手不是麽?”狼首看著棋手,皺著眉頭問道。
“是他先動的手,但是他沒有任何的目的,本來我們或許還有跟他求和的余地,但是現在我們卻連這種余地都沒有了。”史明松輕輕地歎了口氣,臉上的神色異常難看。
“為什麽要跟他們求和?”狼首看著史明松,後者今天似乎變得非常奇怪。
“不知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但我總感覺,今天我做的事情或許是錯的,哪怕是讓他們逃回去,或許我們都不應該殺掉那兩個女孩。”
狼首這次沒有接話,而是和棋手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從一旁的盒子裡抽出一根煙點上,緩緩地抽著,似乎也在思考棋手的話。
......
此刻城市的邊緣,吳宇緩緩地邁著步子,從一個小巷中走了出來,身後的地面上染盡鮮血,他手中的七宗罪,裸露在空氣之中,本來包裹著七宗罪的黑色布料,也已經不知道被他扔在什麽地方了。
現在這個世界上,還需要用什麽東西繼續去遮掩它的鋒芒麽?不,已經不需要了,現在需要的只是用這個世界,來見證真正屬於七宗罪的鋒芒,那屬於它真正完全暴露在殺戮中的一面。
劍刃上,沒有絲毫的血跡,有的就只是黑色的玄奧的花紋,華文中夾雜著無與倫比的血腥之氣。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麽神無語的血液有資格待在它的劍身上,之前的他,只是一個將自己隱藏的起來的七宗罪,而現在的這個七宗罪才是真正的它真正的七宗罪。
吳宇的腳已經踩在了油門上,手機則翻到了下一個地方的地圖,根本沒有任何的停留,車子已經朝著下一個地方駛了過去。
似乎已經不知道什麽是勞累了,吳宇好像已經殺紅了眼睛,這已經是第三個地方了,每經過一個地方,身後留下的都是大片大片的屍體。
黑暗裡,小魔鬼坐在床上,晃蕩著自己的雙腿,輕輕地歪著腦袋,“果然,那群人還真是傻啊,竟然敢把哥哥給逼成這樣,當年似乎除了那件事情之外,哥哥就沒有被任何人給逼到這個程度了吧。”
說著,似乎還有點懷念,“不過終於又能看到地獄了,還真是有點想念啊。”
小魔鬼眯著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樣,“不過也好,上次被殺氣給吞噬掉了,而一個從殺氣裡逃出來的人,殺氣從此就只是它的奴仆,真的好懷念哥哥坐上王座的那一刻,所以哥哥加油吧。”
外面,吳宇手裡拿著劍,站在酒吧的深處,看著整個酒吧裡最後還活著的那個男人,“打電話給狼首,告訴他你就是個垃圾,不然你會死的很慘,相信我。”
說完,他就默默地看著那個男人,也不說話,任由他到在地面上哀求。
最後,那個男人終於顫顫巍巍的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通了吳宇給他的那個電話號碼,接通了那邊是個男人的聲音,“你好你是誰。”
中年男子的手掌上全是鮮血,臉上驚恐地眼淚和鼻涕混在在一起,輕輕地張開嘴,“狼首,你就是個垃圾。”
說完,吳宇點了點頭,劍刃直接揮出,後者的腦袋落地,吳宇的腳踩在手機上,碾成一堆碎片。
電話的另一頭,狼首將手機扔到一旁,臉上是一片陰沉,這已經是第四次了,他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但他只知道這些人全都死了,他能做什麽,他此刻什麽都做不了,就只能待在房間裡看著電影,然後心中一片焦急。
吳宇邁著步子,走出了這家酒吧,消瘦的身影在黑夜裡顯得異常的孤獨,但是配上身後和腳下的鮮血,那份孤獨似乎已經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就只有一個人和只有他才讀得懂的故事。
很詩意的小清新不是麽?是啊,所有人的心裡大概都有這種小清新吧,但是這個世界總是很有趣,它總有那種能力,把一個人的心理,最純真的那些東西,給變成一些肮髒的,留著臭水的東西。
吳宇啟動了車子,坐在車上抽根煙似乎是想要放松一下,小魔鬼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鑽了出來,原本是想要做到副駕駛上,但是那個位置上還放著已經涼了的關東煮,“好久不見,哥哥。”
吳宇輕輕的皺著眉頭,沒太明白後者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但是嘴裡卻下意識的回答著,“是啊,好久不見。”
“真的是有點懷念你了。”小魔鬼歪著腦袋,“好久沒見到你這幅模樣了,上一次好像還是在...”
“在什麽?”吳宇看著小魔鬼。
“好像還是在很久之前呢。”小魔鬼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笑眯眯的看著吳宇,“好了,沒事啦,我出來只是提醒你一下,這一次你放開了去殺人就好啦,不用去擔心會不會被殺氣噬神了。”
“為什麽?”吳宇看著小魔鬼,似乎是沒明白後者的意思。
“因為你已經被噬神過一次了,既然已經有過一次了,自然就不會有第二次咯。”小魔鬼衝他揮了揮手,“好了我回去了,你繼續吧。”
“今天為什麽回去這麽早?”吳宇眉頭青皺,看著小魔鬼問到。
“現在都半夜十二點多了, 早就該睡覺了,不過看你這麽辛苦,怕你心裡有什麽負擔,所以就出來提醒你一下咯。”小魔鬼笑著,眯著眼睛衝他歪了歪腦袋,“好了不說了,我要走了,拜拜。”
揮著手,小魔鬼沿著相反的方向,順著小巷走了出去,他轉過頭,在吳宇看不見的地方,“哥哥,我也想跟你多聊兩句啊,但是抱歉,現在真的不行,因為那些東西你還不能想起來,而且現在想起來那些事情,對你而言,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所以哥哥先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吧,那些東西,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相信我,我已經盡力了。”
而小巷中,吳宇看著身邊那被關東煮輕輕地皺著眉頭,還是那場永遠都演不完的電影,那個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女孩,還有那個男孩走之前,女孩漂亮的小臉,“我在這裡等你哦,你可一定要回來。”
這一次,他好像看清了那條街道,似乎無比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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