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麽嗎?”神看著獸王,他知道後者沒有騙自己,但他還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如果我知道,我現在就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了,因為已經有足夠你頭疼的事情發生了,我還來幹什麽,賣萌麽?”獸王翻了個白眼,說著吳宇平日的習慣用語。
“呵,說的不錯,如果有這種事情發生,你還來幹什麽。”他看了獸王一眼,看了一眼門外,“你先回去吧,我們的事情等日後再談,今天恐怕是不可能了。”
“你當我是傻子,還是把你自己當成傻子呢?”獸王看著神,“你有事要去忙,我就要走?麻煩你注意一下,我也是來找你麻煩的,不是閑著無聊喝完酒來跟你聊天的,而且這兩種東西同時出現,你難道不會覺著很有趣麽,又或者是他們之間存在著什麽聯系麽?”
獸王看著面前的男人,“你不傻,我也不傻,如果你真的傻你是絕對不可能坐在這個位置的,所以你應該比我清楚,王者之血是不會隨意出現的,他每一次出現都一定是有意義的,而另外一種力量,我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但是他卻跟王者之血同時出現了,很大概率這兩個人此刻正站在一起,面對面的看著彼此。”
“所以我放你走幹嘛?讓你去解決這個我們都不清楚它是什麽的東西麽?先不說以你的人品,我會不會相信你走了之後究竟是去尋找王者之血,還是去尋找這股力量,但是你不管尋找誰,他們現在在一起的幾率應該是百分之九十以上吧,所以這基本上就是擺明著讓你去找那個小家夥,所以我為什麽要走?”
“更何況,就算他們不在一起又如何,我今天已經來了,等著你來找我?那個時候,恐怕就不是你一個人了吧,而且在通天之塔給你留一個讓你難受的隱患不好麽?反正我是感覺蠻不錯的,至於你感覺如何,那就是你的問題了。”獸王輕輕地聳了聳肩膀,“所以你今天想要離開是絕對不可能的了,除非殺了我,如果你速度夠快的話,或許還能趕得上,你覺著如何呢?”
“這是你逼我的,我們畢竟認識了這麽多年,我不希望我們有一天會鬧得這麽僵,但這都是你逼我的。”神看著獸王,輕輕地咬著牙,說道。
“哦哦哦,是麽?”獸王冷笑著聳了聳肩膀,“原來這都是我逼你的呀,看樣子你真的是一點錯事都麽做,不過也是,你一個神怎麽可能會做什麽錯事呢。”
“當初那件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但我究竟做沒做錯,你自己心裡也很清楚,我確實殺了她,但是我為何要殺她。”神輕輕地眯著眼睛,看著獸王。
或者到現在為止,整個通天之塔裡,敢這樣站在他面前大放肆詞的估計也就只有他這一個人了,哪怕是剩下的幾名護法,也絕對不敢這樣,就算做錯事情的人,真的是那個神,但他們卻絕對不敢像獸王這樣站在他面前,指著他鼻子毫不客氣的臭罵嘲諷。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獸王跟那個神的關系很好,甚至好到有些特殊的地步,因為他們只知道兩個人認識很早,但究竟有多早,他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在他們認識之前,獸王跟神就已經是非常好的朋友了。
甚至在最早的時候,私下裡他都稱呼獸王為大哥,當然這也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現在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不知道多久了,但是他們卻知道這兩個人的關系,永遠都不變。
“因為不小心說出了你的小秘密唄,所以惱羞成怒了?害怕會有人因此早飯所以先來一手殺雞儆猴唄。”獸王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但是你可以告訴我,在這件事情沒有發生之前,你什麽時候說過這件事情不能往外說麽?而且她還只是一個小姑娘,你卻趁著大半夜去搞偷襲,這還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呢,給人家殺了,還不知道誰殺的,然後拉上當時的兩個大家族給你背鍋,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死了,真棒啊,不是麽?”
“真是完美的計劃,需要我給你鼓掌麽?”獸王看著他,笑了笑,“所以別說那些傻話了,也別說讓我從這裡離開,我究竟能不能打過你,試試就知道了,但是在我死之前,你是絕對不可能去找那些小家夥半點麻煩的。”
“我懂了。”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獸王,“來吧,既然這一戰在所難免那就來吧,也讓我看看我這位昔日的大哥,過去了這麽久,實力究竟強了多少。”
“嘿嘿,還記得大哥這個詞呢?那當初你殺你嫂子的時候,怎麽就忘了呢。”獸王輕輕地舔著嘴唇,毫不猶豫,手中的巨大的刀刃舉起,腳掌猛地一剁, 順腳腳下白色的瓷磚之上,一個整整齊齊的腳印出現,而在腳印的周圍,卻沒有絲毫裂開的痕跡。
神看著那個朝著自己衝過來的獸王,其實在今天見到後者時,他就已經猜到了結局,因為那把刀,他曾經發誓再也不會拿起那把刀了,當初他一個人殺上兩大家族之後,曾讓執行者的人幫他查過,最後發現凶手並不是那兩個家族的人。
他殺了太多無辜的人,雖然他本就是個嗜殺者,但是他卻放下了手中的刀發誓,這柄刀從今往後,就只會殺一個人,那就是殺掉那個女孩的人,除此之外這柄刀不會再殺任何人,他也再也不會拿起別的任何一把武器,從那一天開始他戒掉了殺戮,他戒掉了作為一隻凶獸的本性。
因為這曾是那個女孩活著的時候,唯一的願望。
果然,人死了才會值得珍惜,活著的時候,你可以隨意的無理取鬧,但死了之後,你卻會發現你連一個無理取鬧的地方都沒有了,那個時候你會發現一切都晚了。
但是很可惜,這個世界上想要去珍惜的東西,大都是已經失去的東西,從一開始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