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的父親?”吳宇看著後者,眼睛裡似乎終於泛出了一絲神采,那個被稱之為影子的人,在殺手榜前十名中,他是一個被稱之為比魔術師更加神秘的存在,“原來,你就是鬼影。”
“看來我也還是有人知道的啊。”男人揚了揚嘴角,“聽棋手說,我女兒似乎對你有點意思。”
“哦,是麽,那還真是可惜了。”吳宇輕輕地聳了聳肩膀,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看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掄起巴掌抽上兩下。
“可惜什麽?”
“可惜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是麽?中域的?石林給你介紹的”
“不,她不在東域。”
“那就是通天之塔咯。”男子有些驚訝,“難道你還奢望從這裡逃出去麽。”
“不是奢望,而是一定。”他似乎有點討厭說話了,眉頭輕輕的皺著,手裡的七宗罪已經有些壓抑不住的在他的手裡輕輕地抖動著。
“但是在那之前,你先要在我手下活下來。”鬼影的雙臂猛地一甩,兩柄黑色的利刃瞬間從小臂上甩出來,而在李利刃的低端,五個指環,此刻也已經扣在了他的手指上。
“那就試試,我能不能活下來!”手中的七宗罪,鎖鏈纏繞在它身上,鏗鏘刺耳,但是吳宇卻如同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樣,冷著一張臉,朝著鬼影的方向奔襲而去。
“呵,速度倒是不錯,不過就要看看你的實力,到底怎麽樣了。”鬼影臉上再度露出那種習慣性的笑容,然後看著朝著自己飛奔而來的吳宇,雙腿微微彎曲,然後猛地從地面上躍起,黑色的披風在空氣中抖動著,如同一隻巨大的鳥張開自己的翅膀,在空中俯視著地面上,自己的獵物。
“愚蠢。”吳宇的臉看著地面上,映下來的黑影,臉上露出了一絲嘲弄,他的身體繼續前衝,沒有任何想要減速的想法。
他在做什麽?幾乎是所有的人,心中都下意識的升起了這種想法,但在唯獨有兩個人,一個是史明松,而另一個人則是站在那裡的棋手,臉上幾乎是同時露出了笑容,“有趣。”
吳宇看著地面上已經開始達到了頂端的影子,在距離那影子大約還有五米的距離的時候,他的腦袋瞬間揚起,腳掌猛地踩在地面上,瞬間就如同一隻從水裡竄出來的飛魚一樣,朝著斜上方衝了出去。
手中的劍,也已經到了身前,劍尖直指半空中那道黑色的身影。
“呵呵,果然有趣。”吳宇的身體上升,而後者的力量卻已經達到了極限,此刻正因為身體重量的緣故,飛速的下降,而當這兩者的速度撞到一起時,那就不是可以用快來形容的速度了。
雖然只是眨眼間的事情,但是鬼影卻依舊沒有任何的緊張,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意外,或許在他看來,吳宇的反應速度,也可以說是在他的印象中,完全能夠排進前三的存在。
雙手迅速交叉,手臂前的兩柄利刃,對著吳宇手中的七宗罪擋了過去。而這一次,他的臉色卻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因為在他看來,吳宇或許說不上很強,但是也絕對不弱,既然不是一個廢物,那麽他手裡的兵器也就一定不會是什麽垃圾,而且看之前後者手中武器的情況,似乎也會比想象中的稍微強一些。
但是他卻絕對沒有想到過,那個他認為或許會稍微有些強的武器,似乎強的有些過頭了。
只是碰撞的瞬間,他手臂的黑色雙刃上,瞬間就多出了兩個細小的缺口,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以後者的目力,卻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他手中的這兩把武器,是什麽材質的,是如何建造出來的,他可是一清二楚,而且他還殺了那麽多人,所以劍刃中的戾氣並不會比後者少絲毫,但是在這一次碰撞之下,卻就已經瞬間被砍出了傷口。但是反觀七宗罪,劍刃上卻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依舊是那副模樣,在鐵鏈之中大聲的咆哮著,似乎想要去戰鬥,通過戰鬥來擺脫這些束縛在自己身上的東西。
“哥哥好像有點關心七宗罪的模樣誒。”小魔鬼的食指輕輕地點著自己的下巴,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他關心七宗罪幹嘛,有呢個時間為什麽不關心關系自己,難道他就沒有發現那些鎖鏈,根本就沒有一把很好看的鎖頭麽?連鎖都沒有上的鏈子,怎麽肯能去束縛住七宗罪呢?”
“唉。”小魔鬼深深地歎了口氣,一副大人替孩子操心的表情,“哥哥的腦子還真的是快榆木疙瘩啊,他難道不會想想,為什麽鎖鏈是從手柄裡竄出來的嗎?”
“那些鎖鏈,它根本就不是七宗罪的囚牢,那分明就是你的囚牢啊。”小魔鬼一個人坐在黑暗裡唉聲歎氣, 嘲諷著吳宇的智商,當然此刻的後者是根本就聽不見的。
吳宇看了一眼手中的七宗罪,那種鎖鏈似乎正在一點點的加深,那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之前從未出現過,而偏偏是在此刻出現了?而且被鎖鏈束縛著,七宗罪似乎也發揮不會出那本應該屬於它的實力。
不然,剛才的那一次碰撞,就不是簡單的多出一兩道痕跡那麽簡單的了。雖然很好奇,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他應該停下來的時候,握著劍的手又緊了緊,眸子中的殺意迸射。
哪怕那個人是孫萌萌的父親,但是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即便如此又如何,這裡是戰場上,不是幼兒園時候玩的老鷹捉小雞,這裡是戰場,真真正正的戰場,在那時你一個不小心被人抓到,你或許會站到場邊垂頭沮喪,但是在這裡你一個不小心,你就只能當在地上等著利劍穿心,因為在戰場上,從來就沒有那種東西,被稱之為再來一次。
所以吳宇不敢大意,他更不會大意,因為在他的心裡,此刻戰場上早就沒有了什麽認識或者是不認識,首席或者是不受洗,他知道的就只是,狼幫的所有人,他們殺死了,自己懷中安靜的躺著的這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