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儀深吸一口氣,但還是沒有忍住要把圓通和尚碎屍萬段的決心。
“老不死的。”霍儀想動卻動不了,只能逞些嘴皮子利索:“你個老黃瓜刷漆裝嫩的家夥,不要臉,龜兒子……”
圓通笑呵呵的念了聲佛號:“施主,靜心,小心造口業。”
他念完了,霍儀嘴皮子都動不了了。
氣的霍儀瞪著圓通,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圓通早已死了幾萬遍。
韓部長把車開的飛快,沒用多長時間,三個人已經到了異能處。
圓通拿繩拴著霍儀硬是給牽了出來,韓部長在前邊走,圓通牽著霍儀跟在後頭,看著圓通走的慢悠悠的,但就是這種慢悠悠的步態,也把霍儀帶的很狼狽,他甩開大步都跟不上圓通,差點被繩子拽的爬到地上。
霍儀滿目恨意的看著圓通和韓部長的背影,心裡盤算著該怎麽脫身。
韓部長帶著兩個人乘電梯下去,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三個人就進了一個密閉的地下空間。
這間屋子沒有多大,但是腳下頭頂以及四面牆都是用潔白的玉石壘成,玉石打磨的光滑之極,普通人站在上面簡直寸步難行。
但是韓部長和圓通和尚走起來卻很輕松,只是霍儀被拽的幾乎是滑行著進屋的。
三個人進去之後,霍儀就看到這間屋子的東牆根底下坐了幾個人,一個豔美的女子,一個老道士,一個浪子樣的男人,另外還有好幾個面目普通,叫人看上幾眼也不會記在心中的男人。
看到這幾個人,霍儀心中發苦,嘴裡更是苦的要命。
“人帶來了。”韓部長冷著一張臉坐了過去。
圓通瞪著老道士:“范老道,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出面,我是再不會去的。”
他不等范老道說話,低頭就開始念起佛號來:“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今日所為,足夠下好幾層地獄了。”
范老道呵呵一笑,招手叫圓通過去:“誰叫你長的嫩呢,這種事你不出面誰出面。”
圓通鼓著腮幫子,睜著又圓又大的一雙眼睛瞪著范老道。
“行了。”韓部長發話,這倆人也不敢再鬥嘴了。
霍儀站在房子中間,心中大驚,有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
他苦笑一聲:“我不知道犯了什麽事,叫你們把我弄到這裡?”
韓部長沒和他多說廢話,只是對范老道沉聲道:“起陣。”
范老道立時坐到地上,口中念念有詞,剩下的那些人一個個站了起來,滿面嚴肅的圍著霍儀踩著特定的步伐轉圈。
轉了五圈之後,加上范老道在內的一共九人開始打坐,同時,九個人動作一致的右手掐了決,指尖直指霍儀。
“切。”霍儀冷笑:“這是幹什麽?裝神弄鬼嗎,現在可不時興這種封建迷信……”
霍儀話未說完,腳下的玉石地面上就起了一層藍色的火焰,火焰直接從霍儀腳底燒起,瞬間就把他的雙腿吞沒。
“啊……”
霍儀慘叫一聲:“這是,烈陽陣。”
藍色的火焰熊熊燃燒,霍儀隻覺得連神魂都被燒著了一樣,那樣的灼熱滾燙,燙的叫他痛不欲生。
“啊!”又是一聲慘叫,霍儀倒在地上打著滾:“你們,太狠了……”
韓部長滿面冰冷的看著霍儀,朝著陣中打個手勢,火熱更加的濃烈,火焰由藍轉成了藍白色,肉眼幾乎不可見。
但越是這樣顏色淡的火焰,溫度卻是高的驚人。
霍儀倒在地上,一張俊臉扭曲的如惡鬼一樣,眼中的慘痛以及恨叫他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
他伸手指著韓部長:“姓韓的,你敢……”
韓部長絲毫不受他影響,面上一片冷靜淡然,就像是燒的不是霍儀,而是一隻烤肉串。
霍儀開始在地上打著滾,撕扯著頭髮,聲音也變的暗啞沙礪。
“你背後之人是誰?”
韓部長終是問了一句:“誰叫你配合宋寶珠的?誰叫你向沈家下手?”
霍儀痛的打滾,頭髮被他扯下來好些,他慘叫一聲,一雙眼睛通紅的看著韓部長:“沒有人,誰也沒有。”
呵!
韓部長冷笑一聲,薄唇中吐出幾個字:“既然沒有,留你何用?”
他雙手掐決,慢慢閉上眼睛。
陣中火勢突然間大漲,一片幾乎淡到沒有顏色的大火瞬間把霍儀吞沒,沒有幾秒鍾,范老道幾個已經站了起來,圓通和尚對著地上一片灰白的粉末念了一聲:“阿彌陀佛,施主安息吧。”
“切。”范老道冷笑:“假仁假義,他神魂俱滅,已被燒的灰飛煙盡,還有什麽可安息的。”
長相豔麗的周麗麗回頭看了韓部長一眼:“大人,費了好大力氣把人抓回來,就這麽滅了?”
韓部長睜眼:“他既然能忍受烈火燃燒靈魂的痛苦都不說,還有什麽可審問的?不如直接滅了,省的留有後患。”
這話倒也是,周麗麗點頭,沒有再問。
京城北郊,某個農戶家中,披著一頭長長的白發,穿著白色絲質暗紋唐裝的男人猛的一陣心驚, 隨後吐出一口鮮血來,血跡沾染到白色唐裝上,顯的觸目驚心。
他飛奔到屋中,看到屋著的本命令牌已碎,頓時跌坐在地上:“我兒……”
從屋中走出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面白如玉,一雙眼睛靈動異常,但整個人看著溫柔純透,叫人忍不住打心底裡憐惜的女子。
她面上含著說不出來的情誼,過去伸手扶起男人:“玨哥。”
男人緊緊抓住她的手:“表妹,我的儀兒,我兒慘死……”
女子那雙靈動的卻又顯的楚楚可憐的眼中一絲得意一閃而過,她低頭,十分憐愛的對男子道:“玨哥,我們一定要替儀兒報仇,你一定要節哀,只有你振作起來,儀兒的大仇才能報,不然,儀兒將會死不瞑目。”
男人點頭,扶著女子的手站了起來,他十分憐惜的把女子摟在懷裡,眼中的深情厚誼怎麽都藏不住:“表妹,我如今只有你們娘倆了,你們萬萬不能再出事,儀兒慘死,我怕牽連到溪兒身上,你叫溪兒小心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