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孫志強沒有驚奇,反倒是趙小花嚇壞了:“那可怎辦?公安局不會把志強抓起來吧?”
“不會的。”孫志強小聲安撫趙小花:“我也沒犯大罪,再說,這也不是刑事案件,不會抓起來的。”
趙小花很信任孫志強,聽他說沒事,也跟著安心了。
不過,她後來想到孫志強的工作,覺得這件事情恐怕對孫志強很有影響,就緊緊抓著孫志強的手帶著哭腔道:“要是,要是那個張笛硬是要告你,你就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反正我聽麗麗的意思咱倆沒扯證就不是真正的夫妻,你也算不上重婚罪。”
孫志強搖頭:“你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這些年他被張笛控制著,根本就忘了趙小花是誰,家裡的事情沒有盡到過一點責任,他都深覺愧對趙小花,又怎麽會叫她名聲受損。
畢竟,如今人們的觀念雖說轉變了一點,可對於男女關系的事情還是很敏感的,他絕不能叫趙小花背著破鞋的名聲,更不能叫他兒子被人嘲笑。
孫志強緊捏著拳頭,心裡暗忖,如果張笛非得抓著這件事情不算的話,那麽,他奉陪到底,就算是名聲掃地工作丟了,也絕不能叫趙小花受委屈。
韓揚十分敏銳的感覺到了孫志強的變化,又通過後視鏡看到他眼中的堅定,緊抿了唇,韓揚想,看起來,他得為了這個疼愛他的小姨做點什麽。
沈臨仙這一覺睡的很香甜。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了。
因為是冬天,所以天剛蒙蒙亮,太陽也才初升,使整個屋子顯的有些昏暗。
沈臨仙拉開窗簾,站在窗邊看了一眼朝陽初升,轉身到浴室開始洗漱。
刷牙洗臉之後,沈臨仙拍拍腦袋,使勁的回想昨天晚上韓揚是幾時離開的?可是任她怎麽想都想不到。
沒辦法,沈臨仙隻好不再想了。
她換好衣服下樓,張嫂才剛擺上早餐,沈臨仙過去吃了幾口:“張嫂,昨天晚上韓先生是幾時離開的?”
張嫂一笑:“韓先生沒呆多長時間,我才把廚房收拾完他就離開了。”
“哦!”沈臨仙點頭,拿了一個小包子咬著:“他有說什麽沒?”
張嫂看了看沈臨仙,有些欲言又止,後來想沈臨仙對她還是很不錯的,再加上她又看沈臨仙年紀小,怕她不知道事情輕重,就咬了牙,把心裡的話講了出來:“大小姐,有一句話我憋在心裡一宿了,不說出來不痛快,要是我說的好不好的,大小姐別見怪。”
“你說吧。”沈臨仙沒當一回事。
張嫂低了頭:“大小姐怎麽說都是個女孩子,名聲很重要,像昨天晚上那樣把韓先生直接帶到臥室裡……有點不好。”
說到這裡,張嫂就住了口。
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太重的話是不敢說的。
沈臨仙點頭:“我知道了,以後再不會了。”
她心裡卻想著沈家這麽多人看著,和韓揚說話都不方便,以後兩人見面的話,還是去韓揚那裡好,起碼沒有許多人說這說那的。
張嫂笑了笑:“昨天晚上韓先生臨走的時候叫我給大小姐床頭放杯清水。”
沈臨仙疑惑:“怎麽說起這個來了?”
張嫂笑的更加歡實:“大小姐昨天晚上喝醉了,韓先生大約是怕大小姐半夜醒了口渴,所以才提醒了我一句。”
“喝醉了?”沈臨仙搖了搖頭,使勁回想,然後才想到一些記憶片段。
她確實喝了兩杯酒,然後就有些稀裡糊塗的,現在想想,好像當時她……她給韓揚倒水來著,後來……
沈臨仙想到她那樣迷糊的以為給韓揚倒了水,
其實手裡什麽都沒有,還一直叫韓揚喝水的樣子,簡直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都有些不敢再見韓揚了。
再見他,難免會想到這樣叫人尷尬的事情,會叫人更加不好意思。
沈臨仙三口兩口吃完了飯,把筷子放下:“行了,我出去轉一遭。”
張嫂看沈臨仙要出門,趕緊追出去:“大小姐,別忘了今天晚上的晚宴。”
沈臨仙點頭:“我記著呢。”
她穿了鞋就往外跑,外頭,平流已經備好了車子。
沈臨仙坐上去,車子才跑起來,沈臨仙就問平流:“平川怎麽樣了?”
平流一笑:“他出院了,就是腿腳還有些不便利,要在家再養養,等他養好了,還叫他給大小姐開車。”
“叫他多養幾天,別留下毛病。”沈臨仙關心的說了一句。
平流表示感謝。
提起平川,沈臨仙倒是想到了那作死的付家一大家子人,就又問了一句:“當初那個害戚先生的付海超怎麽樣了?”
說起這個,平流一臉的幸災樂禍:“人已經沒了。”
“哦?”沈臨仙挑眉。
平流趕緊說的詳細點:“聽說他們一家怎麽都打不開病房的房門,最後沒辦法了,把付海超從窗戶裡弄出來轉了院。”
平流搖頭:“不過,才轉院沒兩天,付海超也不知道怎麽醒了,掙扎著起來就往外跑,後來開了車瘋跑,撞到樹上把自己給撞死了,自打付海超沒了,付家的氣運好像到頭了,這幾天接二連三的出事,先是付老太太出事,後來又是付海超的爸爸被關,他媽媽出門摔到下水道裡摔斷了腿,反正付家沒一天利落的時候。”
沈臨仙輕輕一笑:“那個付海超本來就是薄命之人,他不知道自己積福,反倒做了那麽多天怒人怨的事情,還妄想通過換命術來把自己的罪責推到別人身上,心存僥幸,無知無畏,結果呢,還不是得承受更重的懲罰?原來要加諸在他身上的懲罰加倍,你想想會是怎麽樣,只怕付家要完了,而且,這個付海超就是去世之後也不得安生,在地下還要不知道受多少年的酷刑。”
平流聽的機靈靈打個寒戰:“大小姐,這……真有那個什麽陰間?”
沈臨仙抿嘴一笑:“信則有。”
平流不敢再問了,只是專注的開著車子。
車子下了西山,沈臨仙說了一個地址,平流記下,將車慢慢的開到那個胡同裡。
等到了地方,沈臨仙叫平流停車,她下車,對平流道:“你先回吧,不用來接我了。”
平流不放心的叮囑幾句才開車離開。
沈臨仙走到一個黑漆大門前,輕輕敲響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