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這老和尚說:“你不必如此見外,我法號青玄,叫我青玄子就行了。”
“我還是叫您方丈吧。”王凡一想到叫一個老頭子青玄子就怪怪的:
“你打電話找我有什麽事,我這邊挺忙的呢。”
王凡說著掃視周圍一圈的場面,一地被打殘的人,還有一大幫“人質”,兩個威脅自己的壞人。
“忙,恩人那邊是出了什麽事了嗎?”青玄子道。
“是出了點事,但現在不方便說。”王凡回復。
“可我已經派徒弟去找你了,他現在已經定位了你的位置恐怕不一會就會見到你。”方丈道:
“那邊的事你可以拜托他幫你處理一下,說起來我這個徒弟可是個厲害人物,那就不打擾你了。”
“定位?你找我幹什麽……”王凡問,他話剛出口,那邊的電話已經掛掉了。
王凡把手機放回口袋,終於可以處理手頭的事。
正當他想再度開口,一陣敲門聲響起來。
周發道:“什麽人,敢敲鑽石包間的門,不用理他。”
他剛說完,那扇門就哄然倒下,像一個朽木一樣斷裂在地上。
門外站著三個人。
帶頭的穿著灰色的袈裟,頭上是清爽的碎短發,袈裟下面是一件淺色的唐裝,黑色的圓頭布鞋。
他手裡脖子上分別掛著一條檀木珠子鏈,手指上套著幾枚翡翠大扳指,口中一直念念有詞,恐怕是佛經之類。
後面的一個個子稍矮,頭髮燙了有點卷,學生外表,戴了個黑色圓框眼睛,上身穿了條紋t恤,下身深藍色牛仔褲,一件格子襯衫在腰間綁了個結。
黑白相間的板鞋,手上提著一隻滑板。嘴裡面還叼著一個口香糖,時不時吐出一個泡泡來。
第三個就很中規中矩了,個子一米九,戴著墨鏡,三七分的油頭,黑西裝革履,手插在背後,一副莊重不可侵犯的樣子。
“你們這裡有沒有叫王凡的人。”帶頭的袈裟男道。
王凡看著這氣派道:“我就是,什麽事?”心道,莫非是那老僧的徒弟,速度也太快了。
“我是聞人澤,法號悟德,這是我弟弟聞人語。”聞人澤介紹了自己和旁邊那個學生。
“我今天奉師命到此接你去一個地方,這是……”
聞人澤看著周圍這一團亂七八糟的場景道:“家師說你遇到了麻煩,原來是這種情況。”
王凡很好奇這家夥的身份,他一來ktv幾乎不把周發放在眼裡,還破了鑽石包間的門,敢惹周發的人地位一定在他之上。
“這不是聞人公子嗎?今天怎麽有時間來這裡玩。”
不得不說周發看到聞人澤真是嚇了一跳。
他原本還以為是王凡找來的沒皮沒臉的救兵,沒想到這救兵的身份卻如此高,竟然是上京四大家的公子哥。
這王凡到底是何許人,竟然可以讓四大家族的人撐場子。
周發在別的地方做生意,在上京也只不過有些高級會所諸如這家ktv之類的,這些會所能在上京安然無恙地開下去全是仰仗了他在四大家族的人脈。
但如今這公子哥居然和王凡交好,於是王凡也成了周發的討好對象,態度立馬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這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把王先生扣在這裡。”聞人澤道。
“沒什麽,就是他們包間的同學和我們發生了一點小衝突。”周發滿頭是汗,好像一隻軟趴趴的爛蛤蟆。
“一點小衝突用得著這麽傷筋動骨的還打起來了。”聞人澤看都不看周發只是安靜地說簡短的詞匯。
“這……我立馬處理,立馬處理。”周發點頭哈腰。
“我和同學一塊來這邊唱歌,周老板以為我們的女同學是陪酒的,就調戲了一下,結果被我們當中比較厲害的同學給打了,所以產生了矛盾。
這些學生中大部分也沒惹到發哥,我看還是讓人家先回去。”
王凡留夠了周發面子,他是東莞的,在上京暫住而已,總不能因為救過人家一命就叫他徒弟和底下人劃破臉吧。
這周發就算再不濟,在上京還是有些勢力的,又和四大家族的人交往甚密,慫恿人家自己人打自己人是什麽事。
周發一聽立即說道:“是是,王先生說的太對了,我這麽大人了,也不該這麽鬧著,經理,你去把他們都放了,安排車子送回去。”
王凡繼續道:“等等還有發哥你氣也出了,這群被你打斷手腳的我的朋友也能送去醫院了吧。
還有我看你的下屬也死傷挺多的, 看起來很需要治療。”
周發立馬對旁邊人吩咐:“還不快點,聯系最好的醫院,把王先生的朋友送去最先就醫。
很快,把這一屋子的殘疾人運了出去,視線也乾淨了。”
接著周發又請幾位坐下:“不要客氣,不著急就先坐會吧。”
又招來他的鶯鶯燕燕給幾位大爺敬茶消消火。
紅衣女聽到立即下去安排了,從樓下招來幾個保安,把這些受傷的用擔架抬到樓下去,用公司的車子第一時間運到醫院,那些沒病的也快送下樓。
那劉校花,馬南南看到事態終於緩解了,一方面是敬佩和憧憬,敬佩王凡深藏不露。
一方面是興奮與感激,自己終於逃過了一劫,這得多感謝王凡,要不是王凡還指不定事態會怎麽發展呢。
她們跟著大部隊一起湧出包間,而馬南南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包間外面的王貴。
王貴本來在外面等著同學被送出來,誰知道一下子就等了那麽久。
他無聊到在外面用免費wifi玩王者榮耀,正殺的起勁,突然就有三個人闖了進來,還把周發的門給掀倒了。
王貴心道又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繼續蹲在門口玩他的遊戲,誰知道沒多久,裡面的人都出來了,女朋友馬南南也在裡面。
王貴立即撲上去握住馬南南的手道:“你沒事吧,我老擔心了。”
馬南南甩開他的手,一巴掌豁上去,罵道:“渣男,還有臉來見我。”
王貴那個委屈啊,他這是第一次被人打,他爸都沒打過他,眼淚汪汪道:“南南,我是真心愛你的,剛剛那是迫不得已。”(一度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