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笑臉色一變,死死的瞪著師伯卿:“二哥,不要用這種事開玩笑。”
“笑弟,二哥從來不會用兄弟的家人開玩笑。”
何笑瞬間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樣,睜著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癱坐在飛機的座位上。
所有人都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何笑,葉恆起身緩慢的走到何笑身邊:“兄弟,咱爸死了,咱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送他最後一程。”
“大哥!”何笑大喊一聲,緊緊抱住葉恆,哭的傷心越絕:“大哥!我父親死了!我父親死了!”
“我們改航班去賭城何家。”
何笑哭啼著搖頭:“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我父親早就病重在床,我是被二娘和哥哥趕出何家的。”
“誰敢把我兄弟掃地出家門?”葉恆眉毛一挑,輕拍何笑肩膀:“我一定要讓你堂堂正正的走進何家大門,送咱爸最後一程。”
說著葉恆轉頭看向眾人:“等一下我們就在最近的地方下飛機,前往賭城,必須要何笑挺起胸膛走進何家,場面撐起來。”
師伯卿等人連連點頭:“放心吧大哥,這事交給我們。”
何家莊園。
一口大大的紅漆棺材停在何家正廳,牆壁上掛著一張何三樂生前的黑白照片,地上鋪著黃色地毯,兩邊沾滿了前來悼哀的人,男人則是一身黑色西服,人女則是一身黑色晚禮服,身後跟著無數小弟,看他們身上的氣勢,以及身後跟著的小弟,不難看出都是大佬級別的人物。
門口的司儀沒來到一個客人都會高聲喊出他的名字以及背景。
“灣仔青竹幫老大,前來悼哀!”
“粵港洪興社老大,前來悼哀!”
“粵港14k老大,前來悼哀!”
“東陽黑龍會老大,前來悼哀!”
“東陽山口組老大……”
何家的賭場遍布賭城,因此何家在賭城也是絕對的霸主,賭王何三樂的葬禮自然有無數大佬、商賈、政客前來悼哀。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家屬答禮!”
何笑同父異母的哥哥何愁與他的母親邵玉站在前頭,身後跟著無數何家子弟披麻戴孝,給來悼哀的大佬回禮。
“拉斯維加斯少年賭神何~何~何笑,前來悼哀!”
門外司儀的異樣的聲音響起,只見何笑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外面套著白色的孝衣,系著孝帶,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何愁見到何笑,便怒目而視,指著何笑大聲呵斥道:“你個做吃等死只知道玩樂的何家敗類,怎麽也有臉來祭拜家父。”
何笑沒有理會何愁,進門以後邊跪了下來,咣~咣~咣~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起身朝向棺材方向邁了一步,再次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何笑就這樣一步三叩首,地上黃色的地毯已經出現一大片血跡,均是在何笑額頭上流出來的鮮血。
“來人,給我把這個何家孽子轟出何家,轟出澳門!”邵玉對身穿白衣的何家家丁大喊道。
七八名家丁抓住何笑的胳膊,就要把他拖出去,但在這個時候司儀的聲音再次響起。
“華夏葉家繼承人葉恆,前來悼哀!”
“華夏楚家繼承人楚慕歌,前來悼哀!”
“華夏陳家繼承人陳天放,前來悼哀!”
“死亡刻鍾,前來悼哀!”
“惡鬼童子,前來悼哀!”
“殺戮凶兵,前來悼哀!”
“槍神暴君,前來悼哀!”
“血衣力魔,前來悼哀!”
“殺手之王骨魔,前來悼哀!”
“我叫瘟君,我和野人說了你也不知道,
你就當是他們的跟班吧!”人的名,樹的影,聽到怎麽多地下世界的絕世凶人到場,現場的嘉賓無不一陣心顫。
葉恆帶著阮天殘等人邁步走了進來,只見葉恆等人均是與何笑一模一樣的打扮,同樣都是身帶重孝,葉恆指著幾名家丁:“誰敢動我兄弟,我就叫誰死!”
說著葉恆周身散發出強烈銳利的殺氣,在場只見那個不是見慣生死的大佬,但如同葉恆怎麽濃鬱的殺氣,還是第一次見到過,下意識的頭皮發麻,背後升起來一層的白毛汗。
噗通~
幾名家丁被葉恆周身的殺氣,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何愁指著幾名家丁大罵:“都是一群廢物。”說著面目鐵青的看著葉恆:“葉先生,你葉家的強大我不容置疑,如果你是來悼哀家父,我何家必當把葉先生奉為貴賓,雙手歡迎,但如果你是來搗亂家父的葬禮,我何家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我就算拚盡何家全部也要同你魚死網破!”
何愁的話,馬上得到在場眾多大佬的認可, 何愁這話說的不卑不亢,而且還沒有徹底得罪葉家,可以說是滴水不漏,紛紛暗道何家後續有人。
葉恆冷冷的一笑,指著何愁:“你算個什麽東西!你能代表何家嗎?”
“當然能,我兒子可是我丈夫死前欽定的第一繼承人!”邵玉得意的說著,還拿出一封信:“這是我丈夫死前的遺書,不知道葉先生可還有什麽話說。”
“第一繼承人?”葉恆玩味的笑了笑:“那如果我殺了這個所謂的第一繼承人,是不是何家就可以有我兄弟何笑接管?”
葉恆話音未落,阮天殘猛然向前踏了一步。
何愁嚇得抱著腦袋連忙向後一躲,躲到自己母親的身後。
“哈哈!何家繼承人如果就是這樣的孬種,那麽距離滅亡也不遠了。”
“葉少爺!你可真是欺人太甚!”何愁哪裡不知道自己被葉恆耍了,臉已經氣成了深紫色:“葉先生我尊重你們葉家,但請你也尊重我們何家,請你帶著何笑這個雜種滾出賭城,要不然後果自負!”
“何愁!艸-你-媽的,何笑是老子的兄弟,你也敢罵!”阮天殘指著何愁翹腳大罵起來。
坐在輪椅上的師伯卿指了指邵玉,對阮天殘輕笑道:“你口味變重了,你看那邊的老女人,就是脫個溜光躺你床上,你能有那個雅興玩這樣的老‘娘們’嗎?”
阮天殘一愣,他沒想到師伯卿關鍵時刻嘴竟然怎麽損,但隨後便跟著大笑起來,阮天殘笑的前仰後合捂著肚子:“也是,這樣千人枕,萬人騎的貨色,怎麽可能入得我小殘殘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