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殘對司機笑道:“這回夠不夠?”

司機攤了攤手:“這就是你們倆的事了，站穩開車了啊！”

“你幹什麽?這是我的錢！”少婦指著阮天殘怒道。

“那怎地，你還想讓我陪你睡一宿啊?”阮天殘雙手抱懷，搖頭晃腦一副流氓相:“老婆，你不能提上秋褲就不認帳了，人家第一次都給你了呢！”

“滾，少在老娘面前耍流氓，兩塊錢就當給狗買火腿了！”少婦用力的推開阮天殘，走進了車廂。

阮天殘得意洋洋的走到葉恆身前:“怎麽樣?解決了。”

“傻-逼！”葉恆扭過頭看向窗外，裝作不認識這貨……

因為現在是上學的早高峰，沒過兩站原本有些空檔的車廂，便擠滿了人。

啪~

一聲脆響傳遍車廂，葉恆不解的朝向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只見阮天殘捂著臉在人群中擠了過來:“該，讓你打我，看你手疼不疼。”

看到阮天殘的摸樣葉恆滿頭黑線的道;“怎麽了叫人打了?”

阮天殘點點頭，沒好氣的道:“就剛才給我拿車錢的那個少婦打的唄。”

葉恆忽然想到一個笑話，對阮天殘笑道:“你不是對少婦動了色心，當起公車癡漢鹹豬手了吧?又或者說她的裙子夾緊屁-股-溝裡面，你看著不順眼就給拽了出來?然後少婦回頭瞪了你一眼，你以生氣又給塞了回去?”

阮天殘搖頭否認道:“我能做那麽齷蹉的事情嗎?你不知道剛才那個少婦沒-穿-內-褲，而且四周的人都看她，就我沒看。”

葉恆臉上明顯寫著‘不相信’三字:“你沒看她，人家打你乾嗎?”

阮天殘委屈的看著葉恆:“我是真的沒看，我光顧著掀裙子，還沒來得及看呢。”

葉恆滿頭黑線的道:“你這巴掌挨的真‘該’！沒抽死你丫的算便宜你了。”

公交車停在一處公園的站點，又擠上車不少老頭老太。

在前方座位上青年男女只有兩三個起身讓座，其他年輕人都是低下頭看手機，或者扭頭看向窗外，裝作沒有看到老人。

一名六七十歲長相尖酸刻薄的老太上車後，對司機晃了晃老年卡，也沒有投幣便走進車廂，發現車上很多人並沒有起身給自己讓座，不由得滿是褶皺的臉沉了下來，看了一圈後年輕小夥子和罵街戰鬥力極強的中年婦女，老太果斷放棄，最後把目光放在一名穿著初中生校服的小姑娘身上。

老太大步流星的走到小姑娘旁邊，大聲自言自語道:“真是世風日下啊，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知道尊老，也沒人給我讓座……”

小姑娘也聽出來老太是說給自己聽的，但還是沒有站起來，在兜裡掏出耳機插在手機上聽起歌來。

老太見小姑娘如此，一把撤掉小姑兒耳朵上的耳機，大聲怒斥道:“老師沒有教過你給老人讓座嗎?看你這個摸樣，以後一定是個婊-子出去買的。”

老太的這句話，讓車廂不少人都皺起了眉頭，雖然你是老人，但坐在座位上的也是未成年的孩子啊，你竟然用怎麽惡毒的語言去辱罵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你別罵了，我位置讓給你。”一名二十七八歲，打扮清純時尚的女孩站起身對老太說道。

老太眼睛一瞪:“不坐，我就坐這個位置，再說我罵人怎麽了?我就罵這個沒有教養的小-騷-貨！”

老太指著小姑娘繼續道:“你這個小-騷-貨，小小年紀不懂得禮義廉恥，我要是你爸媽我都丟臉丟到家了，給你一把掐死得了，就你這樣以後不說當小三就是出去當站-街-女。

你們看，我就怎麽教育她，她還不站起來。”小姑娘被老太罵的哭啼起來:“你憑什麽罵人啊，我第一次來-月-經肚子疼的都受不了了，憑什麽讓我給你讓座?”

“我看你是第一次-破-處吧，來月-經就能不給老年人讓座嗎?”

小姑娘站起來指著老太怒道:“你還想怎麽樣?用用我把衛-生-巾掏出來讓你看看！”

“誒呦，怎麽地?你還想打我?”老太雙手掐腰，得意的道:“來吧，打！我站著不動讓你打，來吧，你打，你打我我訛死你，住在醫院不出來，我讓你全家傾家蕩產！”

老太說完，對著車廂大喊道:“大家夥都看見了，這小-騷-貨的教養不給讓座就算了，我也沒說什麽難聽的話，就是教育她兩句，這就是要打人了。”

“為老不尊！”

車廂無數人對老太投去異樣的目光， 什麽叫沒說什麽難聽的話，只是教育兩句?你都對人家孩子說出站-街-女，小-騷-貨等惡心字眼了，你還想說什麽?

葉恆起身對小女孩擺擺手:“你坐我著，把位置讓給她吧。”

“謝謝哥哥。”小姑娘摸著眼淚，走到葉恆身邊，坐了下來。

老太也沒有說謝謝，就像讓座是應該應分的事情一樣，得意洋洋的坐了下來。

阮天殘一陣皺眉，對葉恆道:“大哥，為老不尊，倚老賣老一點禮貌都沒有，你給她讓什麽座?”

但沒等葉恆回話，一旁背著書包五六歲的小丫頭對葉恆道:“叔叔，叔叔。你真聽老師的話，一定是好孩子。”

站在小丫頭身旁的年輕媽媽，對葉恆歉意的一笑:“孩子小，童言無忌。”

葉恆低頭，微笑的拍了拍小丫頭腦袋:“叔叔可不是孩子了哦。”

小丫頭嘟了嘟嘴:“可老師說給老人讓座的都是好孩子呢，妮妮也要做和叔叔一樣的好孩子。”

葉恆輕撫小姑娘的腦袋，笑道:“你長得怎麽漂亮，還這樣聽老師的話，你現在就是個好孩子了。”

葉恆對小丫頭說完，看向阮天殘:“現在社會有一部分老人沒素質，但是我們不能教壞了孩子，我們現在做的孩子們都看在眼裡。”

“哦。”阮天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在葉恆不遠的地方，站在一對年輕的情侶。女孩坐在座位上，男孩在一旁站在有說有笑的聊著什麽。

這時一名臉上長著青春痘，二十三四歲的猥瑣青年，一隻手悄悄摸向女孩的露出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