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垂頭喪氣的走到車馬行,一下子損失三輛馬車,車馬行只能關門。原本想帶著一幫兄弟,過上能吃飽飯的日子,可現在要拉一輩子黃包車,都未必能還清債務。
“三哥,你應該去找許老板,我們的損失應該由他來賠。”一名叫黃路平的夥計,見三公子像霜打的茄子,突然說道。
“許老板的全部身家都在那三車貨上,他的損失比我們還大啊。”三公子歎息著說。
是許老板執意要讓車馬行把貨物送過江,這才會遇到九頭山的土匪。按說,許老板當然要負責。可三公子覺得,許老板損失更大,讓他賠償於心不忍。再說了,人家是照顧自己生意才出的事,現在怎麽能找上他呢。
“三哥,許老板來了。”
“許老板。”三公子馬上迎了出去。
“江老板,實在不好意思,這次都怪我。”許老板一臉自責的說,他原本只是想省點時間,連車帶貨過江,趕快趕到目的地。可哪想到,遇到了土匪,自己的貨丟了不說,還讓百裡車馬行的馬車也被劫走。
“土匪已經發話,要三百元,才還我們的車。”黃路平說。
“路不平,你就別添亂了。”三公子沒好氣的說,黃路平的外號,就叫路不平。
黃路平惱怒的瞪了許江林一樣,悻悻著走了出去。他跟三公子一樣,以前都是黃路平夫,每天累死累活,也經常是吃了上頓沒有下頓。在車馬行,三公子早就說過,只有賺了錢,大家都有分紅。
“江老板,哪怕我砸鍋賣鐵,這三百元我也幫你出了。”許江林咬了咬牙,他的全部身家,都沒有三百元了。
可誠信二字,價比千金。
“許老板,這讓我怎麽說好呢。”三公子很感動。
“這是八十五元,你先拿著,剩下的我去想辦法。”許江林說。
許江林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給三公子送信,讓他明天去河西碼頭拿回車馬行的三輛馬車。三公子大喜過望,馬上猜到,肯定是朱慕雲幫他疏通了關系。他拿著錢,飛也似的去追許江林。
“許老板,許老板……”三公子拉了這麽久的黃路平,腳力已經練出來了,很快就追上了許江林。
“何事?”許江林驚訝的問。
“這錢不用了。”三公子把錢掏出來,塞到許江林手中。
“怎麽啦?”許江林望著三公子滿臉喜色,已經猜到了幾分,但他還是不敢置信。
“馬車還回來了,明天去河西碼頭接車,一分錢也不用出。”三公子笑著說,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土匪把車還給你了,不用出一分錢?”許江林更是意外,江群如果有背景的話,也不會只有幾輛馬車。
但要從九頭山的土匪手中,平白無故的拿回東西,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許老板,我這邊的事情,就不勞你掛念了。”三公子現在得回去,與人分享自己的喜悅。
“江老板,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你的車能拿回來,我的貨,能不能幫個忙?”許江林見三公子要走,一把拉住他,懇求著說。
“許老板,我的車不值幾個錢,你的貨……,到嘴的肉,九頭山的人會吐出來?”三公子搖了搖頭,這是不現實的事。
“你幫我說說情嘛,這樣,不管能拿回多少,我都只要一半。”許江林說,哪怕拿回一百塊的東西,他也能少損失一百塊啊。
“我試著說說吧,能不能成,
可不敢保證。”三公子說。 在好相聚的朱慕雲,還不知道韓之風已經把事情都快辦好了。吳國盛和李健生今天贏了錢,而且也好喝一口。很快,兩人就進入了狀態。
“吳隊長,少喝幾杯吧,下午說不定有行動呢。”朱慕雲不停的給他們倒酒,但嘴裡卻勸阻著。
“有我們屁事,趙文華那小子親自審訊,行動隊都插不上手。”吳國盛猛的灌了杯酒,抱怨著說。
“趙文華現在還敢上街?”朱慕雲突然說,自從遇襲之後,趙文華就一直龜縮在特務處。
“他隻敢坐車出門。要不是他,也不可能發現地下黨。”李健生說。
“看來那地下黨夠倒霉的。”朱慕雲笑了笑。
“可不是麽,不但被趙文華親自抓了回來,而且還由趙文華親自動刑。”吳國盛說。
“看來趙文華又要高升了。 ”朱慕雲說,地下黨早就要製裁趙文華,可一直沒找到機會。
朱慕雲倒是經常跟趙文華在一起,但他也沒辦法下手。況且,為了乾掉趙文華,而暴露自己,也是很劃不來的。
“現在趙文華就像一條瘋狗,逮誰咬誰,你可得小心。”李健生提醒著說。
“他不用擔心,現在是小野的學生,前程不可限量。朱慕雲,以後如果老哥求到你手裡,可不能不幫忙啊。”吳國盛笑著說。
“吳隊長這話說反了,應該是我救你才對。”朱慕雲趕緊說。
“我的說是真的,你可能還不知道,局裡準備成立一個經濟處,專門負責查貨、封鎖抗日軍需民用物資等。”吳國盛突然說道。
如果真的成立經濟處,絕對是天下第一大油水部門。所有的人,削尖腦袋都想擠進去。吳國盛已經在活動,哪怕進去當個普通辦事人員,也比他現在這個小隊子強得多。
“經濟處?”朱慕雲還是第一次聽說,現在各個哨卡都是由自衛軍負責,如果警察局成立經濟處,絕對是個天大的油水部門。
“你如果調到了經濟處,以後老哥想賺點生活費,是不是得拜你的碼頭?”吳國盛說。
“吳隊長如果都進不去的話,我何德何能可以進去?”朱慕雲搖了搖頭。
朱慕雲一無背景,二無後台,像經濟處這種一進去,就能賺得盆滿缽滿的部門,他肯定是進不去的。倒是吳國盛這個行動隊小隊長,或許有機會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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