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之上,十道身影面色陰沉,目光中殺意濤濤,他們手中拿著兵器,渾身散發出一道凌冽的煞氣。
中年男子話音,令得程無雙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出聲問道:“不知閣下是何人?為何如此說?”
中年男子見程無雙不驚不懼,反而冷笑,心中尋思這小鬼是否有什麽倚仗,想到這裡是城主府,頓時明白程無雙應該是倚仗城主杜沉,便戲謔一笑,道:“白家家主,白唯!”
眾人見場地上是白家的家主,紛紛皺眉,臉色變幻不定,他們知道白唯可是玄變境巔峰的武者,如此行事,帶著眾多家族高手出現,想必是來奪取那丹藥的。
颼!颼!
又是幾道身影從人群中掠起,落在石台上。
眾人定睛一看,見台上多了六人,這六人都穿著灰色的衣袍,修為都不弱,其中有四人都到達了玄變境第九變!六人的眼神如毒蛇,眉目如劍,列起嘴角,不屑的看了一眼程無雙。
只見六人中其中一人走出,這人年齡老邁,看樣子七八歲,眼睛細小,臉色皺紋累累,用著尖銳的聲音對著程無雙道:“小子,你助舒家殺我方家人的時候,可想過今天有朝一日,會被人尋仇上門,還膽敢當街殺我族人!”
程無雙見此,冷聲道:“你又是何人?”
那老者道:“方家人,方罡洛!”
程無雙冷笑,原來眼前的老頭是為放家出頭的,想到那個當街出言調戲傾韻紗等眾女的方洛生,他覺得這方家上下年長的武者,估計沒幾個好東西,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小的就那麽惡霸,老的估計也不會遜色多少。
見台上這十六人,僅僅是兩個家族的人,程無雙覺得這些人還有些少,不禁對著台下眾人大聲問道:“還有誰?”
“想要上台來擾亂,干擾這場拍賣會!”
眾人聞言,都竊竊私語,目光閃爍不定,他們此行的目的,無非便是從這至尊閣手中撈上一些好處,沒想到被人搶佔先機了,他們本來都是幾百個家族聯合,一起向著至尊閣逼宮,讓他們說出丹藥的秘密。
誰想到白家,方家的人率先出手,這兩家可是天冥城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令得他們這些小家族基本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不過令眾人覺得詫異的是,台上那四個少年並沒有一絲害怕的神色,而是傲然冷冽的站立在台上,仿佛有所倚仗,並不懼怕這兩家的武者。
對此,眾人覺得奇怪,他們都曾暗中探查過至尊閣,發現這只是天冥城一個新起的小勢力,規模足足只有幾十人,靠著幾間商鋪,沒有什麽後台,為什麽台上至尊閣的四個少年人就這麽有恃無恐呢。
難不成因為有城主在背後撐腰嗎?可是如此多的家族,就算擁有城主撐腰,一旦壓力一大,城主也抗不過來吧,到時候還不是會被拋棄。
就在那些竊竊私語中,一聲充滿勁氣的聲音響起。
“天冥城煉器商會的莊家!我莊無滔要報侮子之仇!”
颼颼!
隨著聲音落下,十道人影再次從登臨石台之上,站立在程無雙面前。
只見一個中年魁梧男子冷笑,目光有些凶惡的盯著程無雙,臉色戲謔的表情令得臉皮都微微皺起,嘴角冷冽,這人走出一步,揚了揚灰色衣袍,道:“程無雙!你這囂雜!竟敢在我莊家武者外出,趁人不備,到我莊家掌管的煉器商會鬧事!”
“現在,該算一算帳了,你打傷我兒子一事,我要將你托回莊家,審訊!”
莊無滔聲音冰冷,看向白家和方家的人,又道:“此人是我莊家仇人,
你們沒有意見吧!”白唯和方罡洛對視一眼,不禁大笑一聲,白唯道:“莊家主,你未免太不把我白家放在眼中了吧,這小子跟我白家有血仇,自然是抓回我白家刑法處理。”
方罡洛也扯著老音,道:“老夫也要這小子的命,不知兩位可否讓我帶回,我要以他的血,來替著我死去的方家族人報仇!”
一時間,台上三家都有些爭鋒相對,他們其實都彼此心裡明白,抓這叫程無雙的少年,壓根就不是為了什麽仇恨,而是為了帝品菩提丹藥!為了那謠言中子虛烏有的傳承。
他們口口聲聲說報仇,也不過是圖個名正言順,讓台下和他們心思想法一樣的武者紛紛斷了這心思。
台下的眾人,見這白, 莊,方,三家出面了,都將那搶奪丹藥的歪心思暫時壓下,心中尋思找什麽辦法奪取丹藥,臉色的表情都陰沉得可怕,目光中也毒辣之極。
不過唯有兩道較美的身影,在那些人中顯得有些顯眼,她們臉上都露出一副擔心之色,這兩人赫然是舒琴和舒彩兒。
舒琴俏臉微微泛白,對著身旁的中年男子道:“爹爹,我們是不是應該幫一下至尊閣。”
只聽那中年男子冷聲道:“幫什麽?我們來這的目的你忘了?來這裡就是搶奪丹藥!雖然和這小子無仇,可是那三個家族的人都上場了,我白家若是不上去分那麽一羹,就說不過去了!”
說完,這中年男子對著身旁幾個方家的老者使了眼色,準備出手。
舒彩兒大急,她近日和杜莎有過一次來往,得知眼前石台上的黑衣少年實力了得,能輕易斬殺玄變境第九變,立刻攔下中年男子,道:“父親,急不得,我們看看情況吧!”
那中年男子不停勸告,冷聲道:“再不出手可就晚了!”
這話音剛落,只聽四周眾人忽的安靜下來!
一聲慘叫從石台之上徹響而起,那聲音宛若被斬殺的豬,叫得令得無數武者的心,都為之發涼顫抖!
中年男子大驚,立刻想目光移在石台之上,只見那程無雙手中拿著一把石劍,腳下,踩著莊無滔的頭,而莊無滔的雙臂已斷。
見到這一幕,中年男子不禁冷吸一口氣,一臉動容,目光之中,有些呆瀉,瞪得偌大,渾身輕微的顫抖,背後,更是冷汗一場!
他實在無法想象,剛才談話之間,台階上究竟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