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天有些灰蒙蒙,下起小雨來,郊外一處墓地,劉旭神情冷漠的走著,本來是傷感的地方。
可是對於劉旭來說,卻沒有絲毫的感情流露,這不是偽裝,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冷漠。
仿佛不將世間任何事情放在眼裡,更有一種超脫於世,不是他遺棄世界,而是世界拋棄他。
“媽!我來看你了!”大約三四分鍾,劉旭眼睛眨動一下,抖落眉毛上的雨水。
一句話說完之後,劉旭靜靜的站著,沒有絲毫的言語,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漠,冷酷如冰。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大約半個小時,劉旭身體微微顫動,卻是甩開身上的雨水,一言不發向著墓地外走去,口中發出一聲輕喃:“媽!旭兒回去了!”
腳步邁動,身姿挺拔,緩緩的向著墓地外走去,劉旭走開之後,可以看到,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個女子,嘴角撚著笑意,隻是通過照片,都可以讓人感覺一絲溫暖。
令人有一種空間的錯覺,冷漠與溫暖,
劉旭步伐雖慢,卻無比的穩健,身上的衣服被風微微吹動,顯露出衣服的粗糙。
衣服外面的光鮮已經被洗掉,幾乎完全可以看出衣服的材質,穿在劉旭身上,沒有絲毫的破舊感,皆都是被他身上的冷漠掩蓋下去。
.......
“踏!踏!踏!”
天緩緩黑下,劉旭的腳步依舊沒有絲毫的急促,無比的從容,冷漠的面孔望向居住的舊樓。
眉頭一皺,冷漠的雙眸出現一絲疑惑,以往熟悉的出租屋,今日卻有些陌生,有著危險氣息。
“踏!”
腳步再次向前邁動,眉頭猛地緊皺,心中不祥的感覺更甚,在社會混跡數年時間。
劉旭對危險的預知無比的精準,周圍定然存在著危險,劉旭左手仿佛隨意的放在左側的褲子上。
面色不動聲色,悄然無息的從褲子上抽出一五六寸的小巧匕首,掩藏在手掌內,
腳步沉穩的向著前方邁動,在泥土下留下淺淺的腳印,蘊含著某種旋律,仿佛一種精巧的步伐。
劉旭的面容依舊冷漠,透著骨頭的冷,燈光下拉扯出來的身影,修長,顯得異常孤獨。
“你是誰?”
腳步向前邁出十幾步,劉旭停住腳步,淡漠的問道,前往十米處閃爍著燈光,出現一道身影,從體型上看顯然是一名男子。
前方的人影沒有說話,而是快速向著他衝來,劉旭冷漠的雙目閃過一絲精光。
竟然也是軍中的步伐,簡單,快速,更是夾雜著強大的實力,給敵人濃濃的壓迫感。
劉旭沒有絲毫的畏懼,十幾年在社會底層的經歷,已經教會他面對,雖然不知對方是誰。
可看到對方手中的匕首,露在外面不夾雜一絲感情的雙眸,劉旭清楚,對方是來殺他,
劉旭的面容愈加的冷漠,沒有後退,這種情況,隻要他後退,便再無抵擋之心,死的便是他。
縱然死也要咬下對方一塊肉!而且不一定!是自己死!
劉旭的身影沒有動,不論是體型還是年齡,都比不上對方,他選擇以逸待勞,他學習的同樣是軍中拳法,講究一擊必殺。
教他拳法的王叔說過:”面對比你強大對手,你必須一擊必殺!不然死的一定是自己!“
四周靜悄悄,沒有人知道這裡正發生著身死考驗。
劉旭握著匕首的手掌緊了緊,雙眸前所未有的明亮,
等待著必殺一擊,全身都在儲力, 可在對方眼中,卻是被嚇傻,畢竟不過是二十歲左右的青澀少年,男子眼中沒有絲毫的不忍,也許在他眼中,劉旭隻是一個獵物,
三米!
二米!“
一米!“
對方快速的接近,在對方劃動手臂的刹那,劉旭手中的匕首也是開始揮動,沒有多余的動作,隻是一個簡單的直刺,準確無比的刺向對方的心髒處,
“額!“
襲殺而來的男子明顯一愣,完全沒有想到二十左右的男孩,反抗竟然如此犀利。
發出的攻擊,竟然比他接受過嚴格訓練的人還要犀利,看著直奔心髒而來的匕首。
男子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不屑,他不信面對死亡對方不後退,手中的匕首直奔劉旭喉嚨。
劉旭雙目閃爍著冷靜,堅定,學習的拳法,便是一往無前,必殺一擊,退後必將死亡。
不退也許會死,但不會白死!
“噗嗤!”
兩聲利器刺入血肉的聲音響起,鮮血從喉嚨處噴出,男子企圖從劉旭眼中看到恐懼。
最終他失望,劉旭的眼神透露著不符合年齡的成熟,冷漠,哪怕利刃劃過喉嚨,都沒有變化。
“是個漢子!”
男子嘴角先是露出一絲笑意,然後無限的擴大,身體無力的向後倒去,左胸插著一隻小巧的匕首,絲絲鮮血溢出。
雨越下越大,四周靜悄悄,兩具屍體正在緩緩的便冷,雨水灑落在劉旭面孔上。
劉旭散落在面上的頭髮,順著雨水向著旁邊支開,露出劉旭的全貌,耀眼的黑眸,直挺的鼻梁,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靜靜的躺著,更顯冷峻如冰。
“轟!“
時間靜悄悄,不知何時,雨聲突然響起悶雷聲,若是有人從窗戶向外觀看,必然能看到,
漆黑的天空,兩道光芒不斷的碰撞,一紫色,一五彩之色,兩道流光每一次碰撞,都會發出悶雷般的聲音。
片刻兩道光芒仿佛誰也奈何不了誰,在空中僵持下來,又仿佛在交流,隨後向著下方激射而出。
“碰!”
兩道光芒向著下方激射的地方正是劉旭和陌生男子身死的地方,準確無比的擊中劉旭的屍體,
雨依舊再下,不過劉旭冰冷的屍體,卻是消失,不知再次過去多久,一夥身穿黑衣的人來到樓房前。
看見地上早已冰冷的屍體,面容出現一絲異色,然後數名黑衣男子,將屍體拉扯到車上,向著遠處行駛而去。
雨水依舊在下,悶雷聲消失,破舊樓房恢復平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