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哲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早就打聽到江盈想考京華大學,所以十分篤定她抗拒不了保送的誘惑,隻要她這次答應去參加party,弄上chuang還不是分分鍾的事,誰知江盈竟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真的不再考慮考慮,隻要我一句話,保送京華大學的名額就是你的了!”宋文哲不死心道。
江盈不耐道:“沒興趣,請你讓開!”
宋文哲臉上怒氣閃現,在他看來,江盈可沒楚楠這麽硬的背景,正因為如此,他才敢放出風聲說江盈是他宋少的禁臠,誰也不許染指。若不是江盈委實太美,以他的性子早就用強了,眼看著還有一個學期就要高考,這貨的耐心也被一點點耗盡。
“江盈,別給臉不要臉,本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今晚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貨是徹底不要風度了。
江盈俏臉生寒:“滾!”
宋文哲勃然大怒,罵道:“麻壁,真是吃硬不吃軟的賤人,老子今天非上了你不可!”說完動手去抓江盈的手腕。
張去一沒料到這貨竟然囂張到在眾目睽睽之下動粗,想出手攔阻卻是遲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一幕發生了,宋文哲本來想把江盈硬拽上車的,卻被江盈甩得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在塑膠跑道上。
眾人都大跌眼鏡,這宋文哲也太挫了吧?
張去一卻是吃了一驚,因為剛才江盈被宋文哲抓住手腕時,旋身帶了一下,外行人看來隻是正常的掙脫動作,然而這簡單的動作卻運用了太極拳中的“旋”和“撇”字訣,沒有相當的火候是使不出來的。
四周圍觀的體育生早就不爽宋文哲,見狀都哈哈大笑起來,有人甚至陰陽怪氣地叫道:“軟腳蟹還想霸王硬上弓,先回補補腎吧。”
“賤貨!”宋文哲的臉脹得通紅,揚手便要扇江盈一個大耳光。
江盈害怕地閉上眼睛,並且下意識地抬起白嫩的小手擋格,張去一皺了皺眉,江盈這種表現根本不像練過的,難道剛才那招是碰巧的?
眼看宋文哲那一巴掌就要抽下,張去一跨步上前探手按住江盈的香肩,將她旋帶到一旁,同時右手一伸便抓住宋文哲的手腕。
“靠,這……搞毛啊!”周圍的人都禁不住用手揉眼睛。
張去一這一抓輕飄飄的,就好像宋文哲主動把手腕送給他抓一般。宋文哲自己也不明白,用力抽出的一巴就好像打在了棉花上,全然不著力。
宋文哲想把手抽回,張去一的手卻如鐵箍,無論他如何用力也擺脫不了。
“我草你瑪,放……呀!”宋文哲“手”字還沒說就慘叫起來,痛得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張去一臉上笑眯眯的,右手輕飄飄地握著宋文哲的手腕,不過傻子都看出宋被握得有多痛,眼淚鼻涕都出來了,不痛才怪。
江盈目泛異彩,吃驚地捂著小嘴。
“我的手……啊,要斷了,求求你快放手,啊,我知錯了。”宋文哲痛得直求饒。
張去一這才松開手,宋文哲直接攤倒在地,良久才忍著痛爬起來,厲聲道:“姓張的,你死定了,別以為會點功夫就……!”
張去一目光一凜,宋文哲機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後半句狠話嚇得吞了回去,狼狽地爬上車關上門,這才敢恨聲道:“張去一,你給等著,老子弄不死你。”
張去一作勢彎腰撿磚頭,宋文哲嚇得臉色發白,急忙打著火開走,還真怕前者給他來兩板磚,
車砸了可以再買,腦袋砸了可沒地買去。 “慫貨!”張去一輕蔑地拍了拍手。
“靠,這猛人是誰?連宋文哲都敢揍,果斷點讚。”
“哎呀,剛才沒錄下來,放到校園網保證火爆,失策了!”
“哥們好樣的!”
四下圍觀的吃瓜群眾紛紛喝彩,可見宋文哲在清中是如此的惹人厭。
張去一皺了皺眉,很不習慣這種被關注的感覺,加快腳步離開。
江盈愣了一下,急忙小跑著追了上去:“哎,等等我!”
張去仿佛沒聽到似的,直到回到教學區才放慢腳步,江盈嬌喘著嗔道:“你這人耳聾了,沒聽到人家追你。”
張去一聳了聳道:“江盈同學,你追著我幹嘛?難道是想學張家的家傳絕學?”
江盈啐道:“呸,你說話就不能正經些。”
張去一神色一整道:“江盈同學,難道我還不夠正經?”
“真拿你這人沒辦法。”江盈無奈地白了某人一眼,輕道:“剛才謝謝你!”
張去一聳了聳肩:“謝啥,我早就想扁他了,今次正好順手,你也別太放在心上,隨便請吃幾頓飯就算了。”
“噗,你作夢吧。”江盈嗔道:“不過,一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這樣吧,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記得把錢岱同學也叫來,謝謝你們昨天幫了我們大忙。”
“額,不用了吧,要不你直接把錢給我,我帶胖子去吃。”
江盈頓時呆立當場,這……都什麽人呀!
“哈哈,開玩笑,請吃飯就免了,我還不想被全校男生群毆。”張去一哈哈一笑,加快腳步一溜煙跑了。
江盈哭笑不得地咬了咬櫻唇,沒料到自己也有被人拒絕的時候。
……
學校停車場。
宋文哲臉色鐵青地坐在車內,掏出手機撥通了李燦榮的電話。
“喂,誰呀?這麽早吵醒老子。”李燦榮那貨口齒不清,顯然還沒起床。
宋文折破口大罵:“草你大爺,李燦榮,有種再說一次老子。”
李燦榮一個激凌,頓時睡意全無,陪笑道:“啊,原來是宋少,對不住,我特麽的睡迷糊了,什麽事?”
“昨天讓你辦的事幾時動手?”宋文哲寒聲問道。
“宋少放心,我已經跟道上的人打了招呼,這不是還沒找到機會嘛,等過幾天學校放假,張去一離開學校再收拾他!”
“放屁,老子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今天必須得廢了他,否則退錢!”宋文哲咆哮著掛了電話,今天這臉丟大了,憤怒讓他半分鍾也不想再多等。
“姓張的,老子不玩死你就不是宋文哲,這不過是開始!”宋文哲恨恨地關上車門離開停車場。
張去一去回到教室,發現還沒幾個人,於是拿出課本開始晨讀,既然答應了老媽要考京華大學,自然不能食言,再加上剛才聽到江盈也要考京華大學,似乎更有動力了。
上課鈴響了五分鍾,502宿舍那幾頭牲口才鬼鬼祟祟地溜進課室。
“幸好班主任還沒來。”錢岱那貨在座位坐下,把課本往桌子一豎,然後躲在書後狂塞包子。
這時,班主任老羅黑著臉走了進來,冷冷地道:“男生502宿舍全體出來一下。”
錢胖子菊花一緊,低聲問:“哥,已經點過名了?”
張去一瞥了一眼正幸災樂禍地望來的李燦榮,淡道:“怕是你們昨晚外出喝酒的事被告發了。”
“不會吧,哪個王八蛋告的密?”錢岱面色微變。
老羅板起黑臉,押著502宿舍眾人來到走廊,劈頭蓋腦就是一頓臭罵,手指幾乎在每個人的鼻尖底下戳了個遍。
“殊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難泥扶不上牆,你們好自為之吧。”
聽到老羅這句標志性的結束語,眾人均松了口氣,老羅卻淡道:“近來學校正在抓典型,你們自己去教導處找王主任報告,作深刻檢討!”
大家瞬時如五雷轟頂,這次特麽的撞槍口上了。
“羅老師,昨晚張去一沒有喝酒,根本不關他事。”錢岱倒是不忘給兄弟開脫。
“自己跟王主任說清楚。”老羅黑著臉自個兒走了。
現場頓時一遍哀號,誰不知教導處主任王老邪毒辣,栽他手裡不死也得脫層皮。
眾人戰戰兢兢地到了教導處,王主任見到張去一,頓時眼神詭異地亮起,陰測測地道:“你們這些害群之馬,無視學校紀律,敗壞學校風氣,嚴重影響我校的形象,老實交待昨晚洶酒的經過,每人寫一份深刻的檢討,後天年級大會當著全級師生的面朗讀,同時記過一次,再有下次,直接開除學籍,高考就甭想了,回家種蕃薯吧。”
錢胖子等嚇得面色蒼白,張去一劍眉皺起,這處罰未免太重了吧?
“王主任,張去一昨晚沒跟我們飲酒!”
“是啊,他沒有參加。”
“嗯,不關他事!”
張去一心中微暖,都這個時候了,眾兄弟還不忘幫自己申辯。
王主任冷道:“可有人說你們502宿舍都去了,就算他沒有去,也是知情不報,有包庇之嫌,所以一並處罰以敬效尤。”
張去一心中一動,剛進來他就覺得王老邪看自己的眼神不對,現在又明顯針對自己,頓時明白了八九分,十有八九是那姓宋的在背後搗鬼,之前他不是說過跟王老邪很熟嗎。
從教導處出來,錢岱憤然道:“操蛋,王老邪真不是人。”
“還是想想怎麽寫檢討吧,後天還要當著全校讀,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我爸知道非揍死我。”
張去一心中歉然,如果所料不差,今次看似是自己被連累,實際卻是自己連累了大家。
中午放學,學生們如潮水般湧向飯堂,平常總是打衝鋒的錢岱,今天卻是一反常態,苦著臉坐在座位上,絞盡腦汁寫檢討,見到張去一收拾桌子準備離開,連忙問道:“哥,你檢討寫好了?借我抄抄!”
“抄個屁,我都沒寫!”
“你丫還沒動筆啊!”
“急什麽,說不定就不用寫了!”張去一淡定地道。
“作夢吧,除非一個旱天雷把王老邪給劈死了!”錢岱怨念滿滿地道。
張去一笑道:“這還真有可能,反正王老邪蹦噠不了多久了,走,先去吃飯吧。”
張去一之所以這麽淡定,是因為當時看過王老邪的面相,那貨命宮微黑,這是很快就要倒大霉的征兆,而且山根起霧,恐怕還有牢獄之災,絕對用不了多久就要應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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