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齡沒覺得米國的空氣有多香甜,不過加州的陽光確實不錯,橙汁汽水有很濃的橙味。
舊金山度的氣溫相當宜人,坐在沙灘椅上,一邊曬加州的陽光,一邊品嘗加州的橙汁,是很愜意的享受。
然而,此時房子齡坐在沙灘椅上,卻是覺得陽光有點冷,旁邊的沙灘圓桌上擺放著一份紐約時報,今天頭條的配圖是攔腰折斷的自由女神像,神像下面圍滿了驚恐和憤怒的米國人。
房子齡暗歎了口氣,望向遠處浪濤疊起的海面,他的原名不叫房子齡,而是防風,杜子晦也不叫杜子晦,而是杜仲。
防風清熱解表,杜仲壯腰健腎。
房杜二人都是孤兒院的孩子,防風和杜仲是孤兒院院長給起的名字,聽說孤兒院院長曾是個中醫,所以給孤兒們起名喜歡用中藥名稱,所以每天孤兒院點名時就好像在藥鋪抓藥!
相比於蒼耳子、牛大力、鮑菊花、西洋參之類的名字,房子齡覺得能獲得防風這個名字,其實挺幸運的。當然,房子齡確實挺幸運,他和杜子晦均被劉爺選中,從此改變了命運。
小時候,房子齡不明白劉爺為什麽把自己和杜仲的名字改成房子齡和杜子晦,直到十二歲那年,劉爺鄭重其事地焚香沐浴,參拜謀門祖師爺張角,正式把他和杜子晦收為弟子時,才隱約明白過來。
唐朝有兩個非常出名的謀士,房玄齡和杜如晦,乃唐太宗的左臂右膀,合稱“房謀杜斷”,房玄齡長於謀劃,杜如晦善於決斷,兩人為李世民打江山,守江山,立下了赫赫之功。
所以,劉爺幫自己和杜仲取名房子齡和杜子晦,可見其對自己和小晦寄予了很大的希望。當然,劉爺的野心也很大,因為他要當李世民!
房子齡從小跟著劉爺學習謀略,對劉爺的學識和本事十分敬服,當成偶像一樣崇拜,只是這次,他隱隱覺得劉爺錯了,不該再去招惹那人。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大半年的謀劃,最終還是失敗了,那人雖然被算計到,但卻全身而退,毫發未損。正應了那句: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只是徒勞!
房子齡確信,那個人已經強大到無視一切陰謀,因為這個世上沒有力量能威脅到他的生命。
現在那個人把自由女神像給斬了,這是在向米國政府發出嚴厲的警告,趁著事情還沒敗露,房子齡覺得應該收手了。
此時,一陣老牛般的聲音響起,是擱在報紙上的手機震動時發出的。
房子齡拿起手機點下接通,有點歉然地道:“劉爺,失敗了!”
“我看了報紙,知道了,嗯,回來吧!”劉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房子齡松了口氣,點頭道:“好的,那個江南需要處理嗎?”
“不用了,他自始至終對我們沒任何了解,倒是教授有點麻煩,他應該知道點什麽。”
“那怎麽辦?”
“沒事,既然那人斬了自由女神像作為警告,應該不會再追究米國政府,只要教授自己不作死,絕對沒有問題。”
房子齡暗籲了口氣,看來劉爺徹底放棄對付張去一了。
……
五星級酒店。
張去一一覺睡到自然醒,放出神識橫掃整幢酒店,並沒發現有異常,連暗中盯梢的人都沒有,看來自己昨晚斬了自由由女神像,起到很好的震懾效果,米國政府也識趣,沒有派人來找麻煩。
這時房間門被敲響了,江盈的聲音傳了進來:“小一,你醒了沒有?”
張去一打開房門,只見江盈正俏立在門外,接近一米七的身高,身形窈窕,傾城傾國俏臉,明眸善睞,亭亭玉立如畫。
“看什麽看,像個呆頭鵝似的!”江盈有點好笑地道。
“這麽漂亮的美女,不看豈不浪費了,咦,這裙子不是昨天買那條嗎?我摸摸這材料……”
江盈又羞又氣地拍開某人在自己臀腰上揩油的手。
“咳,小一起床啦。”殷蘊和荷莉從遠處走廊行了過來,後者一臉揶揄的笑意。
張去一有點尷尬地摸了摸下巴道:“蘊姨,荷莉小姐,這麽早啊!”
殷蘊微笑道:“不早啦,都快吃中午飯了,對了,小一,你近來應該沒什麽事吧?”
張去一搖了搖頭,殷蘊喜道:“那正好,我想留小盈在這裡工作學習幾個月,要不你也留下來陪小盈吧,就當出國渡假好了。”
江盈的美眸頓時睇了過來,雖然內心很想張去一留下,但卻什麽也沒說,她不是自私的人,仔細算來壞人已經陪了自己一個多月了,總不能長期把他綁在自己身邊的。
“好啊!”
張去一爽快地答應了,丈母娘開到口怎麽能拒絕呢,更何況他還打算去黃石公園尋找煉製無垢靈丹的赤陽花。另外,江南的事沒解決之前,他實在不放心把江盈和殷蘊兩母女獨自留在米國。
江盈俏臉頓時露出欣喜的笑意,心裡甜絲絲的,這家夥向來不得安生,現在竟然一口答應在米國陪自己幾個月,實在讓人意外。
殷蘊樂呵呵地道:“好,那我讓小南多訂一張機票,這邊的事已了,我們下午就回紐約!”
張去一連忙道:“蘊姨,我在舊金山遇到了朋友,打算留下來玩幾天,你們先回紐約,到時我再去和你們會合吧。”
江盈也不覺得奇怪,因為張去一已經把老四納蘭得勝的事告訴了她。
殷蘊點頭道:“那好吧,待會把地址發給你,現在我們到街上走走,然後去吃中飯!”
張去一不經意地問道:“南哥去哪了?”
殷蘊道:“小南約了大衛律師,案子的事還有些手續要辦理,我們不管他,走吧!”
眾人一邊聊著,一邊乘電梯下了樓,結果剛走出酒店大門便遇到兩名穿西裝的男子攔住去路。
荷莉下意識地擋在殷蘊的身前,警惕地道:“你們又來幹什麽?”
張去一神識一掃而過,發現眼前這兩個家夥都帶有槍,劍眉不由挑了挑。
這兩名穿西裝的男子偷偷了瞟了一眼張去一,眼神隱隱露出一絲忌憚,笑著道:“不要緊張,我們來只是為了通知殷女士,你的出境限制令已經取消了。”
江盈眸露出驚喜之色,殷蘊疑惑地問:“你們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因我們的疏忽給殷女士造成不便,實在萬分抱歉,祝您有個愉快的周末!”兩名fb特工說完便禮貌地退了開去。
荷莉不禁嘀咕道:“嘿,這些家夥幾時變得這麽有禮貌了!”
fb在米國的權力很大,直接對總統負責,有點錦衣衛的味道,擁有優先執法權,也就是說可以隨時抓人,凌駕在警察系統之上。正因為如此,fb的人一向傲慢無禮,永遠是一副我是老大的樣,像現在這般客氣地道歉,實屬罕見。
殷蘊雖然也覺得奇怪,但這終歸是件好事,所以心情非常好,話說小一真是自己的福星啊,他一來,自己的兩件大麻煩都解決掉了。
張去一卻是明白,這是自己昨晚斬了自由女神像的效果,這個世界,拳頭大就是真理,米國佬顯然是怕了,派兩名fb巴巴跑來道歉,很明顯是向自己釋放“和平”信號。
當天下午,殷蘊和江盈等人乘飛機前往紐約,張去一獨自留在舊金,陪老四納蘭得勝處理善後的事。
第三天,納蘭得勝捧著他老子的骨灰登上了飛往華國京城的班機。前一天,張去一已經和江橫空打過招呼,希望國內能撤銷對納蘭得勝的通緝,朝堂上那幾位大佬也很給面子,當天就把納蘭得勝的名字從公安部的通緝名單中剔除了。
也就是說,納蘭得勝以後可以光明正大地在華國生活工作。另外,如果納蘭得勝願意繼續完成學業,也可以返回京華大學讀書,把缺了的兩年補上,這也算是張去一作出的一種補償。
送走了納蘭得勝,張去一當天便禦劍去了紐約。
紐約是米國的金融中心,也是全世界的金融中心, 有句毫不誇張的話:華爾街打個噴嚏,全世界的經濟都得重感冒。由此可見,紐約金融中心對世界經濟的影響之巨。
而事實上,紐約確是地球上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城市,在年,紐約的財產總值就達到了可怕的萬億美元,全球強企業,有家把總部設在了紐約,而布萊恩集團的總部也在紐約的華爾街。
此時,張去一就站在布萊恩集團總部的樓下,悠閑地看著進進出出的白領們。
如果自己沒有覺醒靈界的記憶,此時恐怕也是打工一族了,而且僅憑原來的智商,肯定是考不上京華大學的,說不定現在還在工地搬磚扛水泥呢!
張去一正無聊得胡思亂想,一名穿著職業裝的l從大樓內行了出來,白色衫衣,黑色包臀裙,高跟鞋白絲襪,曲線玲瓏,關鍵是絕色殊麗的容貌,美得讓人自慚形穢。
張去一眼前一亮,笑嘻嘻地迎了上去:“嗨,美女,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能不能請我吃頓飯?”
江盈噗呲地笑了,嗔道:“壞人,就會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