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是凌晨兩點,但香巷這座國際大都會依舊燈光煜煜,連天空都被點綴得五光十色,這是一座沒有夜晚的城市。
由於台風剛過境,對天氣的影響還在持續,此刻又淅瀝瀝地下起雨來。
維多利亞港附近一座80層的高樓參天聳立,這是一座寫字樓,眼下大部份樓層都滅了燈,只有寥寥幾家辦公室還亮著,估計是某個苦逼的程序員,又或者某個寫手在加班。
此刻,天鷹的成員舒巴赫,正趴在頂層一家辦公室的窗邊,身下是一張被推到窗旁的辦公桌,旁邊還擺著一杯紅酒。
一把巴雷特狙擊槍就支在窗台上,舒巴赫邊用望遠鏡觀察著遠處半山上某幢別墅,一邊悠閑地品著紅酒。
那幢別墅正是張去一等人居住的那幢,而這個方向正好對著張去一房間的陽台,由於沒有拉上窗簾,透過落地玻璃,能夠看到房間內大部分的情況。
舒巴赫是天鷹四個組員中,槍法最神準的狙擊手,所以今晚便由他主導狙殺任務。而舒巴赫目前所處的位置是最優的,當然也是最遠的,直線射程估計有兩千米。
“真是一隻菜鳥!”舒巴赫喝著紅酒,神態悠然地道。
舒巴赫有著五千米的射殺紀錄,所以兩千米對他來說只是小兒科罷了,再加上張去一房間的窗簾都沒拉上,所以他極有信心,只要目標出現在房間,當場就能射殺。
“嘿嘿,那可是一隻值五千萬的菜鳥,你可要打準了,要不然爆你菊花!”耳機傳來天鷹另一名隊員邁克的調笑。
天鷹一共有四名成員,此刻另外三人均埋伏在別墅周圍不同的方位,不過他們的距離要近得多,今晚的主狙是舒巴赫,其他人只是以防萬一。
“都別他瑪的廢話,盯緊點兒,那華國人可不是普通人!”說話的是禿鷹史特邁,此刻就藏在別墅左側500米一處山石上,別墅前面的院落都在他的射擊范圍。
舒巴赫篤定道:“老大淡定,兩公裡的距離,我敢詛咒,那華國人被爆了頭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哈哈!”耳機中傳來其他隊員歡快的笑聲。
“嘿,有人進來了!”舒巴赫放下酒杯,端起了架在窗台上的狙擊槍,透過狙擊槍的遠視鏡一看,頓時眼前一亮道:“噢,是那個妖精一樣的女人……噢,她進了浴室,這是準備洗澡嗎?”
此刻進入張去一房間的赫然是柳惜君,在浴室給浴缸放水後便走了出來。
“該死,為什麽浴室的玻璃不是透明的!”舒巴赫看著柳惜君婀娜的身段,一臉惋惜地道。
這貨是個好色的家夥,早前在碼頭看到柳惜君便有點想入飛飛,此時見到她竟然進入房間,有準備洗澡的跡象,頓時像打了雞血似的。
一名隊員打趣道:“哈哈,老舒又發情了,要不下次做任務帶個充氣娃娃,工作做愛兩不誤!”
史特邁沉聲道:“房間不是目標住的嗎,那女的怎麽會進去洗澡?”
“天知道,估計這女的是目標的馬子,兩人準備洗鴛鴦浴唄!”舒邁赫不爽地道,顯然恨不得以身待之。
此時,房間中的柳惜君打開了張去一的行李包,從裡面把衣服拿出來,然後一件件用衣架晾起掛到衣櫃中。
“嘿,她在整理衣服,哈哈,要是先脫了衣服再進浴室就好了!”舒巴赫意淫道。
柳惜君把張去一的衣服整理掛好,忽然從背包的底部摸出了一部線裝的古書,不由輕咦了一聲,下意識地翻了開來,那張嫵媚的臉蛋頓時通紅。
“這壞蛋竟然……咦,竟然是本功法!”柳惜君畢竟是正統出身的修行者,仔細看了片刻便發現這是一本男女雙修的功法。
但看著上面露骨的男女修煉姿勢,柳惜君還是芳心撲通地亂跳,就好像懷揣了一隻兔子一樣:“這家夥從哪得來一本雙修的功法,莫不成是想……?”
柳惜君雙頰如火燒一樣,就在此時張去一推門走了進來:“惜君……”
“啊!”柳惜君像中箭的兔子似的彈起,手中的《抱樸子房中術》也掉落地上。
張去一愕了一下,當看到地上那本古書,頓時明白怎麽回事,有點尷尬地道:“惜君,這本書……”
柳惜君紅著臉白了一眼,那嫵媚嬌羞的模樣讓張去一的心蕩了好幾蕩,小腹升起一團異樣的熱流,下意識地把房間門關上。
柳惜君俏臉閃過一陣慌亂,她自然明白張去一這舉動意味著什麽,隻覺渾身燥熱,嫵媚的雙眼似要滴出水來。
張去一正要走過去,心中突然生出一絲危險之感,身形驀地撲出,抱著柳惜君擠到牆邊。
當……
陽台旁的落地玻璃應聲碎裂,一顆子彈隨即擊在牆上,掀飛了一塊牆皮。
柳惜君本來還有點懵,不過立即便意識到發生什麽事了——有狙擊手,而張去一的神識早已經放了出去。
“張少,發生什麽事?”
聽到動靜的寒鋒等人紛紛衝上樓,張去一連忙喝道:“外面有狙擊手,不要進來!”
寒鋒等人立即停止了動作。
張去一吹了一聲口哨, 白猿那貨立即穿窗而入問道:“老大,有什麽吩咐?”
“去把別墅周圍的魑魅魍魎清理掉!”張去一本來不想理會別墅外面那些盯梢的家夥,但突然間被打黑槍,這讓他怒火中燒。
白猿立即化作一抹白光消失了。
“惜君,你暫時待在這裡,我去收拾那家夥!”張去一身影一閃便衝出了別墅,腳下飛劍幻生,向著維多利亞港附近那座高樓馳去。
“瑪的,沒打中!”舒巴赫怒罵一聲,迅速地調整角度,企圖尋找再次射擊的機會。
然而就在此時,狙擊槍的遠視鏡突然一黑,舒巴赫愕了一下,下意地抬起頭,頓時驚得差點從桌面上滾下來。
張去一一隻手正捂住遠視鏡,神色戲謔,眼神冰冷地看著舒巴赫。
“你……你怎麽會在這裡?”舒巴赫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目標前幾秒明明還在那幢別墅中,怎麽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莫不成他會瞬間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