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略顯得空曠的旅館大廳中,過氣的老演員靜靜的看著面前的一切,偶爾會有人說著他完全聽不懂的語言走過去,他的眼中帶著茫然和憂傷,孤零零的一個人,身處異國他鄉的飄零感就那麽自然而然的凸顯了出來……女導演這時拍了拍手,對聽到聲音後還保持了幾秒鍾這種姿勢的老演員豎起了個大拇指。然後,她開始急急忙忙的叫了起來,催促著工作人員:“趕快,各位,還有最後兩個鏡頭要拍,別耽誤時間!”
說著她又匆匆找到和某個男子愉快說笑的女主角,非常不滿的叫道:“我之前跟你怎麽說的,艾德!別騷擾我的女主角好嗎?我需要她保持狀態!”
“別緊張,索菲,”阿德裡安大笑起來,“你也太小看斯嘉了,只要稍微給她幾分鍾時間調整,她馬上就能有狀態,是嗎?”
最後這句是向著斯嘉麗的,可惜剛才還和他談笑風生的少女卻沒有接腔,只是抿嘴嬉笑的看著他。還沒等阿德裡安反應過來,索菲亞抱怨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是啊是啊,你推薦的斯嘉很出色,我也知道她很出色,但我現在需要時間,明白嗎?旅館的老板隻同意我們使用一個下午的時間,到了6點就必須離開,日本人對這種時間掐得很緊,稍微超過一點都不行,我實在沒有多余的時間讓斯嘉去醞釀,你明白……”
話還沒說完,周圍燈就忽然熄滅了,索菲亞楞了下,隨即尖叫著反身往回跑去:“布萊恩?布萊恩!剛才的拍攝的鏡頭有沒有出問題?有沒有!”
“沒有,科波拉女士,在到時間之後我就開始準備了。”攝像師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讓索菲亞多少有些安心。
“怎麽回事?”趕過來的阿德裡安有些不解的問道。
“就像索菲剛才說的那樣,時間超過了,日本人拉掉了電閘。”回答他的是斯嘉麗。
“拉電閘?怎麽這樣?”阿德裡安皺起眉頭。“如果超過時間,大可以多付租金,反正應該不是很長。”
“索菲也是這麽說的。可是日本人不管這些。”斯嘉麗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看起來她對日本的印象不是很好。
索菲亞在確定之前拍的那些沒有因為突然斷電而出問題後歎了口氣,隨即風風火火的往外走去,阿德裡安當即帶著斯嘉麗跟在了她身後。很快。索菲亞和翻譯找到了一個乾瘦的婦女,大約六十到六十五歲左右,身體很矮小,板著臉,無論翻譯跟她說什麽。都一個勁的搖頭。
“她不肯延長時間?”在溝通失敗,索菲亞捂了半晌的額頭後,阿德裡安才走過去問道。
“還能怎樣。”索菲亞歎了口氣,有些焦躁的揮了揮手,“無論怎麽說,她都不願意,恨不得馬上將我們趕走,就好像我們是瘟疫一樣。”
阿德裡安本來想要說點什麽。但猶豫了幾秒鍾後只是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別在意。索菲,別用別人的愚蠢來懲罰自己,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在索菲亞來東京之前,阿德裡安就叮囑過她,如果需要的話,可以讓傳媒在東京的辦事處幫忙。但根據他得到的消息。索菲亞提出的要求很少,正如《迷失東京》的劇本基本是由她自己完成的。直到最後才來向阿德裡安尋求,畢竟。她也是有自尊心的。
所以阿德裡安暫時不提這個,只是好言好語的安慰著索菲亞。
“見鬼,這裡只剩最後一個鏡頭,拍完了我們就可以遠離這家該死的小旅館了,”索菲亞還有些憤怒,“可偏偏被擋在了這裡,然後明天還要來一次……浪費時間……都是你,艾德!如果稍微能快點的話,我現在就不會面臨這種左右為難的事情了。”
說到最後她不由自主的對阿德裡安發起火來了,還舉起雙手往他身上敲了下,當然,阿德裡安並不在意,這種憤怒的轉移很正常,所以只是抓住索菲亞的手繼續安慰:“好吧,我的錯,我道歉,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好嗎?”
扎了幾次都沒把手抽出來的索菲亞終於控制住了情緒,掃了四周一樣,副導演、導演助理、攝影師等等,都用驚訝的目光往這邊看,包括男主角比爾?默裡在內,大概是因為從來沒有見到過導演女士這幅摸樣。當然,在導演女士看過來後,他們立即紛紛轉移目光開始談天說地起來,仿佛剛才什麽都沒做,讓索菲亞一陣尷尬。
至於站在阿德裡安身邊的斯嘉麗,則是舌頭輕吐的聳了聳肩。
“既然都已經這樣,就別想那麽多了,索菲,”用警告的眼神瞟了斯嘉麗一眼,阿德裡安非常的耐心的說道,“執導的時候難免會發生一些計劃以外的事情,這很正常,沒有必要為這種事情生氣。”
“說得倒容易,有人可以在催促我拿這部電影去參加五月份的戛納電影節的。”索菲亞還是有些不高興。
我也說過最好在12月就開機。當然,這句話他不可能真的說出來,所以他只是失笑的揚了揚雙手:“別擔心,這裡被耽誤了,就在其他地方找回來好了,我相信著對你來說不是什麽難事,對嗎?作為導演的你,真的很出色。”
索菲亞沒有再說話,只是歎了口氣。
“這樣吧,我今晚在東京最好的西餐廳訂了位置,打算邀請斯嘉共進晚餐,不如你也一起來吧。”阿德裡安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閃爍。
索菲亞大概是被今天的事情弄亂了心情,也沒多想,隨口就答應了下來,自始自終沒有插過話的斯嘉麗卻在阿德裡安來到自己面前後給了他個大有深意的眼神。阿德裡安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在別人都沒注意的情況下,在她的小翹臀上敲了一記,又引來少女一記白眼。
別以為很容易,如果無法說服我,連想都不要像。斯嘉麗眼中的意思,阿德裡安很清楚。不愧是我行我素,很有性格的姑娘。幸虧下手得早,而且運氣還算不錯,抓住了關鍵地方。否則想要攥入手中恐怕還要費一番功夫。至於她剛才的暗示,呵呵,對他來說,這很困難嗎?
東京。銀座,佛羅倫薩餐廳,一聽名字就知道是家意大利餐廳,內部裝修也是典型的地中海風格。當然,味道的確不錯。至少阿德裡安在品嘗的時候很喜歡他們做的茄汁鱸魚,畢竟,能在銀座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開一座餐廳,不花點功夫是不行的。
“很多男人就是這樣,盡管表面上做出一副寬宏的模樣,但在心裡並沒有把女人放在心上,這不過是大男子主義的變種。”一邊品嘗美食一邊聊天的一男兩女,在聊過電影聊過日本風情後。索菲亞忽然開口聊起了男女之間的事情。幾句話後就跳到了男權、女權上面來。
索菲亞不是笨蛋,當時沒在意的答應了,不代表她不會反應過來,她又不是不知道阿德裡安的秉性。不過答都答應了,也不好馬上反悔,所以就想出個這樣的招數。而且一旦聊起來後,斯嘉麗也在旁邊附和她以及添油加醋。
可阿德裡安似乎沒當回事。只是做出一副誠懇的模樣不斷點頭,仿佛站在她們那邊。
“的確。索菲所說的都是事實,不過——”他狡黠的笑了笑,“我不是那種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一個女權主義者。”
“你是說,你是一個花花公子式的女權主義者,還是說花花公子都是女權主義者。”索菲亞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不過這話問得有些不客氣。
但無論是阿德裡安還是索菲亞和斯嘉麗,都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一來阿德裡安在對待女人方面的口碑一直都很好,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冒犯而生氣,二來索菲亞因為在導演上面的成功,正在不斷向女權主義者靠攏——還好不是極端女權主義者——所以這麽問話也很正常。
阿德裡安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曾看過一篇科幻小說,在未來,世界是屬於女人的世界,男人要麽消亡了,要麽被圈禁起來作為一個物種被研究,所以未來真的是那種樣子我也毫不奇怪,從某些方面來說,女人的確要比男人強上一些。所以,凡是男人能做的工作,女人同樣可以做,導演、製作人這些就不用說了,經理人、、參謀長、國防部長甚至總統,這些女人同樣可以做。”
說道這裡他雙手一攤:“能不能做,是態度問題,而做不做得好,是能力問題,這是兩個沒有必然聯系的概念——只要她願意為結果負責。”
“那就是說,男人可以同時擁有一大堆女人,女人也可以同時擁有一大堆男人了?”穿著大紅色吊帶低胸短裙,在胸前擠出道深深溝渠的,性感動人的斯嘉麗這時忽然不懷好意的問道,同時笑嘻嘻的和索菲亞交換了個默契的眼神。
“這就是我要單獨拿出來說的了,”阿德裡安好整以暇的回答道,“女人的能力和男人並沒有太多的不同,除了一個地方。”
他停頓了下,用饒有興趣的,甚至帶著幾分無禮的侵略性目光分別打量了下索菲亞和斯嘉麗,“在床上,永遠是……”
“我。”他指了指自己。
“進入你的身體。”又指了指索菲亞,眼睛卻瞟著斯嘉麗,顯然,這個“ur”是複數。
兩個女人頓時都變得有些不自在,臉蛋都有些發紅,索菲亞甚至端起杯子大大飲了一口紅酒,胸口不停的起伏,然後臉蛋發紅的瞪著阿德裡安。斯嘉麗相對要稍微好點,小啜了口紅酒,抿著嘴巴看了下別處後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同樣狠狠瞪了阿德裡安的一眼。
“這是事實,無可更改的事實,”阿德裡安看著她們悠然的說道,“無論什麽姿勢,無論是你背向我還是面向我,無論是你在下面還是上面,都是如此。哪怕你把我捆在床上,讓我不能動彈的隨你處理,依然如此。”
“那可不一定,日本的情趣商店數不勝數。”雖然阿德裡安剛才的確有偷換概念的嫌疑。但斯嘉麗這樣純粹是在抬杠了。
所以阿德裡安只是笑了笑:“我們說的前提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而不是替代品在床上,而且就算是替代品。依然改不了被進入的事實。”
“我完全可以說,我把你的吞吃了。”索菲亞這時不甘示弱的反駁道。
“可你最終還得吐出來。”阿德裡安下巴微抬的笑著說道,仿佛這是個很高雅的話題,“這就是中世紀的攻城戰一樣。防守的一方可以用各種方法來控制進攻一方的進攻時間、進攻力度、進攻手段,比如襲擊後勤又或者在他們後方進行政治活動,但是否發起進攻的決定權永遠在進攻一方的手中。進攻方一旦攻入城內,防守方最多將他們趕出去,讓他們……多留些血液在城裡。”
說到最後那句話。阿德裡安露出曖昧的笑容,最後那句的意思是什麽不用多少,所以兩個女人的臉蛋更紅了。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也正是這最大的不同早就了現在的社會,無論女性爭取了多少權力,現在依然是個男權的社會。”阿德裡安很安逸的呷了口紅酒,“所以很多女性影評人對一些暴力電影中,女人剪掉男人那東西的場面大加追捧。認為那象征這對男權的徹底反抗。可惜。這不是劍與盾的關系,而是劍與鞘的關系。”
索菲亞的喉嚨輕輕聳動著,左顧右盼,魂不守舍,甚至無意識的用手指摩擦這脖子,斯嘉麗則睜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阿德裡安。眼中微微露出興奮的光芒。顯然,她們在他的手段下。在公共場合下用語言肆無忌憚的侵犯她們的手段下,都起了一些化學反應。
因此。晚餐以及逛街欣賞東京的夜景之後,在阿德裡安的套間當中,全身*的斯嘉麗喘息壓在同樣全身*的索菲亞上,兩個女人抱在一起,一邊熱烈的親吻著,一邊承受阿德裡安從後面而來的進攻也就很正常了。
以斯嘉麗的性格,對於這種事情已經是早就想嘗試了,晚餐時和索菲亞的配合不過是耍小脾氣想要給阿德裡安一點好看而已。而索菲婭,以前長年和父親在各個片場奔波,之後又以演員的身份在圈內闖蕩了許久,對這些事情也是了解的,所以盡管還是表現出了一定的抗拒,但還是被態度強硬的阿德裡安帶了回去,在床上更是被小了她許多的斯嘉麗壓製在身下。
在抵達東京第一天就把基調確定下來了,之後也就沒什麽懸念了,阿德裡安基本上天天都和她們兩個呆在一起,而且絲毫不避諱,讓《迷失東京》的劇組成員鬱悶不已。你要是和女導演或者女主角上床也倒罷了,甚至你上了女導演又上女主角都無所謂,但你天天和女導演、女主角一起上床……這算什麽?!
盡管在片場的時候,阿德裡安和索菲亞、斯嘉麗表現得並不是非常親密,但每天一起出現一起離開確實明白無誤,人們的聯想和腦補是很強大的,更何況這聯想和腦補,跟事實非常的很接近。可憐劇組裡有幾個想要追求斯嘉麗的男人,都因此放棄了自己的打算,誰能和阿德裡安競爭呢?
“奇跡導演的魅力真是無人能比。”比爾?默裡在閑談的時候忍不住和阿德裡安這麽打趣。
“謝謝。”阿德裡安笑盈盈的接受了下來,一點謙虛的意思都沒有。
總之,這段時間他天天和索菲亞、斯嘉麗雙飛,三人行能玩過的花式都玩過了,雖然有些花式索菲亞有些抗拒,但每次都會屈服在阿德裡安的“淫威”之下,當然,有斯嘉麗在旁邊做示范也是原因之一。唯一有些遺憾的是她的胸部可不像斯嘉麗那麽豐滿,有些樂趣不是那麽到位。
“你就是個壞蛋, 專門玩弄女人的壞蛋。”斯嘉麗在和阿德裡安獨處時,總是用嗔怪的語氣這麽說他,看起來好像真的有些不高興,但實際上不過是在撒嬌。
那天晚上的一番言辭,更多的是針對的斯嘉麗,現在看來效果不錯,所以斯嘉麗也得到了獎勵。在三人共浴的時候,被阿德裡安按住,讓索菲亞好好報復了一次——誰讓她之前把大了她不少的索菲亞欺負得那麽狠。
當然,阿德裡安的心思也不是完全在床上,他積極幫忙聯系劇組需要的場地和外景。有他幫忙就等於傳媒在東京辦事處幫忙,劇組在這方面頓時提高了不少效率,如果保持下去的話,說不定在月底就可以封鏡。
“你看,合理利用優勢可以提高拍攝效率,這和獨立自主完成一部作品並不衝突,難道你父親就從來不找人幫忙聯系外景?”阿德裡安是這麽勸慰索菲亞。
索菲亞其實也是知道這點的,只不過她之前不願意這麽做是有更深層次的原因,而阿德裡安也清楚這點,所以對於拍攝他從不指手劃腳,哪怕索菲亞實在拿捏不準,過來向他詢問意見,他也只是好意鼓勵她了事。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