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使團的使者在富爾察的帶領下,很快在一個大廳中見到了奧拉,和預想的一樣,這個使者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完全不把奧拉放在眼裡,只是讓奧拉準備一下人員,待明天帶他們去依托克城見西利森家族新任的家主明翰,才能正式宣布新的總督任命。
一切進行的都是那麽的正常,近期被城外尼斯頓家族軍隊搞得焦頭爛額的奧拉終於放下心來,他交代旁邊的侍衛,今晚我要睡個好覺,明天早晨不要再來打擾我。
夜晚漸漸降臨,天空繁星點點,璀璨奪目。
不知道什麽時候,
一顆流星猛然劃過了長空
很久沒有睡的安穩覺的奧拉,此時正穿著睡衣,懷中抱著一床被子睡得正稥,已經五十多歲的人了,兩鬢早已經斑白,他身上的皮膚也已經松弛,不過身上的肌肉仍然極為有型。
睡夢中的奧拉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不知道做了些什麽夢。
滿城的火海,到處都是一片喊殺聲,一個婦人正抱著一個嬰兒在街上奔跑,不知道從哪裡出現了十幾名騎兵,直接衝了過去,其中一人揮手,那個婦女立刻被砍倒在第,只有繈褓中的嬰兒還在大聲的啼哭著。
在主城的一處,奧拉見到幾名身穿著西利森家族軍服的士兵,正被十幾名殺氣騰騰的尼斯特騎兵逼在了一個角落中,有兩名士兵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怒吼著撲了上去,隨即被這些騎兵亂刀砍死,只剩下最後一名西利森家族士兵了,而這時,他突然看到了一旁的奧拉,然後大聲的高喊著,“奧拉大人,奧拉大人”
但是在一旁的奧拉伸手想去夠他那雙手,卻始終如同不在一個空間一樣,永遠抓不到對方的那雙不停揮舞著的手。
接著所有場景全部都消失掉,在漆黑的城中只剩下了那三個被砍得血肉模糊的西利森士兵,而這時,這三個士兵突然緩緩的站了起來,聳拉著雙臂,沉著頭慢慢的朝著奧拉靠近,他們身上的傷口觸目可見,其中一個人的頭顱隻與軀乾有一點筋肉相連,看上去驚悚無比,在每個人的嘴裡隻不斷重複四個字奧拉大人、奧拉大人、奧拉大人
奧拉猛然間睜開雙目,此時他發現床鋪和身體接觸的位置,早已經被汗水寖透,他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而這時,他的門外突然響起了一片劇烈的敲門聲。
“奧拉大人,奧拉大人”
奧拉心立刻又被提了起來,他用手使勁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一種鑽心的痛感立刻從皮膚上傳了過來。
不是夢!
奧拉心中一驚,此時正值深夜,而且自己之前也已經交代過了,但門外這麽劇烈的敲門聲,難道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來不及考慮,奧拉迅速的找了件外衣,披在身上就打開了房門,一看門就看到幾位軍官焦急的站在外邊。
“奧拉大人,快點撤吧,尼斯特家族的軍隊已經攻進城了。”
“你說什麽?”奧拉立刻抓住其中一位軍官的脖領,眼神緊緊的盯著他,“帝都使團不是已經到了嗎,他們怎麽還敢攻城?”
“那是因為可是大人這不關我的事啊”那位軍官被奧拉揪住,顯得得有些慌張,一時間到顯得語無倫次起來,而奧拉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他放下了對方,沉著聲說道,“你慢點說。”
“奧拉大大人,您您說的那個帝都使團,他根本就是假的,就是這支使團,偷偷的在半夜打開了城門,把城外的尼斯特家族軍隊放了進來,現在南門已經失守了,大人您再不撤退的話,恐怕就再也退不出去了。
”那位軍官一臉的哭腔。
誰也沒有想到,這支看上去蠻橫無理的使者團,竟然是那個尼布斯家族的家主雷搞出來的把戲,為了以最小的代價攻陷這座主城,這個雷竟然連帝都的使者團都感冒充,這膽子也太大了吧,難道不知道這種罪名被帝都知道了,會整個家族全部被處決的嗎?
“雷,你這個卑鄙無恥,不要臉的女表子養的雜碎”
奧拉終於忍不住了,破口大罵起來,如果說論攻守,奧拉絕對有信心不讓對方攻進來,而今天發生的事,顯然和軍事能力沒有任何的關系,完全就用了一場見不得人的陰謀,這場失利,奧拉心中不服,實在是太憋屈了。
待他罵過之後心情平複了一下,他才注意到身邊正眼巴巴等待著她拿主意的幾位軍官,臉色不由一黯,長歎了口氣,“去集合剩下的人吧,我們向北突圍。”
清晨,太陽升起
南薩斯主城城牆上的所有西利森家族的旗幟全部被扯下扔掉,換上了尼斯特家族的旗幟,已經隨軍隊進入城中的雷,此時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身上披著一副火紅色的戰披風,一臉嚴肅的注視著南薩斯城內街道上一臉驚恐的望著他的人群。
在一處莊園前,前面的隊伍終於停了下來,有軍士來報,這裡就是原來奧拉所居住的莊園,作為負責南薩斯城防務的指揮官,奧拉在城破之夜率領殘余的軍隊突圍,但是卻被早已經預料到的布魯特率領埋伏好的人馬活中,這其中被俘的還包括富爾察等一批的軍官。
雷極為熟練的從戰馬上跳了下來,摘掉手上的白手套揣進了兜裡,便帶著十幾名侍衛進入了莊園。
在莊園泳池旁,雷極為愜意的坐在一張白色休閑椅上,吩咐將奧拉等那些被俘虜的軍官們帶上來。
當看到那些被綁的五花大綁的西利森家族軍官們被帶上來後,雷極為瀟灑的站起了身,一臉微笑的看著面前的這些人,淡淡的問道,
“當初在城頭上,那個拿著人頭像我示威的,是你們中的哪一個?”
那些軍官一臉的悲憤,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說話。
“都忘記了是吧,”
雷臉上的笑意更加濃了,他用手輕輕的搭在面前這位充滿鄙視之色的軍官,毫無預兆的,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將匕首捅進了其中一位軍官的腹部,然後用手不停的轉動著匕首的把柄,而那位軍官隻淒慘的叫了一聲,頭立刻重重的沉了下來,只靠雷的手才讓他維持著不倒。
“噗通”
雷輕輕的推開的這個軍官的屍體,後者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直接倒地,鮮血緩緩的從他的身下流了出來。
雷蹲在那個軍官屍體旁邊,拿著匕首在上面抹了幾下,然後又走到一個軍官面前,再次露出燦爛的笑容,
“告訴我,當初在城頭上,那個拿著人頭像我示威的人,是你們中的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