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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地平線上的紅輪漸漸的升起,陽光照射在商都城一望無際寬厚的城牆上,照在莊重威嚴的大殿上,頓時給那種肅穆的氣勢披上了一層光環。
大殿的宮圍外,兩隊肅穆整齊的皇家侍衛隊有條不紊的走了進來,又向台階走去,很快,直達大殿的那條長長的台階兩側,每隔幾步都站好了侍衛,他們挺直腰杆靜靜的站立著,手握腰刀仿佛雕像一般動也不動,除了剛開始進入宮圍的那些腳步聲,此時皇宮大殿前那片空曠的廣場,竟然沒有任何的聲響,哪怕掉下一根針都會被人聽到。
再有半個時辰,大商帝國的那些大臣和軍官們,又會如潮水般湧到殿內,而在這段時間內,朝會的時間越開越長,所有人爭議的焦點,都集中在對現在的局勢判斷和如何出兵上,自從德林克斯行省被帝國軍隊佔領,整個大商帝國的局勢突然出現了一個微妙的平靜,但實際上各行省之間卻在暗流湧動,以莫古西行省為軸心的家族聯盟已經幾乎挑明了和帝都的對立,剛剛得到消息,在莫古西行省,尼布斯頓行省和黑沙行省、比內亞行省四個行省,他們借口將當地的總督不作為將這些總督全部驅逐出境,而巴納行省的索隆家族和水雲家族見到其他家族如此,也將總督榮曦驅逐出境。
只不過沒有人見到在拉斯主城外,三位老人依依惜別時的場面。
談笑論當年,鶴發對無言;離別多傷感,別路繞山川;
離鄉二十載,此行返帝都;悠悠漫長道,再會是何年。
榮曦、索隆康和水雲澗三人在當時分別代表著帝都和家族兩個陣營,在家族和帝國水火不相容的階段,三人能夠擁有這樣深厚的友誼,實在是極為難能可貴,但是在這次驅逐總督事件中,榮曦是必須要走的,為了索隆家族和水雲家族的利益,為了不讓其他家族知道巴納行省已經暗中投靠了帝都,如果他不走,在其他家族的眼中,巴納行省將不再是一個親密的盟友,黃飛投下的這顆暗子也將會被暴漏出來,再無秘密可言。
再次見到商都城那熟悉的城牆,二十多年沒有回到這裡的榮曦,看到那無數次魂牽夢繞的熟悉場景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城門前,在往來行人驚訝的目光中,這位垂垂老人,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對著城牆上的皇旗不停的磕著頭,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裡早已經噙滿了淚水,這位在巴納行省沒有留下一滴淚水的帝國官員,終於在帝都腳下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情緒徹底的宣泄出來了。
二十多年了,歲月如同殺豬刀一般,將榮曦從曾經的精壯的中年男子變成了一個六旬老者,而如今他終於又回來了,看到商都城內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榮曦心中卻一陣莫名的忐忑,二十年不曾見一面的大帝楊基,又將如何的安置自己呢?
大殿內,群臣交頭接耳,相互議論著,各行省的總督被驅逐的消息已經在朝野中傳開了,如果說之前那些家族抵製帝國的行為還有一點點檢點的話,那麽現在就是在公然的打帝都的臉,意圖顯而易見,在我們家族的地盤上不歡迎其他人。
大帝楊基面色平靜,端坐在鎏金椅上不發一言,很多老臣都了解他的習慣,讓大臣軍官們先吵成一片,分析時弊厲害關系,往往底下人爭吵到最激烈的時候,楊基這時候才會打斷所有人的爭論,通過反覆權衡了多方的觀點,他的話往往會從更加的客觀的角度出發,
更具有說服力和決斷性,,直接指出問題的矛盾所在。這時,他見底下的大臣和軍官們爭吵的差不多了,就向旁邊的宣讀官看了一眼,宣讀官會意,上面一步大聲的喊道。
“肅靜”
片刻後,朝堂的鬧哄哄的氣氛消失了,所有人都鴉雀無聲,等待著楊基指示。
楊基掃視了一下殿下的那些大臣和軍官,終於開口了,“我知道眾位愛卿此次議論的是五個行省總督被驅逐之事,帝國總督被公然驅逐,這是自我大商帝國建立一百七十余載,前所未聞,前所未有之事,我帝都的尊嚴,自此蕩然無存,肖小狼子野心,屢犯天威,氣焰越見囂張,各位不要在打與不打的問題上糾纏不休了,藐視皇權者,我楊基必不容也,我大商在這幾年中,先後擊敗了羅本帝國和西蒙共和國的來犯之敵,如今士氣高漲,猛將如雲,我就不相信那幾個家族真的就動不得……”
楊基說道此處,目光一寒,他從鎏金椅上站了起來,聲音似低沉又有一些高亢,“從今天起,我大商帝國將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任何家族以任何的名義,享受任何凌駕於律法、王權以外的特權,大商所在的十三個行省,將永遠只能擁有一個聲音,現在的局面必須徹底的扭轉,朕今天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訴那些所謂的開國元老家族們,從此以後不要在做夢了,敢於冒犯帝都者,等待他們的只有我帝國的無敵鐵騎。”
“陛下萬歲,大商萬歲!”
“老臣願請命出征!”
李相如、圖坦、梅林等老臣見狀立刻跪在地上,激動的高喊著萬歲,這一刻,他們已經等了太久的時間了。
“陛下萬歲,大商萬歲!”
所有大臣軍官們紛紛跪在地上,高呼著萬歲,那聲音在雄偉壯麗的大殿內不停的回蕩,引得外面的侍衛不停向大殿方向張望,這今天開的朝會難道宣布漲餉銀了?怎麽都這麽激動呢?
“陛下,老臣雖然年邁,但只有大商帝國需要,我願意披甲重返沙場。”李相如上前一步說道,雖然現在他以六旬有余,但仍舊堅持著每天鍛煉體能,看上去體格硬朗,面色紅潤,舉手投足間,身上不經意散發出多年來征戰沙場養成的霸道之氣。
“陛下,別人只知道我梅林在大商帝國防守能力如果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但卻從來沒有人誇過我領兵之術,請給臣一個機會證明給世人看。”
“我趙拓身為帝國軍大營統領,原替大商帝國分憂,請陛下恩準。”
“陛下,我泰格雖然年齡也大了,但是願意作為一名前鋒,去前軍衝鋒陷陣。”
“陛下……”
楊基看著殿前那些一個個站出來奮力推薦自己出征的軍官們,很欣慰的點了點頭,“眾位將士為國效力的心情我能夠理解,我大商國運昌盛,人才輩出,若要傾帝國之兵,自當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但朕認為,現在還不是最佳的時機,我大商去年西部多洪澇,東部多乾旱,收成減少,民力不強,這是其一;自西商羅會戰以來,戰場波及到的地區滿目瘡痍,所傷的元氣還遠未恢復過來,這是其二;那些桀驁不馴的家族,雖然表面上形成聯盟,但實質上並不是鐵板一塊,頑劣之敵,不足畏懼,這是其三,而最重要的,這場戰役關於帝國國威,隻許成功,不許失敗,沒有十成以上的把握,不允許擅自出擊,這是其四,我們現在需要休養生息,恢復民生,等待時機。”
“陛下,那請問那什麽時候我們可以出征?”一位軍官問道。
“什麽時候可以出兵?”楊基略微思考了一下,“民眾有衣穿,糧囤有結余,軍官敢言勇,大臣不奢侈,夜間不閉戶,路過不拾遺,到了那時,便可以一戰了。”
“陛下,請恕老臣直言,現在帝國很多地區因為受到戰火波及,百裡無人煙,田地荒蕪,市井蕭條,百廢待興,以您的標準,恐怕至少需要十年的時間才可以達到。”圖坦丞相上前一步,大聲的說道。
“十年?”楊基面色有些不悅,“圖坦丞相,你不要忘記了,現在在朕的手裡,還有三十多億的金幣沒有花出去,朕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錢不可以辦到的事情,沒有糧食,就去羅本帝國買,沒有作坊,就去其他國家找工匠,沒有人口,每戶多生一個嬰兒,由帝國進行補貼,朕不相信,民眾有飯吃,有衣穿,還會去幹那些JIAN犯科的事,如果真的有人如此做,該殺頭的殺頭,該充軍的充軍,二年,朕認為,二年的時間應該足夠了。”
楊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不經意的顯露一道寒光,這讓了解他的李相如、圖坦等老臣看到以後,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很明顯,雖然楊基嘴上說不著急出征,但實際上,整個大殿中最著急的就是他本人。
接下來,就是自由議政時間,又有幾位大臣和軍官分別啟奏了一些不痛不癢的事情,不知不覺,時近中午,大殿內最後一位大臣啟奏完緩緩退回原位後,殿內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在等著楊基下退朝的命令。
“眾位卿家還有沒有要事啟奏?”楊基環視了一下眾人,見沒人應答,便將宣讀官招到跟前,小聲說了幾句。
宣讀官點了點頭,上前幾步走到台階的邊緣,大聲的喊道,“宣莫古西行省總督德約坦斯、尼布斯頓行省總督卡迪邁特、黑沙行省總督布倫、比內亞行省總督迪爾康特、巴納行省總督榮曦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