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台上,雅安妃輕輕的梳理著自己的瀑布般的長發,她一身淡粉色的長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紗衣,顯得清新優雅,修長的玉頸下,極為白皙,以她這樣的身材,走到哪裡都會有無數的男人為之瘋狂。但誰也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竟是大商帝國壹組織烏卡拉行省的負責人。
雅安妃從小就被壹組織選中,經歷過無數次常人難以想象的殘酷訓練,也曾經數次在死亡線上徘徊,在她的手中早已沾滿了鮮血,有敵人的,還有同伴的……
漁翁江中垂,暗香天際追,鬥氣山河醉,冷豔無情妃。這是描寫帝國壹組織四大高手的句子,而冷豔無情妃指的就是雅安妃。
門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雅安妃神情一恍,梳子上已然掛上幾根被扯斷的秀發,門外的聲音一長三短二長,這是她和黃飛約定的暗號,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看到他了,想不到今天竟然來了。
雅安妃將長發簡單的打了個髻,臉頰邊留下幾絲低垂鬢,起身開門。
“嗨,美女,今天方便接客了麽?”黃飛倚在門框旁笑嘻嘻的看著她。
“總督大人,如果你想要的話,那就來吧……”雅安妃冷笑了一聲,說著就脫下了自己的披肩的輕紗,輕紗掉落地上的一刹那,雪白的肌膚立刻點亮了黃飛的雙眼。
“怎麽樣?我的身材不錯吧,那麽接下來,總督大人還想做點什麽呢?”雅安妃饒有興致的看著一臉尷尬的黃飛,
“先把門關上吧。”後者撓撓頭,說實話他還真不敢在她面前做點什麽。
“雅安妃,最近白家有什麽動向麽?”看到剛剛披上輕紗的雅安妃,黃飛坐在茶桌旁詳裝鎮定,他拿起杯子輕輕喝了一口茶水,來掩飾自己臉上神情的不自然。
“白家自從大人回來後,近來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變動,不過我已經向上面匯報了,關於米托城的那件事,我現在已經明白了為什麽帝都會把你派到這裡來,前段時間那場戰鬥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啊,請問黃大人您是如何做到的呢?”
壹組織在米托城也有很多眼線,當白文才率領軍隊離開城後,就有密探暗暗的跟上了,也很快的將戰報送到了雅安妃這裡,當雅安妃接到米托城戰鬥的戰況時,心中的驚訝無以複加。
“這個……應該只是巧合而已吧。”
“如果這是巧合,那麽魏水河之戰上的奇謀、西商羅會戰引來的羅本帝國援軍也應該都是巧合了吧。”雅安妃笑了笑,這位總督黃飛的很多事,她甚至可以如數家珍。
而且據說,這位總督大人至今還是一個童子之身。
“大人行事特立獨行,做事毫無軌跡章法可循,總部也經常說,你是帝國難得的人才……不過,你現在能不能把視線從我胸前移開。”
“額,我剛才只是有些困倦了,才低下了頭,你千萬不要誤會,我現在就移開。”黃飛正色的說道,然後把目光從她的胸前移到了大腿上。
……
“雅安妃,我有一件事還要請你幫忙,你們德林克斯行省的負責人是誰,是否可以幫我引薦一下。”
“大人的下一個目標是德林克斯行省?”精明的雅安妃聽到黃飛的話,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德林克斯行省的負責人是山河,他的身份是丹東城最大的山記鐵匠鋪掌櫃。”
“這個暫時還沒有想好,只是想先去打探一下。”
“若我沒有猜錯的話,大人是不是又要遠行了。
”雅安妃淡淡的說。 “目前我還在考慮,不過現在時間還不是很成……”黃飛話還未說完,雅安妃突然將一雙纖細的胳膊纏繞在他的脖頸上,整個柔若無骨的身軀貼到了他的身上,細嫩的嘴唇已經湊到了他的鼻尖,他瞬間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起來。
“啊”未等他反應過來,房門突然被打開了,門外站著一臉驚訝的麗達,在她的眼前,黃飛雙手抱著雅安妃,而雅安妃雙臂正纏在對方的頸部,緊貼著對方的臉頰,”“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你們了,我是想問你們有什麽需要沒有,沒有想到你們這麽快……哎,羞死人了麗達一邊說著一邊後退著把門關上,然後搖晃著肥胖的身軀快步的跑開。
看到門關上的那一刻,雅安妃推開了黃飛,臉上又回到了那種冷漠的態度。
“哎,剛才你的表現真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黃飛顯然有些遺憾,但他仍然擺出一副劫後余生的樣子,剛才他及時收住了手,不然就真的尷尬了。
“哼,你想的到美。”雅安妃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與黃飛的距離。
黃飛撓了一下頭,到現在他身上還隱約有一絲殘留著的淡淡香味,那是雅安妃剛才留下的。
“漁翁江中垂,暗香天際追,鬥氣山河醉,冷豔無情妃。”
身為壹組織精英,真實的雅安妃又怎是他看到的那麽簡單?
“雅安妃,我還有些事,這就告辭了。”黃飛匆匆告別了雅安妃,走出紅館,他頓時松下一口氣,看來和女人打交道實在不是他的強項。
白府
白斯林正和幾位長老欣賞著剛剛製作完成的沙盤,在這幾人眼中,均是一臉的喜悅。
沙盤是按精確比例以目前白家所控制區域為模板製作的,造價頗高,但是每一個在場的人認為都很值。
在沙盤中,城池和一些地理標志清晰可見,甚至連烏卡拉行省的那個霧色湖都被準確的標記在了沙盤上,非常的顯眼,只是夾雜在這些精致場景的一部分區域內,還有一部分被蒙上了黑布,那是鄧、秦二個家族控制的區域。
“若這些區域全部都是我們白家的,那老夫這輩子就滿足了。”白斯林興奮的神情中略帶一絲遺憾。
“這已經很不錯了,一年之前我們白家還在和秦鄧兩家共同經營烏卡拉行省,共同管理呼延城,現在我們白家的勢力范圍竟然已經擴大了近三倍,呼延城如今也屬於了白家。”白問心感慨著。
“是啊,斯林,我們白家這二個月,稅收是同期的三倍以上,真想不到比內亞行省底蘊這麽足,幸好是黃金四大家族晚了一步,如果給他們時間發展,恐怕消失的就是我們白家了。”白文泰捋著胡須,五隻手指上帶著的黃金戒指分外耀眼。
“帝國現在正處於弱肉強食的時刻,我們現在每走一步必須要謹慎從事,否則一不小心就會大難臨頭。”
“但是如今實力最弱的三個行省巴納行省、黑沙行省、莫古西行省已經聯合起來了,我們白家縱然有想法恐怕也只能付之東流。”白斯林歎了一口氣,這時,從外邊突然跑進來一名士兵,“家主大人,總督黃飛求見”。
聽到傳報,白斯林和其他幾位長老交匯了一下眼神?黃飛他來幹什麽。
一名白家士兵帶著黃飛和他的幾個總督府隨從向白斯林那裡走去,接連碰到幾次白府的巡邏隊,那些巡邏隊士兵看黃飛的眼神中都帶有一種蔑視和挑釁。
“大人,白家好像很不友善啊。”一名總督府士兵小聲的對黃飛說。
“小孩子被欺負了,他家裡的大人總想幫他找回場子,如此而已。”黃飛淡淡的說。
上段時間總督府軍隊殲滅了米托城白家軍隊,雖然說是對方咎由自取,但那畢竟是白家的軍隊,現在這些白家士兵心裡都憋著一口氣,總想找點岔子。
士兵很快帶著黃飛來到白斯林的會客廳。
“黃大人,有失遠迎啊!”白斯林看到黃飛進來立刻面帶微笑,但他卻坐在黃金椅上沒有一點想站起來的意思,他身邊的幾位白家長老也只是朝黃飛拱了一下手。
“白家主好氣派,本大人上幾次來好像還沒有見到這把黃金椅子呢,恐怕要花費數百萬金幣吧。”黃飛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去,神情很自然,好像並沒有注意到白家對自己的不敬。
白斯林表情略顯尷尬,黃飛的話中有暗諷他架子大的意思,他乾笑了幾聲,才問道“黃大人此次前來有何賜教。”
“事情到沒有什麽,這不是上段時間和米托城發生點衝突麽?特意過來給白家陪個不是?”黃飛微笑著說,可能是感覺到坐的有些不舒服,他又把右腿搭在坐膝蓋上,翹起了二郎腿,表情上也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
白斯林愣了一下,“黃大人,這事情老夫已經查明了,完全都是白文才的過錯,他先屠殺村民不說,又率兵意圖襲擊黃大人,真是死有余辜啊。”
“白家主哪裡的話,米托城的士兵也是我烏卡拉行省的子民,若非情非得已,本官實在不忍心妄起刀兵啊!”
“黃大人實在是仁者之心,烏卡拉行省真是幸運,能有您這樣憂國憂民的父母官,白家身為本省的望族,總督府若有什麽需要請大人一定要開口啊。”
黃飛哈哈一笑,“白家主客氣,本官這次來確實還有一件事情,”他看一眼廳內的幾個人,“本官聽說巴納行省、黑沙行省和莫古西行省已經結盟了,據說好像針對於白家、秦家和鄧家。”
“黃大人”白斯林此刻神情悲憤,好像一臉的委屈,“比內亞行省四大黃金家族,將比內亞行省搞得民不聊生,我們白家、秦家、鄧家實在是看不下去,為了帝國子民的利益,不得不舉仁義之師,想不到竟然被其他肖小之輩誤解,總督大人一定要上報帝都不要讓白家蒙受不白之冤啊。”
“白家主多慮了,事實上,帝都早就對四大黃金家族的行為有所不滿了,白家率領的三族聯軍也正好解決了帝都的一塊心病,而本總督在烏卡拉行省這麽長時間,處處歌舞升平,國泰民安,百姓有飯吃,有衣穿,我認為這裡面白家主您的功勞是當仁不讓的。”黃飛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我這次來實在是還有一件事情。”
“黃大人請講”
“德林克斯行省與比內亞行省毗鄰,中間隻隔著莫古西行省一百五十公裡,那裡的西斯家族一家獨大,作風糜爛,搞得民不聊生,在西商羅會戰時期,西斯家族坐擁二十萬大軍卻刻意放任西蒙騎兵進入商都,上段時間,帝都方面曾和我提及過,若是烏卡拉行省有能力的話,與卡瓦斯行省、庫邦行省共舉義兵的話,在這期間,帝都願意讓安邦行省,清羽行省一起牽製巴納行省和莫古西行省的兵力,而德林克斯行省的區域也會根據貢獻進行劃分。”黃飛終於說出了此行的最終目的,看著白斯林和幾個長老互相傳遞著眼神,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黃飛心裡很清楚,白家、秦家、鄧家這三個家族家主一個比一個精明,一個比一個能算計,若單憑口舌而沒有足夠的利益根本無法也不可能說服他們,這場大商帝國家族混戰能夠持續的推力,就是擺在所有人面前的足夠多的利益和誘惑。
只要他們覺得可以擴大自己的家族利益,他們就會去做,但是如果妄想用帝國榮耀和帝國義務來趨勢這些家族勢力,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搞不清楚形勢,下場肯定就和烏卡拉行省前任總督海安一樣死的不明不白。
“黃大人,這個問題事關重大,還是讓我們先考慮一下吧。”白斯林猶豫了一下說道“畢竟我們是烏卡拉行省本土家族,跨省這個問題太敏感,恐怕會引起其他家族的猜忌。”
不可否認,今天黃飛提出來的條件確實讓他心動了,但黃飛是帝都的人,白斯林不得不對他的動機忌憚三分。
“好吧,時間不早了,本官就先告退了。”黃飛站起了身,“對了,白家主,還有一件事情我忘記說了,我聽說大皇子楊羽那邊也正在聯系尼布斯頓行省的海倫家族,若是海倫家族先答應下來,恐怕三大家族就插不上手了。”
黃飛說完這些話,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在他邁出門的那一刻,身後立刻傳來了白斯林幾人迫不及待的議論聲,他心中冷笑了一聲,若不施加一些壓力,恐怕白家真的會以此為條件來和總督府坐地起價。
以他對三家族的了解,在嘗到了比內亞行省這個甜頭後,早就已經野心勃勃蠢蠢欲動,黃飛自信這三個家族無法抵擋自己拋出來的這個誘餌,恐怕白家現在不但談論著如何攻佔德林克斯行省,也在討論著佔領那裡後勢力如何劃分的問題吧。
三大家族如果準備出兵,還需要一些時日,在這段下的時間內,自己必須前往德林克斯行省一趟,了解一下那裡的情況。
現在,帕裡城的那間祖屋恐怕早已經布滿灰塵了吧,師傅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黃飛低著頭邊走邊想著。
他沒有注意到,此刻白也美懷裡抱著一隻小白狗,正站在花園長廊內滿臉鄙視的看著他離去的身影。
偽君子、色狼、禽獸、畜生、道貌岸然、下流惡心……
無數個詞都被她翻了出來用在黃飛身上,她都覺得還不解氣,她今天本來是準備跟蹤黃飛看他每天到底在幹什麽,結果卻發現他竟然去了紅館,而且看樣子他還是紅館的老顧客,這個發現讓她氣憤不已。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生這麽大的氣,自從那次被黃飛反算計了一次後,她就總在找機會想報復一次,一向很高傲看不起任何人的她,當她發現自己好容易認定的這個對手竟然是一個這麽低俗不堪的人,不由得惱羞成怒,此刻,胸前還沒發育起來的一對小鼓包不停的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