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的保姆張阿姨在張家服侍了七八年,也是見過些世面的,這女主人不在家已經許久了,所以這張阿姨在孫家還是十分的得力,這向來待人接物甚得孫家上下喜歡。
今兒早得了徐澤的吩咐,見得門口停下來幾輛車,這便趕緊在門口迎接著;
張阿姨這些年在這官宦之家呆著,眼睛也是毒的很,這稍稍張眼一看,就知道來人不凡,這劉先生近些日子更是孫府的常客,極為受讓孫部長的恭敬;當下老早就堆起了笑意,迎接著劉長鋒等人入內就坐,同時告罪道:“將軍今日心情有些不太好,怕怠慢了貴客,所以正在彈琴調解一下心情...再來見客,請各位貴客先用茶...”
見得這婦人滿臉笑意,待人接物也甚是得體,加上劉長鋒對這婦人也甚至客氣,這其余諸人雖然略有不滿,但是也不好做聲。
畢竟以徐澤的天位身份,除了吳元堂,已經是可以傲視群雄了,他這就算是擺擺譜,也沒有人能說什麽;年輕人嗎...這有人上門找麻煩,這不給你好臉色也是正常的很,眾掌門倒是理解。
至於吳元堂,這雖然心頭不悅,但是那婦人話說的又圓轉,倒是也不好發作,隻得在這沙發上坐下,喝著張阿姨端上來的好茶,稍作休息。
眾人在這客廳坐下,端著那香茶,隨意一品,倒是都暗歎了一聲,這徐澤還真是會享受,這等好茶正是上品雨前龍井,至少是內供級別的...
端著這好茶,又聽著旁邊這用一排檀木珠簾稍作隔斷的小廳之中,傳來的歡快琴聲,眾人都隻覺得心頭一暢,原本這因為前來有事,還有些浮躁的心情,卻是漸漸地消散了而去。
感覺到這一絲細微的變化,眾人都心頭稍稍地一凜,能夠依靠琴聲便能對自己等人的心神有所撼動,這精神力修為只怕是能達到天人合一之境了。
而一般精神力修為能達到這種境界的,無一不是驚豔絕倫之輩,而且其年齡多在三四十歲以上,這二十余歲便能有如遍歷世間百味一般,將精神力修煉到這種地步,實在是恐怖的很。
眾人對視了一眼,都不由地紛紛點頭,難怪這般年輕便能位列天位,果然是有緣由的...當下對著徐澤,不禁地是又高看了幾分。
雖然是故意要玩玩調子,顯示一下自己的不屑之情,但是徐澤多少還是有些分寸的,畢竟這不給吳元堂面子,那幾大掌門,那還是得給些面子的。
隨著一曲彈完,感覺著琴音從自己的指尖輕輕地消逝,徐澤輕舒了然後,然後這才不舍地站起身來,伸手捋起那檀木珠簾,淡笑著走進客廳。
“抱歉,諸位前輩...剛才彈琴入神了一些,倒是讓大家久候了...”徐澤微微抱拳,朝著眾人微笑著道。
幾位掌門不敢怠慢,紛紛起身,抱拳笑道:“哪裡哪裡...冒昧前來叨擾,倒是打擾了徐將軍雅興...”
見得幾位掌門的恭謹客套,吳元堂在那地是心頭暗哼了一聲,沒有做聲。
眾人這客套完畢坐下來喝了兩口茶之後,吳元堂便滿臉陰沉地直奔主題,看著徐澤寒聲道:“徐澤,今天我邀請幾位掌門過來,便是為了我吳家秘技盤龍臂而來...你今日定要給我一個交代”
聽得吳元堂這不善的言語,眾人都心頭微微一跳,暗道正事來了,當下便看向對面的徐澤,看他是什麽反應;
而劉長鋒這時是虛捏著一把汗,他當時可是也在台上看得清清楚楚,作為吳家的老對手,他對這盤龍臂十分的熟悉,雖然當時看不清徐澤手臂的變化,但是那威力,卻是與盤龍臂十分的相像。
面對吳元堂那咄咄逼人的言語,徐澤卻是冷笑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聲笑道:“吳副使...請問這盤龍臂是個什麽東西?這又與我有什麽關系?”
“你...”見得徐澤竟然一推四五六,這吳元堂不禁地是一愣,他本以為徐澤無論如何都會好生辯解一番,卻是沒有想到徐澤竟然這般斷然表示不知,當下不禁地怒聲道:“那日,你最後偷襲我那一拳,難道用的不是我吳家的盤龍臂不成?”
“什麽叫偷襲?”徐澤這時臉色也是一冷,淡聲道:“吳副使這話可有問題,咱們都是堂堂正正的在場中比試,什麽叫偷襲?難不成你吳副使在那場上睡著了?”
聽得這話,吳元堂不禁地是一僵,然後惱羞成怒地道:“我是問你盤龍臂的事”
徐澤冷笑了一聲,然後哼聲諷刺道:“吳副使看來那一仗愣是輸得心不甘情不願啊...這打不過徐某,便硬要汙蔑我偷學你家的東西,難不成你覺得敗在自己家的東西手裡,這臉上是不是會好看一些?”
徐澤這話一出,吳元堂這霎時之間卻是臉色大變,羞怒地道:“你不要以為胡亂扯些東西,就能把這事給掩蓋過去...我吳家的秘技你到底是從哪裡偷學來的?”
“你有什麽證據說我最後傷你那一拳是你吳家的功夫?”看著吳元堂那羞怒的模樣,徐澤倒是輕笑了起來,心頭很是出了口氣,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道。
看著徐澤這一臉無所謂,輕描淡寫的模樣,這直欲吐血的吳元堂深吸了兩口氣,才算勉強將心頭那股怒火給強壓了下來,然後這才看著徐澤沉聲道:“眾所周知,只有我吳家盤龍臂才有可能達到那那一拳的效果,而我當時生受了你那一拳,難道我還分辨不出來不成?”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徐澤淡定地輕哼了一聲,然後淡聲道:“既然吳副使如此堅決的認定徐某那天那一拳是你吳家的盤龍臂,那可有什麽實在的證據?”
見得徐澤終於扯到了這正題之上,吳元堂深吸了口氣,然後才道:“證據?只要你再出那天那一拳,這在坐的幾位掌門都是明眼人,自然看得出到底是不是我吳家的盤龍臂”
“再出一拳?”徐澤的眉頭挑了挑,然後卻是看著吳元堂淡聲嗤笑道:“你讓我出,我便出?”
“難道當著這麽多掌門的面,你還打算抵賴不成?”吳元堂咬牙切齒地道。
“抵什麽賴?我可沒學你們那鳥毛什麽盤龍臂,那東西我還真看不起...”徐澤倒是沒有心思和吳元堂多說,冷聲笑道:“你要我再出一拳也可以,只是如果不是你吳家那什麽盤龍臂,你待如何?”
“如果不是...那我便親口向你道歉”見得徐澤這般自信滿滿的模樣,吳元堂這倒是有些驚疑起來,但是他依然堅信,這徐澤那日那一拳,除了自家獨門的盤龍臂,絕對沒有其他的秘技會有如此強悍,而且那種感覺也是熟悉的很,應當是錯不了的,當下咬了咬牙,便沉聲應道。
“哼...就一個道歉了事?”徐澤瞄了吳元堂一眼,心頭暗笑了一聲,然後便淡聲道:“吳副使硬要我出手證實也可以;要知道天下武道,殊途同歸,很多武技都會有相似的效果;以後不管怎麽樣,你吳家不得再以任何類似的理由再來找我的麻煩。”
說罷,徐澤便看向吳元堂輕笑著道:“否則你吳家以後有事沒事來找我點岔子,我可沒有時間和你們糾纏,不知吳副使是否答應!”
聽得徐澤這話,眾人都是一愣,倒是沒有想到徐澤這般輕易答應,還提出了這樣一個有些怪異,但是看起來又十分合理的理由。
吳元堂也是一愣,倒是沒有想到徐澤竟然提出這個條件,當下心頭一股火猛地湧起,差點沒被徐澤給氣暈了,這當咱老吳家是什麽人?地痞無賴不成?只要抓住了你這回,還能給你再來兩次的機會?
什麽鳥毛的殊途同歸,這要是都能隨隨便便的弄出這樣強悍的武技來,那天下各派還能對這些武道秘技之類的如此小心緊張的,生怕外傳?
當下臉上青筋直冒,強抑住怒火道:“好...就依你, 只要你這次證實了並非是我吳家的盤龍臂,我吳家也不可能厚著臉皮,再用類似的理由來找你...”
徐澤等得就是吳元堂這句話,小刀可是還將他吳家的鬼影身法給記載些下來,預計這一兩日便能有結果,到時候雖然說或許還可以試著改良一下,吳家這身法似乎還不錯,以後可能用的上。
但要用的話,可省得以後萬一,吳家再來找什麽麻煩,所以徐澤便設下了這個局;現在讓吳元堂當著這麽多掌門的面,釘死了這句話,那以後他老吳家也不好意思再找上門來。
吳元堂這回來找麻煩,這自然是做好了準備而來的,從車上搬出了一根尺余粗,米許長的一根結實致密的松木,拿在手中,對著徐澤冷聲笑道:“就請徐將軍出拳將這根松木擊碎便是,我估算過了,以徐將軍那日的力量,足以將這段松木擊碎...只要擊碎之後,我們無法確認是我吳家盤龍臂,我吳元堂立馬向你道歉”
---看來這宅男不好當,最近這體質真的弱了,中午不想吃飯,下午似乎又額頭髮燙...先睡一會去,另感謝大家的月票,還有琉璃視界兄弟萬點打賞所換月票,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