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和李從德二人,面色驚疑地看向身後不遠處的那旁聽席上的吳老將軍等人;
他們不明白這時怎麽回事,明明這幾位大佬都已經和那錢國強打好了招呼,應當不太可能會讓徐澤有翻盤的機會,但是這徐澤卻偏偏翻盤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然,這旁聽席上的其他人也都差不多,都是一臉的驚愕,想不到結果竟然是這樣。原本絕大多數人都以為徐澤這回要遭殃了,真沒有想到這麽簡單就讓徐澤逃過了這一劫。
隨著張良和李從德轉頭看向那旁聽席那邊,卻只見得那幾位老同志,這時看都沒有看兩人,都一臉溫和笑意地看著前邊不遠處那徐澤,絲毫沒有這進來之前那仿佛死敵一般的模樣,反倒像是看著一個讓人欣慰的晚輩一般。
看到這裡,張良和李從德兩人心頭都是一涼,明白了,但是也迷糊了,驚恐了…
吳老將軍倒是看都沒看兩人一眼,只是見得徐澤似乎朝著這邊看過來,當下那老臉上便擠出了一絲笑意,朝著徐澤點了點頭。
徐澤不經意間,看見吳老將軍朝著自己那臉上露出的笑意,當下便請也淡笑了笑,稍稍回應了一下,這才看向走上前來的幾個平日交好的將軍,微笑著與他們握了握手,交談了幾句。
而一些往日比較中立的將軍們,這時自然也一臉笑意走上前來,客氣地與徐澤打聲招呼,道上一聲恭喜。
畢竟現在情況很明顯了,徐澤能夠在這個時候,以這般輕的罪名,順利脫罪,幾乎可以說是毫發無傷;這說明了,徐澤這就算沒有那位的庇護,他的身後依然有著極為強悍的實力,甚至還強大到這種程度。
這自然是讓那些觀望的人們,一個個湊上近來套上一些近乎。
而其他少數如同張嚴錚家的張老爺子,這樣純粹是來等著看徐澤遭殃的人,早在這結果出來之後,便一臉鐵青的走了出去。
這下這整個庭中,卻是只剩下這張良和張從德兩人一臉慘白的站在那裡,兩人很清楚自家這回是真玩完了。
這種情況下也沒有能將徐澤給壓下去,那兩人身後的那些人絕對高興不了,而且還將目前來看,絕對依然是前途無量的徐澤給徹底得罪了,那麽這以後很難有人會繼續站在兩人的身後了。
對於這兩人,徐澤倒是看都沒看一眼,本來兩人便是他用來立威的,現在便是最佳的結果,他何須還用理會這兩個倒霉的家夥呢?
和這些走上前來的人,一一握握手,客氣的聊上幾句之後,徐澤這才將這些人給打發了,順便給錢國強打了個電話,客套地表示了一下感謝;
而這時,這軍法部的門口,幾個老頭正在心焦地朝著裡邊張望著。其中一個老頭這時臉色倒是有些不好看,對著吳老將軍苦笑道:“老吳,這回咱們的臉面可算是丟了…”
吳老將軍這時也是一臉的苦笑,然後歎道:“老張,咱們幾張老臉丟了也就丟了,沒法子,誰讓咱們現在得罪這小子不起…為了咱們那幾個不成器的小子,也只能忍上一忍了。”
“可是…那小子真有那本事麽?”這張老頭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沉聲道。
“不確定…但是既然特事所的那小子這般言語,咱們也只能信一回…”吳老將軍沉聲道:“不過徐澤這小子應該有些本事,那李和唐家兩個老東西當年都是積年的老病,這全國上下,沒有一個大夫有辦法,但是都被徐澤這小子給治好了,當不會太差才是”
聽得吳老將軍提起這個,旁邊另一個老頭也是連連點頭道:“對…對…上回那老古也是,聽說當時總院也對他的病沒有什麽把握,但是事後也是這徐澤出手給解決了,現在恢復得相當不錯;我想那小子應當還是有可能的”
“嗯嗯…這樣咱們也算是放心一些,也不枉放過這徐澤一回”
吳老將軍輕歎了口氣,又朝著裡邊望了兩眼,然後道:“只要他真能把咱們那幾個不爭氣的小子給救過來,咱們以後就算看著小子不順眼,也忍他一忍便是”
幾人正在這裡嘀嘀咕咕的,不時朝著裡邊張望兩眼,不過徐澤沒盼來,倒是看到那倒霉的張良和李從德正一臉死灰地從裡邊走出來。
看著這兩人,幾個老頭,倒是有些尷尬,畢竟這原本都答應了對方的事情,這臨時變卦,確實是有些過意不去。
那張良和李從德看到這站在門口的幾個老頭,這眼前稍稍地一亮,但是卻很快地陰暗了下去;走近門口的時候,李從德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他抬頭看了看那一旁裝作沒有注意到自己兩人的幾個老頭,卻是乾咳了一聲,然後看著吳老將軍問道:“吳老…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得這話,幾個老頭臉色都是一沉, 看向兩人的目光都微微發寒,吳老將軍眉頭微微一皺,然後淡聲道:“徐澤於國有功,且現在正值用人之際,此事只是酒後失態,不宜深究”
“不宜深究?”李從德聽得是心頭暗怒,這首先說得好好的,一個不宜深究就算了?不禁地失聲怒叫道。
見得李從德竟然不知進退,吳老將軍等幾人臉色都是一寒,齊齊冷哼了一聲。
這正惱怒的李從德,聽得這一聲哼,這心頭卻是一顫,當下不敢再做聲,隻得是和同樣臉色陰沉的張良快步走了出去。
隨著這兩人離去,徐澤也慢慢地出現在了大門口;他早預料到了那幾個老頭會心急的在這裡等他,這見得幾人見到自己之後眼前一亮,當下倒是也不意外。
“徐澤…那個…我們找你幫個忙”吳老將軍這時倒是絲毫不顧忌什麽顏面問題了,反正剛才的事,已經表明了態度,該丟的顏面都丟了,當下便看著徐澤直接道。
徐澤倒是心知肚明,當下微微一笑,也不擺什麽譜,笑道:“我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