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負責人很清楚將軍的憤怒來自於何處,整整十天的戒備,這時基地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看來將軍的耐心也不會十分的足了,當下便點頭沉聲道:“現在燃料棒供給及時,能量也相當充足,但是這個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
“加快進度,讓研究人員二十四小時倒班,進行破解…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張嚴錚沉聲地命令道:“而且對培養液的研究,也要加快進度,這個基地花費了我們十年的時間,要盡快地獲取跟多的東西。”
“是…”
隨著基地負責人的離去,張嚴錚這時也朝著自己在這裡的辦公室走了進去。
走進辦公室,張嚴錚小心地將門關上,然後輕輕地走到辦公桌前,看了看辦公桌上的那個筆筒,然後用力地扳動起這個似乎是與辦公桌連在一起的筆筒來。
隨著張嚴錚的用力,那個筆筒卻是緩緩地被張嚴錚扳了起來,然後露出了裡邊一個奇形的孔。
張嚴錚小心地從自己的鑰匙串上,取出一柄小刀模樣的東西,然後輕輕地插入這個孔中,然後用力一扭。
隨著他的一扭,身後的一個巨大金屬牆壁然後緩緩地朝著兩邊打了開來。
見得門已經打開,張嚴錚輕輕地拔出那枚小刀,然後朝著裡邊大步走了進去。
隨著張嚴錚的進入,那個巨大金屬牆邊便又緩緩地輕輕閉合,如同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張嚴錚走入這個裡邊,這裡是一個不小的空間,除了他,卻是沒有任何人知道。
整個空間之中,空蕩蕩的,但是中間卻是放著一個奇怪的東西,一個如同中世紀古典盔甲一般模樣的東西。
張嚴錚大步地走了過去,看著這個東西,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異彩,這套東西,是十年前,在進入這個基地是發現的唯一幾件有價值的東西之一。
而就是這個東西,讓張家做出了不上報,而是獨立開發的決定。
看著眼前這個不知是什麽材料製作成的黑色盔甲,張嚴錚不禁地緩緩伸出手去,觸摸著這個常年保持在恆溫狀態的盔甲表層,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快速地將自己的全身衣物脫下之後,然後便他伸手將這套盔甲上甲從架子上取了下來,然後開始打開胸前的一個扣鎖,將這套看起來似是金屬材質,但卻是可硬可軟的盔甲,輕輕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套好之後,然後便又取下如同一條稍稍厚些的褲子一般的下甲穿上,這個下甲極為的奇怪,卻是連鞋子就在一起,就如同一條厚實的雨褲一般的怪異。
將下甲轉好之後,張嚴錚提起下甲上的一個扣鎖,輕輕地與上甲輕輕地扣上,然後這一身的盔甲便輕輕地如同整體一般地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套黑色而且厚實的連體衣模樣的東西。
摸著身上這硬中帶軟的盔甲,但是張嚴錚卻是清楚的知道,這一套東西雖然看起來不起眼,而且極為的怪異,但卻是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的東西。
再次摸了摸身上這一套讓他極為興奮的東西之後,張嚴錚最後一次取下了那個黑色的奇形頭盔,深吸了口氣之後,緩緩地將它戴到了頭上。
隨著張嚴錚的頭盔戴好,然後將下巴處的扣鎖和上甲“噠”地一聲扣上之後,這時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片上甲從脖子處,突然湧現了一層黑色的膠質朝著頭盔之上蔓延了過去。很快,便將整個頭盔上甲下甲完全地溶為了一體,連一絲縫隙都沒有出現。
唯有眼睛的部位,卻是冒出了兩顆鮮紅色寶石模樣的東西,遮住了眼睛。
而此時,那盔甲的手腕手肘部以及肩部還有腳後跟處,都冒出了數寸長的黑色鋒利鋼刺模樣的東西,而那頭盔之上也冒出了兩個黑色的鋒利犄角。
如此般地,遠遠望去,那穿好了盔甲的張嚴錚,如同一隻來自地獄的魔鬼一般,讓人心生懼意。
如果此時徐澤在這裡,他卻是可以認出,張嚴錚現在的模樣,卻是與利馬神廟中的那個巨大神像似乎有些相似。
張嚴錚套好了這套盔甲之後,那對紅寶石中,紅光輕輕地一閃,轉頭四望了幾眼之後,突然整個盔甲就如同融入了空氣中一般,消失不見,只剩下了張嚴錚全身赤地站在哪裡。
但是不過半秒之後,張嚴錚的身上,卻是又浮現出了一套如同張嚴錚首先所穿的那套軍服一摸一樣的衣服,絲毫沒有兩樣。
張嚴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滿意地點了點頭,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隨著那扇金屬牆壁的再次打開,便輕松地走了出去。
張嚴錚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在等待在外的勤務兵的陪同下,再次進入了通道,然後通過電梯出了基地,到達了外邊兵站上。
這時,外邊的天卻是早已經黑了,冰冷的寒風,在兵站的周圍肆意的呼嘯著。
“你在這裡等我…我一個人出去走走…”張嚴錚對著自己的勤務兵沉聲道。
“是…將軍”勤務兵似乎對這樣的情況不以為怪,敬了個禮之後,便任由張嚴錚大步地離開兵站朝著外邊走去。
張嚴錚走出兵站之外,便順著山腳,朝著另一側走去,直到走到一塊稍稍平坦些的上山小路的位置,這才朝著上邊大步走去。
他一步一步地快速往上走,而且腳步是越來越快,在那越來越陡峭的山壁上如履平地一般地大步前進著。
而同時,他抬頭朝著前邊看著,似乎在黑夜之中,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以前的所有場景一般,毫不顧忌地一路向前奔走。
隨著路越來越陡,但是他的速度卻是絲毫沒有減慢,甚至腳步越發地加速了起來,大步走了半個多小時,而且卻是絲毫沒有出現任何氣促的情況。
直到前邊漸漸地出現了一些冰雪的影子,而且山壁越來越陡峭,張嚴錚的全身這時才再次出現變化,那身盔甲再次地浮現在了張嚴錚的身周。
不過,這次盔甲的顏色卻是已經變成了白色,完全地融入了那冰雪的顏色之中,讓人無法察覺有人在這個冰雪中行走一般。
張嚴錚的速度越來越快,隨著山壁的陡峭,但是他卻絲毫沒有彎路的想法,直接地朝著那些陡峭地山壁衝了過去。
然後只見得他的雙腳瞪在那堅冰之上,大步地向上攀爬著,而且雙手這時也在飛快地在那冰壁之上一下一下地插動著,輕易地便插入了那些堅固的冰塊之中,帶著他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山壁上爬去。
如同這個時候有人看到了這一幕,所有人都會驚得目瞪口呆,這已經不再可能是人類的速度了,這幾乎已經是跟飛人一般了一樣。
張嚴錚大步地朝上攀爬著,很快便攀爬上了整個山壁的頂端,繼續朝著上邊快步奔跑著。
不過他的腳,這個時候,卻是如同有浮力一般地,只在那厚厚的冰雪之上留下輕微的印子,隨著一陣寒風吹過,那些印子便快速的煙消雲散。
在張嚴錚的快速攀爬下,隻用了短短一個多小時,他便出現在了這個讓無數人敬畏,無數人發起過挑戰的珠峰頂端。
這個挑戰,現在在他面前,卻是如同兒戲一般地,似乎絲毫沒有任何的挑戰性。
他站在這世界之巔,看著遙遠的方向,看著那山下四周連綿起伏的其余雪山,不禁地是大聲尖嘯了起來。
每當張嚴錚心情不好的時候,他都會穿上這套盔甲,來到這裡,輕而易舉地便征服這個世界之巔,然後以天神般的姿態俯視著這周圍的群山。
只有這個時候,他原本最為鬱悶的心情, 才會在瞬間好轉,在這一刻,他才會感覺到自己如同帝皇一般地可以俯視眾生。
這是這套盔甲帶給他的自信,這套盔甲是他目前最為引以為傲的資本,這套盔甲他曾經試驗過,不論是何種武器,都無法打破他的防禦,甚至無法留下一點痕跡,就如同這套盔甲有一層不可見的保護膜一般,保護著裡邊的人,不受任何攻擊。
張嚴錚興奮地大聲呼嘯著,然後引起群山一陣震顫,山間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無數的冰雪被他的尖嘯聲震落,形成巨大的雪崩奔流直下。
看著那些冰雪奔流而下,而張嚴錚這時也是大笑一聲,從那山頂直跳而下,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塊如同滑板一般的東西,載著他呼嘯直下。
這塊滑板一般的東西,卻是從他的雙腳之上衍生出來的,在那冰雪之上,快速地滑行,追著那巨大的冰雪所形成的雪崩,快速前進。直追著那些奔流直下的冰雪前進。
然後伸直快速地衝入了那冰雪之中,被那冰雪掩蓋,但是很快,他又從哪些咆哮的冰雪之中衝了出來,似乎那大雪山的威力在他前邊永遠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