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型基地裡面除了一些臨時設施,還有很多個帳篷,雜亂地設置在營區內。應該是用來安置那些沒有來得及撤離的僑民,至於當地人,誰能管得了那麽多。
上尉把他們帶著到了一個大帳篷附近,低聲到,那些醫生,就在裡面。
林銳回頭對伊萬道,看住他。在老大完成手術之前,別讓任何人和他接觸。說完自己鑽進了帳篷。
我抗議,我是法國公民,是個受人尊敬的醫生,你們沒有權利一個滿臉胡渣的歐洲人被林銳推了出來,用蹩腳的英語嚷嚷著。
找的就是你,我們需要你救一個人。林銳一把揪著他的脖子把他扯到了趙建飛身邊,就是他,我給你兩小時,救活他。
否則呢另一個女醫生冷冷地道。
但願我們不要面對其他選擇,女士。我保證那是我們都不願意面對的。林銳轉過頭,不過他看到那個女醫生的時候明顯愣了一愣,是你,呂醫生
這個女醫生正是他在索馬裡所認識的那個呂含馨醫生,說起來上次在馬賽人居住區,這個醫生還就過他一次。呂含馨也認出了他,狐疑地看著他身上的軍服。皺眉道,你怎麽又成了維和部隊了
一言難盡,請先幫我救活趙隊長再說。.林銳無奈地收起槍,就當是我們又欠了你一次。
呂含馨低頭看了看趙建飛的傷,臉色有些難看道,是槍傷,看起來還大量失血。我不能保證一定能救他,而且我不希望你們以此威脅我的同事。
隻是開個玩笑,我完全沒有惡意。林銳無奈地道。
克勞迪婭,你認識他們那個男醫生有些畏懼地看著這群凶神惡煞的軍人。
呂含馨點點頭,威廉,安排手術吧。
你瘋了麽,這裡沒有足夠的條件,在這裡手術男醫生威廉吃驚地道。
基地裡有個野戰手術台,也有應急的血漿和足夠的藥物,我想也許還來得及救他。呂含馨查看著趙建飛的傷勢,低聲道。
可這裡已經完全打亂了,附近的村鎮都是戰場,那些叛軍好政府軍見人就殺。我也們已經要準備要撤離了。威廉無奈地道。
威廉呂含馨打斷他道,我們是醫生。難道要眼看著這個人在我們面前死掉麽這和我們理想的目標並不一致。
好吧,也許你是對的。你安排手術室,我去找麻醉師。威廉無奈地道,天哪,我隻想早點結束這一切。
趙建飛被幾個人醫生推進了臨時的野戰手術室,說是手術室,其實隻是一個經過消毒的帳篷。雖然簡陋,但畢竟可以動手術。而且這些無國界醫生的職業水平,完全不是非洲小國的那些醫生能夠相比的。
林銳等人焦躁地等在帳篷外面。那個上尉依然被伊萬挾持著,坐在帳篷外的沙地上。本就呈現出紅色的非洲沙土,在夕陽之下顯得分外的紅。就像是沾滿了血。
由於他們確實沒有表露出什麽敵意,那個上尉的態度也有些放松了一點。他看著伊萬道,那個受傷的是什麽人
我們這支小隊的隊長。伊萬淡淡地道,他從口袋裡掏出煙盒,猶豫了一下,遞給那個上尉一支。
上尉搖搖頭道,我不吸煙。
為什麽,想活得長一點伊萬有些不屑地道,那看來你選錯職業了。
上尉冷哼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你們是什麽人了,一群私人軍事公司的敗類。
也許吧,但是敗類也有敗類的規矩和尊嚴。不像有人,我們從不放棄戰友。不會因為一個人也許對我們沒用了,就把他拋下。這類事情,在標榜著愛國的軍隊裡,我見過不少。伊萬漫不經心地叼著煙道,
你最好別動其他念頭,因為根本等不到你反抗,我就會一把擰斷你的脖子,上尉先生。上尉的臉色變了變,扭過了頭,不再說話。
林銳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抱歉,這個英國佬有戰爭創傷應激綜合症。情緒通常有些不穩定。
豈止是不穩定,他有間歇性的狂躁。秦奮笑著道。
嘿,你要是再敢這樣說我。我就教訓你,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狂躁的一面伊萬無所謂地轉向了那個上尉,美國人
是的。
我討厭美國人,他們是一些殖民者,根本沒有真正的文化。伊萬搖搖頭。
葉蓮娜冷笑道,能比俄羅斯人更討厭他們
行了,你們,都小心點。趙老大進去快一個多小時了。準備一下,等人從手術帳篷一出來,我們就走。別惹麻煩,行麽林銳搖搖頭道。
嘿,你們聽到槍聲了沒有上尉突然臉色一變。
林銳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來,兩點鍾方向,是ak系列班用機槍的聲音。這附近有自由解放聯盟的叛軍麽
上尉點點頭,附近幾個村鎮一直有持續的交火。自由解放聯盟和政府軍在這一帶爭奪得很厲害。所以我們才會部署在這裡。防止隨著戰爭規模的升級,出現大規模的人道主義災難。
林銳點點頭,臉色有些不太自然地道,情況有些不好,他們似乎向這邊來了。車輛引擎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應該不會他們不會膽大妄為到,敢襲擊維和人員吧上尉有些不太相信地道。
別太自信范劍南搖頭道,局勢太亂,你這個基地又太小。什麽都可能發生。那些自由解放聯盟的叛軍,大部分是些亡命徒,他們可不管什麽聯合國,也不會顧忌什麽國際影響。
不行我要去看看。上尉忍不住道,我是這個基地的最高長官,要對這裡的每一個人負責。
先坐下。林銳沉聲道,你這裡有安全柵欄,幾個主要製高點上還有偵察兵。如果他們確實接近,那些士兵會及時上報的。
正在說話的時候,一陣雜亂的槍響,遠處崗樓上的一個士兵驚呼道,敵襲東南角出現大批武裝分子,他們在試探進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