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朱天篷的腳步一頓,下意識的循聲望去。
只見在青石小徑的盡頭,小白龍敖烈的身影矗立,正不斷的對著他揮手,其臉龐之上閃爍著激動的神色。
隻是讓朱天篷詫異的是,這敖烈此刻被困在一個小院子裡,絲毫不能出來,站在大門口無論如何也無法邁出半步。
“怎麽回事?這祭帝大典應該早已結束才對,為何敖烈這家夥還沒有離開?”
“按理來說,哪怕是四海龍王在祭帝大典之後都應該已經離去,這家夥現在卻身處與此,甚至看上去被困在其中,這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
思索間,朱天篷邁步就是朝著敖烈所在的宅院走去。
待朱天篷抵達宅院之前,大門之內,小白龍敖烈頓時就是苦著臉叫嚷道:“天篷兄,救命啊,那些喪心病狂的家夥要足足困我五百年,五百年納,想我敖烈好歹也是西海三太子,人送外號小白龍,豈能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宅院裡生活五百年!”
“天篷兄,不看在當年你我共同前往燭龍宮的份兒上,你也看在我妹夫的份兒上救救我吧,我還年輕,外界有著大把的光陰等待著我去消耗,有無數的美女等待著我去解救,我不能在這裡被關五百年納!”
聽著敖烈的話語,朱天篷的嘴角不由抽了抽。
不得不說,敖烈這紈絝子的毛病是一點也沒有改,到了現在腦子裡想著的還是女人。
當然,這樣的念頭在朱天篷被帶上天庭以前也是一直存在於他腦海中,作為一名合格的紈絝子,當年他如果不是答應母親成年之前不能沾染女子,隻怕早就已經妻妾成群,兒孫滿堂了,不然他當年也不會在剛剛舉辦完成年禮的第二天就是匆匆的要去青樓,只可惜,他偉大的理想還未來得及實現就是被金耀四人帶上了天。
不過雖然理解敖烈,可朱天篷卻不會冒失的選擇救他。
這裡可是蓬萊島,能關敖烈的人毋庸置疑就是王古,既然能夠讓王古關他五百年,定然是這家夥犯事兒了。
想到這裡,朱天篷就是輕咳一聲,隨即開口道;“敖烈,我記得當日你被帶到了天極樓,按理來說你應該得到神通就離去了才對,怎麽會被關押在此,甚至一關就是足足五百年的時間。”
“你到底是犯什麽事兒了,難道你偷看了尊上妻子洗澡?還是偷偷闖入他女兒的閨房?”
聽到此話,敖烈不由一愣,繼而開口說道:“尊上有妻子嗎?他不是單身嗎?他什麽時候有女兒了?天篷兄,長得漂亮嗎?”
見此情形,朱天篷錯愕了一下,同時內心不由恍悟,暗道:“原來這蓬萊島主也是個單身汗納,那古蓮池之內的女子又是誰?”
思索了一下,朱天篷便是清咳道:“我就是打了個比方,說吧,你到底犯什麽事兒了,怎麽會被關押,甚至還是五百年之久!”
聞言,敖烈那興奮的眸子頓時就是沉寂了下來,歎了口氣後,滿臉無奈的說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就是我在挑選神通的時候,不小心,對,就是不小心看到了另外一個,所以……”
聽完敖烈的解釋,朱天篷不由翻了翻白眼,暗道:“該,這事兒隻怕放在其余人身上,王古一巴掌就拍死了。”
蓬萊島神通典籍無數,且很多大能的大神通都是記載在內,這敖烈能夠進去選擇一個已經算得上是天大的福源,誰知道這家夥貪心不足蛇吞象,居然拿了一個之後還偷看另外的神通,這不被鎮壓才有鬼了。
而且王古僅僅是將他關在這裡,沒有要殺敖烈的意思,很顯然,
達到了後者的程度,已經看得出來敖烈的重要性,如果不是因為他是西遊成員之一,隻怕在偷看之初就被斬殺了。想到這裡,王浩就是輕咳一聲,隨即說道:“敖烈,不是我不幫你,但是你偷看人家的神通,人家也沒有要收回的意思,五百年的時間而已,你忍忍就過去了,還賺了一個神通何樂而不為。”
這的確乃是朱天篷的心裡話,畢竟事情到了這一步,敖烈根本就沒有逃跑的可能性,能夠得到兩個大神通,已經算得上是福大命大了。
可惜,敖烈的臉色於此刻卻是變得無比的難看,口中說道:“什麽啊,我就拿了一個法天象地還需要太乙金仙才能修煉,偷看了一個傲龍九擊需要大羅金仙才能動用,我拿著它們可以說一點用都沒有,我苦啊!”
“早知道如此,當時我就不眼欠的去看那什麽傲龍九擊了,拿著法天象地就出來多好了,誒……”
聽著敖烈那沮喪的言語,朱天篷的內心卻是有些跳動。
法天象地!
這神通他也有,乃是正兒八經的大神通,修煉到極致可以演化三千丈的法身一力破萬法。
至於那傲龍九擊,雖然朱天篷不知道是什麽,但是既然跟龍鉤掛,明顯就是太初時代,亦或者遠古時代龍族的神通秘術,這敖烈可謂是賺大了。
但偏偏這家夥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得到的傲龍九擊是何等神通,此刻還在這裡不斷的懺悔,這在朱天篷看來明顯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舉動。
不由的,朱天篷就是輕咳一聲,隨即說道;“那啥,敖烈兄弟,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五百年之後待你出來了,咱們在一起喝酒聊天!”
說完,朱天篷轉身就是準備離去。
畢竟敖烈的這件事情明顯就是因為那傲龍九擊,且能夠讓王古都如此對待,可見那神通之強,後者明顯就是想要敖烈在此地修煉,待掌握之後在放出去,保全他的性命。
最關鍵的是,朱天篷可很清楚,如果小白龍敖烈不被困於此的話,那他的命運就是被人戴綠帽,自己的未婚妻萬聖公主跟九頭蟲在一起,當真可謂是奇恥大辱,於此受到這般的侮辱,還不如在這裡修煉個五百年,到時候九頭蟲隻怕還不夠他一隻手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