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得患失被幾名師兄帶到三星觀的一間臥室,聽著那婀娜奉承的話,朱天篷興致不高的回應了幾句。
見此情形,那些師兄也是看出朱天篷興致不高,強忍著失落在說了一些關於三星觀的常識之後,便是相繼離去。
一時間,整個房間內就僅剩下朱天篷一人,顯得各位寂靜。
直到夜半三更,朱天篷才回過神來,口中喃喃道:“朱悟能,該死的名字,我才不要當豬八戒。”
“一定要盡快搞到天罡三十六變,唯有將其練至大成,我才有可能避開禍端。”
“可是這菩提老祖雖然是應下教我天罡三十六變的事情,卻也沒有言明到底何時才交,這要是等了四五百年那豈不是一切都歸於起點?我還是難逃那變成豬八戒的命運?”
“……”
許久之後,朱天篷才回過神,緊了緊拳頭,面色堅毅道:“一定要讓菩提老祖盡快的交我天罡三十六變,最好能在套出點神通什麽的,那樣才是王道。”
打定主意明天詢問菩提老祖,朱天篷便是直接倒頭就睡,那裡還有剛剛那絕然之色。
……
第二天一早,朱天篷便早早醒來,回應了一下昨日那些師兄所說的三星觀作息表。
辰時早課持續到巳時,末時菩提老祖講道持續到酉時,除了這兩個時間段,其余便是眾人的自由時間,想幹什麽幹什麽。
看了看外界的陽光,已經接近辰時,朱天篷便是理了理身上三星觀的道袍,邁步便是朝著大殿走去。
待朱天篷到來,已經隨處可見師兄們的身影,且都是在那裡認真演習著自己的專攻。
這時,一道讓朱天篷臉綠的聲音傳來:“悟能師弟,悟能師弟,這裡,這裡……”
循聲望去,只見牛魔王,也就是現在的玄牛,朱天篷的師兄。
強忍著內心將牛魔王暴打一頓的衝動,朱天篷走上前,躬身行禮道:“見過玄牛師兄。”
聽到此話,牛魔王的嘴角亦是一陣抽搐,顯然對於這玄牛的名字不是很樂意接受。
但牛魔王還是很快的回過神,回禮之後便是開口說道:“悟能師弟,你說咱們該乾點什麽,好像都還沒有學過這三星觀內的法術啊。”
聞言,朱天篷也是沉默了。
的確,他和牛魔王昨日才拜師入門,什麽都沒有學,早練什麽啊?總不能當著這麽多同門的面修煉自己往日所學吧。
就在二人糾結之際,昨日領朱天篷和牛魔王進來的道童便是走來,道:“悟能師弟,玄牛師弟,師尊讓你二人進去!”
聽到此話,朱天篷精神了。
之前還糾結如何尋找菩提老祖問天罡三十六變的事情,現在終於機會來了。
同樣,身旁的牛魔王亦是十分的激動。
兩人在答應了一聲之後,便是隨著道童健步如飛的朝著大殿之內走去。
很快,兩人便是來到大殿之內。
抬頭望去,菩提老祖坐在上方蒲團之上,閉目不言亦是不語,看上去如同酣睡。
見狀,朱天篷眉頭一皺,暗道:“怎麽回事?菩提老祖讓自己二人來,沒理由睡著了啊。”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牛魔王,只見這廝站在那裡,一雙牛眼瞪得鼓圓,卻是一點也不著急就這樣耐心的站著。
收回目光,朱天篷略微思量便是恍然。
修仙問道,除了跟腳,天賦,悟性之外,更多的則是耐心!
君不見洪荒時期大神閉關都以千萬年計,
這其中的問題很顯然,那就是需要持之以恆的耐心。 故,菩提老祖並非真正酣睡,而是以酣睡之狀考驗朱天篷和牛魔王的耐心,如果沒有表現出足以讓其滿意的耐心,隻怕也得不到其真正的傳承。
一念至此,朱天篷頓時眼觀鼻,鼻觀心,整個人就是進入入定的狀態,心若冰晶,天塌不驚!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
大約過去一個時辰,外界早練的人已經三三兩兩離去,大殿之內還是一如既往的死寂。
嗡嗡――
這時,寂靜的大殿之內,嗡鳴聲響徹。
朱天篷和牛魔王不由的循聲望去,頓時臉都綠了。
只見不知從何處飛進來了一群馬蜂,且都是那種蜂尾尖銳一看就有毒的毒馬蜂。
見此,朱天篷那裡不知道這玩意絕對是菩提老祖弄來的,面上雖然不動,內心卻是哀嚎道:“尼瑪,這下玩兒大了。”
一時間,魔音貫耳,那成群的毒馬蜂直接就是朝著朱天篷和牛魔王飛來。
緊接著,在二人齜目欲裂的目光注視下,那些馬蜂便是停歇在他們的肌膚之上,尤其是臉頰幾乎密密麻麻全部都是。
而且,這些毒馬蜂停歇之後,也不是靜止不動,而是不斷的攀爬,甚至順著耳朵,鼻孔鑽入其身體。
“啊……”
十分鍾之後,牛魔王崩潰了。
只見其一個縱身便是跳動一旁,不斷的滿地打滾,尤其是對著其襠下不斷拍打,那繼痛苦又害怕的表情,看得朱天篷心驚肉跳的同時,不斷祈禱著那些毒馬蜂不要亂來。
然,他的祈禱顯然無效。
寬松的道袍和褲腳縫隙間,一隻隻毒馬蜂便是鑽入其中,隨即不斷往上觸及禁區。
“嘶……”
內心狠狠的抽了一口冷氣,朱天篷亦是有牛魔王那般的衝動。
但眼角余光看到高台之上的菩提老祖,朱天篷卻是將這樣的衝動壓下來了。
與被馬蜂蜇相比,他更加不願意接受當豬八戒的命運,而不想當豬八戒,那就唯有得到菩提老祖的認可,甚至親昧,故,這一關,說什麽他也要扛下去。
一念至此,朱天篷所幸閉上眼,內心不斷的喃喃道:“心若冰晶,天塌不驚……”
在這樣的情況下,剩余的毒馬蜂便是拋卻了牛魔王,全部都是來到了朱天篷的身上,那震耳欲聾的嗡鳴聲,肌膚被馬蜂攀爬的觸覺感,甚至禁區的酥麻,每一樣都跳動著朱天篷的神經。
但為了得到菩提老祖的認可,這一切,朱天篷都忍住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宛若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