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朱天篷頓時瞳孔一縮,下意識的便是拽緊雙拳,戒備的看向此人。
他是量劫主角之一,這件事情在那些大神通者都知道。
但卻從未有人敢如此說出口,畢竟這乃是泄漏天機,一旦出口便會遭遇天譴。
可面前這人卻絲毫不以為然,且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他量劫主角之一的身份,怎麽看也不像是洪荒之人。
如果說此人不是洪荒之人,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性:域外天魔!
他那便宜老爹拚盡全力甚至身死化封印才封印的域外天魔!
一念至此,朱天篷便是開口說道:“汝是域外天魔?”
聞言,那人也是愕然了一下。
隨即看著朱天篷那戒備的神色,當即便是恍悟了。
緊接著,此人便是放聲大笑,那笑聲當中充斥著不屑,似乎朱天篷說他乃是域外天魔,在他眼裡就是侮辱一般。
好半響之後,此人才停止大笑,目光看向朱天篷道:“吾乃汜水,青帝宮五大長老之一,區區域外天魔也配本長老冒充。”
聽到此話,朱天篷傻了。
青帝宮!
這個勢力他知道,且了解,畢竟他所修煉的青帝造化決就是創立青帝宮的強者青帝所留。
而且根據青蓮寶色旗的片段,那位絕世強者離去之時可是帶走了麾下的勢力之人,現在面前此人自稱青帝宮長老,如何不讓朱天篷感覺到驚訝?
好半響之後,朱天篷才回過神來,咽了咽口水,道:“前輩是青帝宮的人?不是說青帝宮的人都離開洪荒了嗎?”
聞言,汜水的眼底閃過亦是的哀傷,喃喃道:“汜水無能,與那一戰當中傷及本源,無法追逐青帝的腳步繼續征程!”
說完,汜水的身子不由一震,繼而目光死死的盯著朱天篷道:“你這麽知道的?這件事情已經被鴻鈞掩藏,你一個後世之人,如何知道這天地新密?”
聽到此話,朱天篷不由渾身一顫,鴻鈞出手掩蓋的真相,這,這……
好半響之後,朱天篷才回過神來,面對汜水那如炬的目光卻也不敢大意,當即便是開口回答道:“回稟前輩,晚輩之前師從菩提老祖,這件事情乃是一次無意間聽老祖說的。”
“菩提?”皺了皺眉,汜水思索了一番之後,道:“可是須菩提?”
點了點頭,朱天篷頓時做出一副討好的模樣,道:“前輩認識老祖?”
那摸樣,深怕汜水殺人滅口,看上去也是軟弱可欺至極,但朱天篷卻不認為這丟人,於性命相比,這點算什麽。
果然,在聽到朱天篷確定和他的反映之後,那汜水臉上的厲色便是為之減緩,坐下身,道:“天蓬元帥,剛剛吾所說的,你可考慮好了?”
聞言,朱天篷一怔。
證道!
他當然想,唯有證道才能改變他的命運。
但他可不認為面前這汜水會好意教他證道之法,故,朱天篷清咳一聲,坐下身道:“敢問前輩口中證道和天道有何區別?”
見朱天篷還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汜水不由的就是搖了搖頭,隨即便是開口說道:“眾所周知,證道分三法,然,其中除了以力證道能證得自在外,無論是三屍道還是功德道皆要受到天道鴻鈞管轄,故,雖然高高在上視萬物為螻蟻,實則不過是階下囚罷了,可悲,可歎也!”
頓了頓,汜水便是繼續道:“然我要教你的乃是證大道之法,曰:氣運證道!”
隨即,
汜水便是將氣運證道的一些好處講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朱天篷傻眼了。
按照汜水的說法,這氣運證道甚至力量超過了以力證道,一板一眼間足以毀滅天道聖人。
想到這裡,朱天篷便不由低頭沉思,在內心喃喃道:“怎麽會如此,難道天道聖人不是終點?”
“如果這氣運證道是真的,那氣運聖人和道祖鴻鈞孰強孰弱?”
“面前這自稱汜水的人應該就是走的這條路,他又是達到了何等的境界?”
“……”
許久,朱天篷才回過神,目光看向汜水,道;“敢問前輩現在是何修為?”
聞言,汜水看了朱天篷一眼,也不言語,隻是放開了自身的氣息。
刹那間,朱天篷隻覺得被一隻大手禁錮,對方只需一個念頭便可掐死自己。
這樣的感覺很難受,但朱天篷卻能從其中感覺到後者的修為處於何等層次。
聖人!
絕對是聖人級的力量。
雖然汜水沒有達到聖人的境界, 但是從他剛剛表露出的這一絲氣魄來看,絕對有聖人級別的力量。
唯有聖人級的力量才能做到如此,一念滅蒼生,天地皆螻蟻!
不待朱天篷回過神,汜水已經將周身的氣息收斂至體內,目光緊盯著他道:“天蓬元帥,考慮的如何?”
聞言,朱天篷如夢初醒,身軀微微一顫間,抬頭看向汜水道:“前輩傳授我證大道之法,可有何等目的?”
朱天篷不是傻子。
如果後者真如言語那般將氣運證道之法傳給他,不可能沒有任何目的。
甚至可以說他手中的氣運證道之法隻要拿出去,六聖都坐不住,朱天篷才不相信有這麽多的餡餅會砸在他的身上。
見狀,汜水詫異的看了朱天篷一眼,沒想到後者在見識到自己絕對的力量之後,還能保持警惕,看來之前那些都是故作姿態罷了。
想到這裡,汜水不由的就是深深的看了朱天篷一眼,隨即道:“當然有條件,隻不過這個條件你現在還不能知道,待你正式階梯天地主角之一氣運之後,吾自會告訴你。”
聽到此話,朱天篷皺眉了。
汜水此話,明顯就是說要在西遊開始之後才告訴他條件是什麽。
但朱天篷可不想去西遊,至少不能變成豬,死也不能當那肥頭大耳的豬八戒。
故,想到這裡,朱天篷便是緩緩從地面上站起,道:“既然前輩不願告知,那晚輩就告辭了。”
說話間,朱天篷對著汜水躬身一禮,繼而轉身便是朝著外界走去,打算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