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金兕那絮絮叨叨且將自己貶得一文不值的言語,朱天篷張了張嘴,許久才吐出兩個字:“握草!”
雖然知道後者口中說的話乃是實情,但是被人,不,被兕如此的當著面說,朱天篷一時間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一雙拳頭緊了又緊,但一想到後者那大羅金仙的修為,朱天篷最終也隻能將拳頭松開,重重的吐了口氣,道:“金兕兄,你說我的金帝神體還在初階,此話和解?”
說實話,這個問題朱天篷已經糾結很久。
按理來說金帝神體也算得上天地間數一數二的存在。
可居然連修煉八九玄功都不達標,這完全不科學。
現在金兕提出,且看樣子知道的還不少,朱天篷自然是想要詢問一番,至少他要知道,這金帝神體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
甚至,之前太上老君也曾言他這體質太差,這就更加的讓他為之糾結和不解。
聞言,金兕看了朱天篷一眼,隨即道:“不錯,這樣你都忍得住,不愧是老爺收的弟子!”
聽到此話,朱天篷一愣,繼而看向金兕,不由恍悟。
他剛剛還在想,雙方雖然才見過一次,但關系也還沒有差到何等程度,金兕為何一開口就是毫不留情。
但現在看來,後者剛剛說的那些羞辱自己的言論,實則就是對自己的一種考驗。
想到這裡,朱天篷內心舒了口氣的同時,亦是深深的感覺到無奈。
無時無刻不身處算計,他如果有一絲的懈怠就會滿盤皆輸,這樣的緊張感,著實讓他感覺到壓力山大。
不過既然已經通過了考驗,朱天篷也不會在繼續糾結在這個問題上,故,在短暫的沉吟之後便是躬身一禮,道:“請金兕兄賜教!”
聞言,金兕點了點頭,隨即就是說道:“小老爺有所不知,這天地間體質分為上中下三等,又有九流之分。”
“最強的乃是先天神魔體質,據說已經堪比混沌魔神,一滴血足以鎮壓強悍的神獸,故,先天神魔體質被稱之為上等!”
“次之的乃是先天神詆體質,這體質乃是洪荒太初時期最為盛行的一種,其中三清聖人,西方二聖,女媧聖人,妖庭帝皇等人都是這種體質,被稱之為中等!”
“下等體質,也就是現今天下修士所知的,五行體質,陰陽體質等等,這一系列體質被稱之為後天神體,且每個體質由弱到強劃分極其嚴格,小老爺你現在乃是初階的金帝神體,實則也僅僅是最初級的神體罷了。”
“即便是將金帝神體開發到大成,其潛力最多也就讓小老爺達到大羅金仙,想要突破準聖難上加難,更不談之後的天道聖人境界!”
“……”
聽完金兕的講述,朱天篷不由恍然大悟。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金帝神體不能修煉八九玄功。
同時,朱天篷也有所感悟。
他的金帝神體僅僅乃是吃了一枚先天靈果所成就的,再強又能夠強大到什麽地方去。
想到這裡,朱天篷就是在內心喃喃道:“二郎神乃是半個混沌玉石之體,孫猴子乃是靈明石猴,他們的體質應該就是金兕口中的先天神詆體質,怪不得這兩個家夥一個比一個修煉的順暢,合著這八九玄功乃是挑體質的。”
許久,朱天篷才回過神來,隨即看向金兕,面色肅然的詢問道:“敢問金兕兄,可有辦法改變體質?”
說完,朱天篷就是緊張的看向金兕。
所謂無知是福,在知道自己的金帝神體世界上也就是比一般神仙體質強悍一點,朱天篷不滿足了,尤其是八九玄功都挑體質,那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一氣化三清會不會也是如此?
聞言,金兕看了朱天篷一眼,隨即道;“小老爺,這事情基本上不靠譜。”
頓了頓,金兕繼續說道:“先天神詆體質,都是經過天地靈氣滋養數萬年,甚至數十萬年才能夠誕生。”
“雖然可以以投胎轉世改變自身體質,但最多也就變成五行體質或者陰陽體質,實際上跟金帝神體也沒多少的差距。”
聽到這裡,朱天篷的臉色難看起來。
如果按照金兕所言,那他豈不是沒機會修煉八九玄功了?
不由的,朱天篷就是滿心的不甘心。
將朱天篷的神色盡收眼底,金兕扭頭看了看四周,隨即道;“小老爺,其實還有個辦法,隻不過有些違背天合!”
聞言,朱天篷的眉頭一挑,他才不管違不違天合,能夠增強自身才是關鍵。
想到這裡,朱天篷便是湊上前,道:“什麽辦法?”
對此, 金兕也沒有隱瞞,直接就是開口說道:“很簡單,小老爺找一個還未化形的先天神詆奪舍,隻要滅了其中的神魂那就可以取而代之,徹底的改變自身體質。”
聽到此話,朱天篷愕然了。
雖然知道金兕說的會有些不地道,但他怎麽也沒想到會如此的不地道。
謀奪未出生先天神詆的軀體,這幾乎跟殺人奪寶沒有絲毫的區別,甚至一旦那先天神詆的神魂沒有被消滅乾淨,可以說直接就是會造就一個不死不休的敵人。
想到這裡,朱天篷便是擺了擺頭,道:“此法太過,卻是不該用之。”
聞言,金兕看了朱天篷一眼,眼底卻是閃過一絲的不屑,似乎對於朱天篷的心慈手軟十分的不感冒。
朱天篷將這一抹神色盡收眼底,內心卻也沒有惱怒。
不為別的,金兕乃是大妖,甚至很可能就是巫妖大戰當中的妖聖。
後者狠辣毋庸置疑,但他卻不行,他做不到這一點,不然的話,毫不懷疑他現在就會下凡去找那些還未出世的先天神詆。
想到這裡,朱天篷就是躬身一禮道:“多謝金兕兄解惑,天河水軍剛剛從魔窟出來,天篷卻是著急回去處理,這就告辭了。”
聞言,金兕知道朱天篷是什麽意思,也沒有在多說什麽,點了點頭之後,邁動著四肢就是朝著那牛棚走去,似乎剛剛的一切跟它都沒有任何的關系。
見狀,朱天篷吐了口氣,繼而便是拉著無極水火蒲團,施展著流雲金光遁大張旗鼓的就是朝著天河駐地的方向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