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話畢,金蟬子等人的臉色瞬間就是變幻起來。
老者僅僅是一名凡人,按理來說是不可能知道他們的存在才是,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妖怪。
幾乎在瞬間,朱天篷的身軀就是一顫,主魂蘇醒,朱天篷頓時就是開啟帝眸朝著那荒城之內望去。
只見整個荒城之內,妖氣衝天,那濃鬱的妖氣彌漫間,宣告著此地存在於其中的妖怪不少,要麽就是有絕世大妖存在,不然不可能有如此濃鬱而精純的妖氣存在。
而如果說這座荒城之內有絕世大妖存在,那後者膽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散發出妖氣,可見後者乃是有恃無恐,這不由的就是讓朱天篷內心凝重起來。
心念一動,朱天篷就是邁步上去,開口詢問道:“老人家,你怎麽知道我們是從東土大唐來的?”
此話一出,金蟬子四人亦是回過神來,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向老者,而是看向朱天篷。
說實話,在這七天的時間裡,朱天篷一反常態變得沉默寡言,且周身氣質大變,幾人都懷疑朱天篷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但是礙於各自的忌憚,他們也沒有開口詢問什麽,此刻看著又恢復如初的朱天篷,眼底自然的就是流露出一絲的詫異。
在朱天篷的詢問下,那老者歎了口氣,隨即就是開口說道:“此地乃是白骨城,其中有一名大妖王名曰白邪,三年之前以力構建了這座城池,我等皆是居住於此,收白邪大王保護,但是白邪大王也曾經說過,隻要遇到東土大唐的和尚來此就必須要稟告他,這乃是他保護我們的條件。”
說道這裡,老者的目光就是在孫悟空和禺狨王的身上遊走了一下,隨即就是定格在孫悟空的身上,開口說道:“這位大師,我觀你們心地不壞,你還是速速離去吧!”
此話一出,孫悟空愣住了,不解道:“你讓俺老孫走?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可是花果山水簾洞美猴王齊天大聖孫悟空豈能做逃兵。”
反之,朱天篷則是若有所思。
對於白邪,他知道一些。
白晶晶的二哥,當年白晶晶於南天門失血肉,這白邪對孫悟空可謂恨之入骨。
三年前,正是西遊開啟之時,那時候白邪就在此地構建城池,擋在著西遊必經之路上,可見其目標就是孫悟空。
想到這裡,朱天篷便是吐了口氣,隨即開口說道:“大師兄,看來這是來找你麻煩的妖怪啊。”
聞言,孫悟空愣了愣,似乎也想起來白邪是什麽人,不由的就是雙拳緊握,咬牙道:“原來是他,既然他是衝著俺老孫來的,那俺老孫自然也不懼他。”
說話間,孫悟空就是從耳朵裡取出如意金箍棒,那架勢,頗有進城挑釁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朱天篷頓時就是阻攔道:“大師兄稍等,咱們還是先問問再說。”
聽到此話,孫悟空的動作一頓,沉吟了片刻亦是收起了那衝動的性子,重重的將如意金箍棒杵在地上,神色一時間變幻不定。
見狀,朱天篷也沒有遲疑什麽,目光看向老者道:“多謝老丈告知,小小心願還請老丈收下。”
說話間,朱天篷直接就是從懷中取出一枚金子遞出。
對此,那老者明顯的就是楞了一下,隨即說道:“小老兒都這般年紀了也沒幾年好活的了,這金子雖好卻對我沒有什麽用。”
“諸位大師,該說的話小老兒都說了,如何選擇卻在諸位大師自己,小老兒告辭。”
說完,老者也沒有在遲疑,杵著拐杖,一步三晃的就是朝著那荒城之內走去。
目送老者離去,敖烈忍不住的就是開口說道:“居然還有這樣的老人家,真是讓本太子大開眼界。”
的確,在神仙的眼裡,凡人都是愛財的,但朱天篷給予老者那麽大的一塊金子後者卻是不為所動,當真是開了眼界。
對此,朱天篷一招手就是將那金子收起,嘴角勾勒起一絲的笑容,內心暗道:“如果是一般凡人自然會要,但這老頭可是這片區域的土地,作為神仙他豈會在意區區金子。”
在剛剛以帝眸打量著荒城的時候,朱天篷就是順便的打量了一眼那老者,雖然後者隱藏的不錯,但在帝眸之下卻是無所遁形。
當然,朱天篷也沒有要點破的意思,舒了口氣之後,目光就是看向孫悟空道:“大師兄,這白邪似乎就是那位白晶晶姑娘的二哥吧,他在此地堵你,隻怕是想要為當年南天門的事情為他妹妹報仇吧!”
此話一出,金蟬子,禺狨王,敖烈的目光就是看向孫悟空,眼底閃爍著詫異和駭然之色。
在朱天篷四人的目光注視下,孫悟空下意識的緊了緊手中的如意金箍棒,咬牙道:“晶晶的事情是俺老孫對不起她,但是白邪想要俺老孫的命,俺老孫卻是不能給他。”
“在往前走五百裡地就是晶晶所居住的白骨山,本來俺老孫是準備到了那裡之後跟晶晶說聲抱歉,但是現在看來, 這白邪卻是率先找上門來了。”
“天篷兄,六哥,敖烈師弟,一會兒你們不要動手,這乃是我跟白邪之間的恩怨,俺老孫要親自解決!”
聽到孫悟空的話,朱天篷三人沉吟了一下,隨即就是點了點頭。
的確,這乃是孫悟空和白邪之間的恩怨,他們還真不好攙和進去。
最關鍵的是,以孫悟空現在的修為和戰力,那白邪還真不一定是孫悟空的對手,自然也就沒有必要擔心。
金蟬子此刻亦是若有所思,似乎想要說什麽,但一看到站在身旁不遠處的禺狨王,他又是將口中的話語給咽了回去,隨即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萬世萬因,因果循環,悟空,此乃你種下的因,今日卻得結束這果,不可因此而失去求佛之心。”
聽完金蟬子的話,孫悟空就是重重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師傅,俺老孫明白了。”
緊接著,一行五人便是徑直的朝著那荒城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