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婉兒……”所生的女兒,條件反射的話還沒說完,他便看到明菲懷中的嬰兒正在對他笑,天真爛漫、笑容純潔……以至於後面的話,他怎麽也說不出口。 他沉默了片刻道:“兩個都是本王的寶貝女兒,不分孰重孰輕。”
嬰兒滿意一笑,還好,在關鍵時刻,她對便宜爹爹使了殺手鐧,對他綻放了自己的大笑容。
她知道自己很萌很可愛,一笑起來更是暖化人心。
所以,她笑容一露,穩贏。
這邊明菲母女高興了,那邊溫婉兒手中的帕子擰的更緊了。
這女人居然明目張膽地叫自己小妾,王爺居然未呵斥她。
怎麽可以?
怎麽會這樣?
而且,王爺的回答,讓她大吃一驚。
王爺不是說過,他隻負責養明菲的女兒,不負責育嗎?
他還說過,明菲的女兒就是他的恥辱。
怎麽才短短幾日,王爺的態度就轉變了這麽多?
溫婉兒不敢想象,現在才幾日功夫,王爺就已經把自己的女兒與明菲的女兒看的一樣重。
那再過幾日呢?
會不會,對明菲女兒的寵愛,直接蓋過對自己女兒的寵愛?
不行,她不能容忍這件事的發生。
她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心,對王爺柔聲道:“王爺,大郡主就交由婉兒撫養吧!正好可與小郡主做個伴,王爺與姐姐放心,婉兒會待大郡主如己出。”
“也好,交給婉兒你,本王放心。”莫未清略一思索,便要答應。
溫婉兒笑了,笑的溫柔和善,深情款款對莫未清承諾道:“王爺放心,妾身定會撫養大郡主無憂長大。”
“好。”莫未清亦是深情回視溫婉兒。
他的婉兒,一直這般善良謙遜,為他解憂。
看著這對狗男*女明目張膽地在她面前眉目傳情,她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她開口道:“誰給你們的權力,決定我女兒的撫養權?”
“本王的女兒,本王說了算。”莫未清收回與溫婉兒對視的溫和目光,換上厭惡的目光看向明菲。
“嘿嘿……”明菲露出潔白的一排小牙,靠在椅背上,慵懶道:“你管不住我,我有爹爹給的禦賜金牌,你能怎地?”
說著,明菲得意道:“爹爹怕我嫁給你之後受你欺負,所以把國公府的禦賜金牌給了我做陪嫁,老爹真是未卜先知、牛人一個啊!”
莫未清臉色發黑。
這死女人,以前不是說過不在王府動用金牌的麽?
他現在都有些懷念以前那個處處以他為先,從不跟他頂嘴的明菲了。
讓她往東不敢往西,讓她站著不敢坐著。
再看對面這個……
氣死人不償命不說,他說一句,她有十句等著。
真是……
一個人怎麽會改變的如此徹底?
邪門了!
“王爺,宮裡來人了。”莫名在屋外稟報道。
“何事?”莫未清壓下怒氣,問道。
“皇上請您進宮一趟。”莫名道:“可能與市井傳言的王妃賣掉大郡主一事有關。”
“你乾的好事。”莫未清冷冷掃了明菲一眼。
明菲嘟著紅唇道:“道聽途說的賣女之事你也信?真是服了。”
她坐直了身子,抬起空著的左手,指了一下溫婉兒、李夫人、白夫人,道:“你們是豬腦子嗎?我有財萬貫、珍寶無數、生來富貴,
還用賣女兒來換胭脂錢嗎?胭脂鋪就是明家的產業好嗎?再說了,大鄒國內,除了皇上,哪個比我更有錢?我賣女兒,誰買得起?” “姐姐,你怎可罵人?”溫婉兒柔和道:“姐姐是我王府正妃,一言一行代表著我清王府,萬不可口出髒話,讓人笑話。”
李夫人面露不滿道:“是你親口所說要賣掉大郡主,我們又如何得知你是玩笑之談。”
白夫人溫柔道:“姐姐,這玩笑可開不得,大家也是關心你。”
“都閉嘴。”莫未清起身,又瞪了一眼明菲:“回來再說,在此期間,王妃禁足,禁止出府。”
說完,抬步往外走去。
“恭送王爺。”溫婉兒三人起身,行禮。
明菲坐在椅子上未動,而是淡淡道:“我有金牌。”
金牌在手,王府她可以橫著走!
哪個敢對她無禮,直接讓他――看金牌!
莫未清聽言,加快了腳步,再待下去,他真相信會被這女人氣死。
莫名等護衛跟在莫未清身後離開。
溫婉兒柔和地對明菲道:“姐姐,你若想通了,可隨時把大郡主交由妹妹撫養。”
之後,她在柳兒的攙扶下離開。
李夫人冷哼一聲,如驕傲的孔雀似的跟在溫婉兒身後離開。
白夫人對明菲福了福身,由丫鬟攙著離開了。
“王妃,這事鬧到皇上那去了,你會不會受罰?”外人都離開後,小致擔心問道。
“沒事。”明菲道:“隻是坊間傳言,又不是真的,我能受到什麽懲罰?”
“沒事就好。”小致松了口氣。
小雅卻擔心道:“王妃,王爺好像很生氣。”
“關我什麽事?”明菲道:“記住,你們倆除了我與大郡主,其他人的感受你們都無需在意。”
“是。”小雅小致對視一眼,不敢反駁自家主子的意見。
……
短短半日時間,清王妃賣女事件便席卷整個京城。
這下子,花癡王妃又多了一個稱呼:惡*毒王妃。
對待親女都能說賣就賣, 不是惡*毒是什麽?
當明菲聽到她這個稱呼時,也隻是翻了個白眼,表示隨它去!
莫未清從宮裡回來,又來了西苑一次。
劈頭蓋臉地對明菲一陣數落,似乎是想把在宮中受的皇上的氣撒到她身上去。
對此,明菲也隻是在心裡翻著白眼,一個耳朵聽一個耳朵冒,不往心裡去。
明菲不以為然的態度又把莫未清氣的不輕,最後……一甩衣袖,冷哼走了。
“王妃,王爺又暴走了。”小雅擔心道:“王爺不會掐斷我們的生活用度吧?”
“沒事。”明菲笑笑:“咱有金牌,不怕。”
傍晚,明菲收到了程前派人送來的書信。
信中說水印工藝師傅老馮的內弟(妻子的弟弟)康五有些反常舉動。康五是複居巷有名的混混,整日無所事事,最大的愛好就是流連花樓與賭坊間,但因為沒錢,常常被花樓及賭坊趕出來,近日卻一反常態,變得很有錢,還曾揚言他有的是銀子。而且,康五花了兩千兩銀子,與花魁娘子共度春宵,還在賭坊內一夜連輸三千兩白銀都不帶眨眼的。
程前不是笨人,立馬便覺得事態嚴重,他一邊指揮人秘密監視康五及老馮的所有行蹤,又寫了書信稟報明菲。
明菲看過信件,心中明了,但若想抓住身後的大魚,隻怕不易。
思及此,她提筆給程前寫了封回信。
告知他勿要打草驚蛇,等待放長線釣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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