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了! 這也忒順利了,怎麽以前三爺爺教我凝力成氣的時候從來就沒成功過?
難道這也和這子時的陰氣有關?
我不敢亂想,怕前功盡棄,就在這時,我看到紙人再次哆嗦了一下,緊隨其後,它的左腿也蹬了一下,右腿隨之也動了一下。
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來了。
我隻覺得激動萬分,好像此件大事已經完成了一般。
那紙人的身體由下到上,開始陸陸續續的動了起來,已經逐漸的到了脖子的位置,我看到我滴在紙人頭部的那滴血,邊緣開始顏色變深。
可正在這時,我突然聽見一聲極其微小卻又極其淒厲的嚎叫聲!
“啊!!!”
那紙人突然劇烈的哆嗦起來!在我的面前撲通撲通的跳將起來!
“陸離!你在幹啥!?”黑暗中突然傳來了老常的呵斥。
我嚇得一個哆嗦,連忙松開了我握著劍指的手,那紙人也頃刻間平靜了下來。
窗簾子突然被一陣風撩起,隨後平靜了下來,我歎了一口氣,八成是走了。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隻覺得虛的不行,看來這凝力成氣太費元神了。
我有些尷尬的衝老常笑道:“你怎還不睡?”
老常狐疑的盯了我一眼,說:“我有點兒尿急,就醒了,看你在那兒坐著神神叨叨的,你在乾嗎?”
說著,她爬下了床,就向我的床走了過來,我一個激靈連忙一扯被子,蓋住了紙人,鑽進了被窩,對她說:“我就是有點兒睡不著,跟我對象聊天兒呢!”
然後我還拿起手機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機屏幕明亮的光晃得老常直皺眉於是她一把推開了我的手機,對我說:“趕緊睡吧,明天還軍訓呢!”
說完,老常走進了廁所。
我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沒被發現。
我小心翼翼的往被窩裡摸去,摸到紙人後拽了出來,只見那紙人已然不是剛才的亮白色了,我打開手機照向紙人,發現整張紙已經發黃,那滴著血跡的地方也黑了半拉,摸上去竟然還有點兒溫度。
我有些納悶兒,按說血應該早就涼了啊,難道是在被窩裡捂的?
正研究的時候,我聽到了廁所的衝水聲,於是連忙把紙人塞進被窩,轉過頭開始裝睡。
老常回來之後聽腳步聲應該是在我床邊逗留了一下,才回去上床睡覺的。
我的後背滿是冷汗,不知道老常到底看到了多少,有沒有看到我凝力成氣的場景。
我有些心虛,看來今天晚上的時間得浪費了,隻得明天再來了。
可是躺在床上,我久久睡不著覺,想著剛才我好像聽到了一陣鬼哭狼嚎聲,而且紙人的反應似乎有些異常,雖然我沒有見過剪紙成兵的場景,但是直覺告訴我這很不對勁兒。
一開始那紙人看上去還挺正常,伸伸腿兒,鼓鼓肚子,扒拉扒拉手,可是動作到了頭部的時候就不對了,那反應激烈的,激烈的就跟火燒了一樣的。
難道是我把紙人的頭剪的忒大了?
好吧,明天就把紙人的頭剪小一點兒好了,再給乾爹打個電話,問問那被火燒的反應屬不屬於正常反應。
一直胡思亂想到了凌晨兩三點,我才昏昏睡去,一夜倒也無夢,只不過就是感覺睡了沒多大一會兒,鬧鈴兒就響了。
我煩躁的按了鬧鈴,翻了個身接著睡,可是好景不長,就在我又快進入夢鄉的時候老常開始了奪命連環call:“快點兒起床!快點兒起床!快點兒起床!”
無奈,
只能拖著自己無比沉重的身體下了床,洗完漱後渾渾噩噩的跑去了操場。 因為我第一天軍訓的時候沒有在,班裡已經全部排好了隊伍,我就站到了最後,不過倒也不凸顯我自己,因為男生隊也出來一個頭。
沒有人搭理我,我也不想跟他們交流,也樂得清淨,誰知道練了半晌午又站了半小時軍姿之後教官突然指著我說到:“你!”
我納悶兒的往兩邊兒看了看,心中無比雜亂,不是吧?我又犯啥事兒了?
“對!就是你!別亂看了!”教官指著我不耐煩的說。
我苦著一張臉看著教官,說:“教官,我,我剛才沒亂動啊!”
教官愣了愣,說:“我又沒說你亂動,你出來,先站到一邊兒!”
我簡直要炸了好嗎,我沒亂動,那讓我站出去幹嘛?單純看我不順眼?但是如果不站出去的話我怕再多生事端,不管怎樣吧,先站出去好了。
雖然是受罰吧,我也不想讓人看我扭扭捏捏的樣子,於是昂首挺胸,邁著正步走到了一邊兒。
我看向隊伍,果不其然,已經有幾個女生笑的前仰後合等著看我的笑話了。
我在隊伍裡尋找著沈宛南,發現她在第二隊的第一排站著,看不清臉色,但是能清晰地看到她周身的陰氣森森。
我皺了皺眉,看來今晚必須得成,不能再耽擱了。
可是轉念一想,我現在也是泥菩薩一個,不知道又犯什麽錯誤了。
正覺得自己無比苦逼的時候,我聽見教官再次喊道:“那個!你!對!出來!”
我好奇的望過去,心裡暗喜,不錯,還有人跟我作伴兒?那我就覺得沒那麽苦逼了。
隊伍裡走出來一個白白淨淨的男生,當然不是後即明那種一看就是病態的白,人家那是陽光健康的白。
男生個子也高高的,在我們班兒的男生堆兒裡算拔尖兒的個子了。
他衝我走過來,當然人家沒有邁正步,快走到我旁邊兒的時候突然對我一笑,我確定,是問候的笑。
我一下子就愣了,我是從那天之後真就沒有在對這個學校的同學們抱過期望了,雖然我不怪他們,但是也做好接受高中三年看人眼色的生活了。
真沒想到還會有人這樣真摯的衝我笑。
我也想回一個美美的笑容,可是咧開嘴,卻感覺怎麽笑都不對勁兒。
他立定到我身旁後,教官指著一塊兒陰涼地兒說到:“你倆先去哪兒歇一會兒,待會兒我教你倆怎麽當領隊!”
當領隊?不是懲罰?
我松了口氣,嚇死我了,不過我現在也真的有點兒草木皆兵了。
身旁的男生聞言已經走了幾步,見我不動,扭頭拽了我一下說:“快走啊,曬死了這兒,還不趕緊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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