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撕掉我頭上的符紙之後,我渾身就輕松了下來,但是還是有點兒虛,做不起來。
胖警官以為我受了傷,連忙叫人打電話叫來了救護車,一想到媽媽又該擔心,立即我的身子就充滿了力量,騰的一下子坐起來趁。
但是救護車也沒有浪費,馮健骨鎖骨骨折,還是進了醫院。
我吐血應該八成是因為急火攻心導致的,見到晨曦沒有大礙之後已經不在那麽痛苦了,就是胃裡有些難受,晨曦給我熱了兩杯奶,沒半個小時就緩過勁兒來了。
胖警官的效率倒是也高,來的路上已經兵分兩路,一路直接去了馮建國的家找手機,一路來了這裡。
他先是責怪了我一通輕舉妄動,但重的也有沒多說,畢竟他也知道,如果一開始我就讓他出警的話,他是萬萬不肯的。
倒是他們取證,我正在休息的時候,三爺爺突然殺了回來,少不了是一通大罵,甚至拿手都摸上腰裡的鞭子了,但看我一臉恐懼的縮在晨曦背後,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放過了我。
聽說我急火攻心還吐血了之後臉色更是黑的不行,但還是找出藥來給我吃。
在之後我和晨曦一通好說歹說之後,三爺爺決定不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媽,但是條件是以後還是要跟他學習。
沒有辦法,看來以後只能騙媽媽要上晚自習了。
盡管心驚膽戰的,回家之後因為虛弱的緣故被媽媽懷疑了很久,但幸虧我還有個煞體體質撐著,好的也算快速。
媽媽最終也沒有發現什麽破綻。
至於馮建國和劉青山一下子都從學校裡消失了這件事兒,學校也只是簡單在學校裡進行了通報,解釋了一下劉青青的死因,但是深裡沒有多說,畢竟是一件醜聞,學校是能壓則壓得。
我的名字,胖警官答應我做秘密證人,所以除了校長和我的班主任之外也沒幾個人知道。
刑審的時候馮建國和劉青山格外的配合,劉青山把所有的過錯都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包括劉青青的兩個孩子,和劉青青的姓名,甚至還主動交代了二十年前殺害張青青的起因經過。
判決結果也很快就下來了,馮建國只是拘留了一個多月,劉青山被判了死緩。
這件事情很快就過去了,但是在警局的時候見到過一次張校長,很是深不可測的看來我一眼,沒有多說一句話。
我覺得他一定對我印象極為深刻了,三番兩次的跟他家扯上關系,他肯定把我當掃把星了。
之後的後續,學校裡傳了很多個版本,什麽馮建國被他媳婦兒給掃地出門了,什麽學校把他炒魷魚了啊,亂七八糟的,這些也都在情理之中。
可信的不可信的都有,但是謠傳就是如此。
三爺爺拿著那張符紙跟我乾爹研究了很久,最後確定,那是一張鎮妖符,因為畫法古老,因此一開始連乾爹都沒看出那是一張什麽符。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人畫出來的,但是絕對是個高手,我們縣城裡畫符的就我乾爹一家,別的都不成氣候,因此這張符絕不是來自熟人。
也不知道劉青山是從哪裡弄到這麽一張符,而且還是對我用的。
這讓我納悶兒了挺長時間的,他怎麽不用定身符而要用鎮妖符呢?是知道定身符對我無效,還是肌緣巧合才得到了鎮妖符,如果是後者也就罷了,但如果是前者的話,那就太值得人深思了。
那他一定知道我是個煞體的事情,知道普通的定身符對我無效。
但是除了三爺爺和乾爹和晨曦,這世界上還有第五個人知道嗎?
對了,還有後即明!
但是,他也不至於害我。
除此之外,馮建國口中曾說過的那個“他”我也是耿耿於懷,到底是誰阻止過他來害我呢?
我也不得而知。
乾爹說以後出去跟別的先生聚會的時候,幫忙調查問一下這張符的來歷,也許會有意外地發現。
我也曾想過去問一下馮建國和劉青山,但是在判決出來之後,馮建國當時已經釋放了,很快就在縣城裡消失了蹤影,應該是去外地了,而劉青山,卻瘋了,被關進了療養院。
我知道他的瘋應該是跟小黃留下的那一魄有關系。
塵埃落定,是以如此,我也懶得再去對這些事情刨根問底。
而是正式開始了我的高中學生生涯。
張丹丹和袁博在年底的時候在一起了,這倒是一件好事兒,我也因為他那天晚上的胡亂猜測,狠狠教訓了他一番。
晨曦當時受到了驚嚇,很長一段時間才緩過神來,但是又不不敢跟我乾爹說,只能裝作發燒生病在宿舍躺著,那段時間後即明倒是挺上心,但是兩人卻始終沒鬧出什麽結果出來,也讓人挺心窄的。
沈宛南還是老樣子,看到我跟沒看到一樣,連哼也不哼一聲,倒是挺招我喜歡的,也算是不卑不亢的性子,而且也再也沒有去招惹過後即明,年底的時候和另外一個班兒的男生在一起了,看上去也是挺幸福的。
曹燕菜回到學校之後意料之中的對我感激涕零,並成了我的後援小分隊,很快學校裡就沒人再對我竊竊私語了。
這件事情讓沈宛南氣個半死,當然我是晨曦說的,晨曦跟沈宛南身邊兒一個跟班兒有點兒來往,聽說沈宛南因為曹燕菜的背叛很是惱火,但也出奇的沒來找事兒。
但是看那樣子,應該是不會放過我的。
我呢,還是老樣子, 還是一個人,一直沒有見過張超,也是年底的時候,聽說他結婚了,班主任去吃了喜酒,有一次聊閑天的時候班主任說到,張超的老婆就是喬四方的獨女,這倒是我讓我很震驚。
回到家之後,私心想了想,還是讓爸爸留下了那兩套房子和錢,氣鼓鼓了很久。
除此之外,高中生涯一直風平浪靜,我也正式投入了學習和泡漢子的生活。
也許是我天生情薄,好的對象不少,但是沒有一個超過了一周的,回想了一下,其實和張超在一起也沒有超過一周。
後即明給我算了算,說我犯了五弊三缺裡的孤弊。但是我一直搞不明白,我明明在乾爹那裡也拜了師,也授了印,怎麽還會犯五弊三缺。
不過這些也無所謂了,該泡漢子還是得泡啊。
我時常在上自習的時候,透過窗子看到那片小樹林,仿佛看到了一個妙齡女郎,穿著一身黃色的裙子,抱著書坐在樹下,吹著微風,時不時的撥弄一下耳朵後面的頭髮,嘴角帶著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