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個不完全的Servant,依靠聖杯的碎片為基礎召喚而出的編外介職。但是與之其他某些特殊的介職,卻有著極為不同的差異。自己卻擁有著正規介職的的位置,但是卻不是被認可的介職,沒有被聖杯系統灌輸知識,甚至連寶具和基礎的靈體化都無法在此身之上實現。
青可以明確感受到手中碎塊對自己身體壓製的力量在一絲絲的減小,就像從赤道地帶的人來到冰冷的極地,一點點的適應著完全不用的外在環境。這是完整肉身的感覺,但實質上卻是不完整的。自己需要巨大的魔力消耗,需要外力維持自身靈基的穩定
“哦哈啊啊啊啊~~!完蛋了啊~!~”一條雪繪的嚎叫聲將青驚醒,本來青想要說教這個瘋女人忽然大呼小叫的失禮舉動,而且‘完蛋了’之類的話語還很不吉利,不過看到她真的很著急的那個樣子也就將心裡的話壓了回去。
“發生了什麽?Master。要不要什麽幫助。”青將碎塊塞回衣中,站起身來看著正捂著腦袋一臉痛苦的一條雪繪。不過好像正沉浸在苦惱或者懊惱中的女人隻發出著唔唔的哼哼聲,對於青的話好像根本沒有進入她的耳中。
青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己和Master已經生活了有一段的日子了。青也明白自己的Master雖然無時無刻都是粗枝大葉的形象,但是她時時刻刻都在無形中證明著她是一個非常自負的女人。這一點青自己也深有同感,而且自己可能會比眼前女人更加嚴重!雖然說這像是一種心病,但也無外乎沒有好處。
一陣陣的水蒸氣從鍋中湧出,為了不讓湯水因為沸騰而從鍋中溢出,青伸手揭開了鍋蓋。這本來是一條雪繪的活計,不過正深陷苦惱的女人顯然已經把外面的事情忘得一清二楚。至於青覺得,將她喚醒還不如先讓她好好地自省一下。
撲面的香味迎面而來,鮮香清醒,就像讓人坐在清醒的山林中遙望著日出一般的香氣。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自己餓極了才會有無比美味的錯覺青面目暗淡的陰暗的幻想著自己出現嘴饞的原因。
不過隨即而來的就是一種非常緊迫的感覺,青也終於明白一條雪繪為什麽會忽然一蹶不振的原因!青抽動著眼角,空空的雙手只能看著一鍋食物擺在自己的面前帶了烹煮的工具,沒帶吃飯的家夥。甚至兩個調羹也沒有
有種一蹶不振的感覺從青的心底蔓延而出,不過介於眼前女人的慘相,青抑製住了心中深深地無力。因為就在借鍋子的時候青就在一條雪繪的身旁,而且碗筷什麽的也和鍋子擺在一起!這個巨大的愚行失誤不得不發人深省!
不過作為魔術師介職受到召喚的青,而且保留著身前空想具現魔術的能力,不可能因為這種可以解決的困境而苦惱。青將手抬起,調動魔力運行具現的術式。一陣魔力光芒的扭曲之後一對碗筷就投影到了青的手中。
土燒的陶瓷碗,木製的筷子。由於青對現代碗筷的製造工藝沒有過了解,所以投影的工程也只能用青所了解的公式運行。一切構造工作完了,青小心的將土裡土氣的碗筷擺到眼前女人的面前。
聽到瓷器被擺到地上的聲音,一條雪繪猛地抬起頭來!隨即一把抓住青還沒來得及收回的右手!“您真是我命中的救星啊!~Caster!雖然你力量不強,長得白白嫩嫩除了魅惑眾生就一無是處的你才是眾多Servant中最優秀的那個!---”
“招誰惹誰了!?”青黑著臉暴力的將手從一條雪繪的緊握中抽回,
明明自己沒有做錯什麽就被自己的Master狠狠地戳了痛處,而且反過來想要好好說說一整天胡說八道的Master卻因為她首尾的話而使青無從開口! 見到眼前女人一臉的乾笑,青低哼了一聲之後不再理會眼前的瘋女人,她一直都是那麽的瘋,從來沒有改變。將盛湯用到柄杓再具現而出,青看了一眼面前的一條雪繪,在她小動物一般乞求的眼神下青自己盛了一碗, 隨手把杓子放回了鍋中。
“嘿嘿嘿~~Caster,不要生氣嘛~我也只是一時的口誤!真的不是真心誹謗你的,你的美貌我羨慕還來不及呢!我可以保證!“對於依舊是瘋言瘋語的女人,青不想理會她的搞怪,一個人安靜的吃著溫暖的午餐。
一條雪繪見到青沒有理她,滿臉失落的也盛起了湯,不過即使手頭上有著活計,她依舊時不時地偷瞄青兩眼。對於來自己方友人的打擊,雖然算不上傷心,但是青卻暫時想要安安靜靜一陣子,那種不可控的外表在青身前就死纏著青,即使青現在死後也沒有放過青。
心中積累的氣憤,不知不覺青就多吃了幾碗。出奇的飽腹感讓青放下了碗筷,平心靜氣的走到窗台前看著外面的世界。現在破廢的廠區和市中心沒有任何的區別,雖然市區的建築會完好一些,但是論起蕭條的樣子基本兩者沒有任何區別。
戰爭會將一切摧毀久經沙場的青明白接下來的爭鬥會是什麽樣子。非人力量的碰撞即使已經算不上英靈的程度,但解放寶具之後造成的破壞將無法想象。這也像心病一般的積壓在青的心底,因為自己沒有寶具。
就像赤手空拳和巨龍搏鬥,即使擁有一身無雙武藝也只有脆弱的防禦和緩慢成長的身體。雖然說成長對時間已經靜止的英靈來說是禁忌的存在,但意外獲取肉身的青只能仰仗這一點,時刻避免拚死的決戰,盡可能的完善己身。
‘但是沒有生命危險的戰鬥真的可能存在嗎?’青自嘲的笑了笑,將自己心底名為擔憂的幼芽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