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異常的屋中沒有任何的聲音,就像完全擺放的是死物一般,但這種死寂中確確實實站著兩個人,兩個活人。青在靠東的窗邊坐著,一條雪繪默默地靠在門邊,時間飛逝但沒有人在乎這些,哪怕今夜就可能爆發終戰,能否撐到最後也無法知曉。
靠在門邊的一條雪繪,目光時不時的飄過青的身邊,雖然說這視線並不直白,但也雙不上隱秘,青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她的目光劃過,但青做的唯有愛理不理的靜坐著。這一切不由得就會讓一條雪繪氣急,畢竟她不是一個一天到晚一聲不吭沉默寡言的人。久而久之之下,Rider的影子一直沒有出現,也沒有人在意他已經離開多久,憋不住的一條雪繪面色不善的走到青的跟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坐著的青。
“Caster,你告訴我。什麽是禦主,什麽又是從者?這樣的日子我已經受過了!不管怎麽樣每天看著死氣沉沉的你我已經一天都不想過下去了!”青抬起頭平靜的望著她,她一如既往的發著小脾氣,看上去蠻橫無理但這次卻深藏著顫動的聲音---
“禦主是付出魔力和契約作為傭金的存在,從者是接受傭金甘願作為工具付之於力量的存在。所以這其中終究只有利益的關系,也必須只是這一層關系。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不希望我再有任何的牽扯,而你,也不應給過多的牽扯這些虛假的東西。”
青字字有力的把話說完,不管身前的女人是氣急跺腳還是緊咬著牙關,青平淡的回歸頭毫無目的的望著窗外。“如果真是是你說著這樣,那我也告訴你,Caster!哪怕真的隻給我留下一天的時間,我也絕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裝成虛假!我就是我,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對信任的人戴著假面具!說著連篇的鬼話!”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沉重的鼓聲直衝進青的腦海!詞詞句句就像刀劍一般根本無法阻攔。青沒有回話,不僅是不想回話,還有根本不知道該要怎麽回答。青的默然讓一條雪繪緊蹙的眉頭上流過一絲的傷感,但隨即被她不明因果的笑代替。
“呵呵呵我就知道你肯定會這樣,從第一次見面時就知道會有這樣的未來。所以你應該明白,有些東西已經不是一切償還就可以彌補。Caster,雖然說我並不喜歡強求,但現在我可以看著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你想做什麽?”青微皺著眉頭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一條雪繪,她的思路青從來沒有看透過,她的每一個想法青都根本猜不到她的用意!她的每一步行動都讓青無法捉摸,所以青雙眼直視著她的眼睛,如果她有一點的異動,青可以及時的進行製止!
“不用擔心~咒令什麽的我已經用掉一劃了,如果我在這裡再用掉一條那就是你逃走的時候了。所以我不會那麽笨,不過最終的效果還是一樣的,我想你應給猜得到,你還欠了我很多東西哦!~”最後一句話一條雪繪特地彎下腰湊在青耳旁輕聲說的,這一切青始終都猜不透她心底想的什麽,為的又是什麽,為什麽她想這麽做!青都想不通。
青目光死死地盯著她!死水的目光中沒有任何情感的波動。而一條雪繪說的不亞於咒令的東西青不是不猜不到,那就是曾經青對她許下的承諾,按著青對信義的執拗,青不可能反悔曾經說過的話!
“既然Caster你選擇了沉默,那我就能把它當成你的默許。所以我用你曾經許給我的承諾要求你!~”她故意拉了長聲,
這無形之中給青造成了不小的壓力,青平靜的目光中也不由起了波動! “我要求你給我好好地說話!如果你繼續愛理不理,那你就拋棄你心底的高傲,做為一個失去信義的你,我想你不會這麽做,而且我的要求也沒有什麽強人所難的的地方不是嗎?”她笑的就像作案成功了的小狐狸,開心的笑著,卻讓人看不透這是不是真的。
一條雪繪直起腰,形同大功告成一般的拍了拍手。“好了,我也就不等你是不是答應了,反正你欠我的還多著呢!”說到這裡一條雪繪沉思了一秒, 沒過一會兒她就嬉笑的嘣到青的跟前。
“我最近休息太久了,我需要找個人陪我打打架,放松放松!你作為我唯一的Servant,你應該明白我都想要的就只有這些。她說著轉身走向門口,不過青有些猶豫了一下。並從心底不想失去成為那唯一著支撐這自己的堅毅。
”你還在愣神什麽?走吧,找個空間把筋骨活動活動!“一條雪繪微笑著站在門邊,那個笑容是無比真實。青沉默了兩秒,最終還是站起身來,雖說這其中有一絲強求的意思,但也是可有可無。
緊隨著一條雪繪下了一樓,這次一條雪繪出奇的一句話都沒說。一路離開房間,青抽空換上乾淨的私服,甚至連客廳中閑坐著老夫婦都沒有驚動。走出玄關,開門站在屋外。一條雪繪站定了下來,而青同時察覺到了她不願意就這麽站著,有一股魔力的波動高頻率的在一條雪繪的身體中湧出!
沒有任何的征兆,一條雪繪忽然的一拳直衝青的面門而去!沒有一點絲毫留手的樣子,不過卻被青側頭輕松地躲過。緊接著另一個拳頭因為一條雪繪身高的問題而直衝向青的腹部,拳頭上閃動著符文的字體,如果被直白的打中,那麽作為從者的青也可能會受不少的罪!
而這次青再次側身輕而易舉的躲開,拳頭剛硬程度絕對不會渺小到造不成效果。不過粗糙的武藝終究不是青的對手,青抬手輕敲了一下一條雪繪的手腕,一條雪繪有些刺痛的呲了呲牙,青隨手一拉一條雪繪的手腕,一臉吃痛的女人就差點跌倒在地!